黑暗之中,那鮮血四濺,瀰漫着的血腥味,顯得更加的刺鼻而濃郁了。男子手段極其的狠列,劍起刀落的,把那些黑衣人都給撕碎砍殺掉了。
原本因爲火焰而淌亮燒着的地方,此時只有男子孤身一人的身影。他手摺着劍,滴着的鮮血,在暗光下,發出了些許暗色。他深沉着的暗色眸海里,閃耀着些許微弱的色彩,深沉而又微涼。
身後閃身飄來一人,把男子給敲暈了之後,便閃身離開離去。旋即,好幾道身影把那黑衣人都給清理掉,取而代之的,是幾個無辜已經死去了的帶血的百姓。
而那黑夜的暗光之下,那飄渺着的綿綿細雨,似乎在沖刷不淨些什麼的一般。
翌日,刺眼的光芒把男子給殘眼醒來了,他以手掩着自己的眼睛,那瀰漫在鼻息之處的血腥味,讓他都不由得微微的眯了眯眼。他起身來,後腦勺的一陣子疼痛,讓男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昨晚的一切,全都涌入了自己的腦海裡了。
男子的寒眸一斂,手不由自主的捏緊了那手中的劍柄,戒備般的看着四周圍。他站起身來,渾身是血污責,都分不清是髒亂的還是血色的迷亂了。
周圍是一片混亂,除了那滿地的打鬥過的痕跡之外,原本應該躺着黑衣人都屍體都換成了普通百姓的屍首了,一個個都是死於非命的。而身後,正是一片狼藉的燒燬村莊的模樣。
男子輕蹙起劍眉,那雙寒眸裡閃過些許猶疑,隨即想起了一個念想——該死的!被人算計了!
似乎爲了印證男子的想法,不知從哪裡來的一羣官兵,上前去便把他給包圍起來了。而領頭人,正是禁軍統領——林沖。
“好久不見了,言大人。”林沖笑着說道。
言一寒定定的看着眼前的林沖,此時此景的,他們兩之間本就有嫌隙的,那就像是要致他於死地一般的命途了。他清冷般的笑了一聲,“是啊!好久不見了,林大人。”
正所謂不是敵人不舉頭,在這麼一個敵對的日子裡,他們也是應該好生算算賬了。
“本來想和言大人你喝茶暢談的,不過,此時看着不成了。得罪了,言大人。”林沖淡淡的掃射了四周圍,那滿地的屍首,還有那已經灼盡的村莊,看着着實讓人可以猜清裡頭的來由,“來人!言一寒涉嫌殘害無辜,燒殺陳家莊一百五十三人口的,把他給本將軍捉起來!”
話音一落,身後的禁衛軍手摺着刀,一臉戒備般的看着言一寒,似乎是怕他會突然的反抗而來的。
言一寒拿着劍柄,緊捉着不動,定定的看着不遠處的林沖,他那眼眸裡閃過的冷然,渾身的那種氣勢,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慄。
身爲的禁衛軍都不敢上前去,都圍着言一寒不敢動。世人都知,言一寒武功高超,在戰場上乃有戰神之稱。他們是萬不敢輕舉妄動纔是。
林沖朝着言一寒一笑,眼底卻染上了一抹寒烈,“言大人,你可是知道的,反抗之罪,可是更加多一等的,甚至可以殺傷不記。本將軍還是提醒你,還是留着性命,到皇上面前說情吧!”
言一寒自然知曉,這種場景他也面對不少,不過一般的是,他是站在林沖的角色上的,第一次,面對成爲罪犯的角色,看來也是因果輪迴了。
言一寒淡淡的掃射了林沖一眼,丟棄了手中的劍。他相信的,皇上是會相信他的。
林沖給了一個手勢,其他的禁衛軍便上前去捉起了言一寒,他也沒有反抗,任由他們的捆綁。
“言大人也是個能耐的人吶!能屈能伸啊!”林沖讚賞般的點了點頭,旋即伸手拔出劍,轉身,把身後的一衆四五人的禁衛軍給一刀殺了,劍已入柄。在衆人震驚的眼神之下,只聽見林沖突然般的笑了笑,朝着言一寒殘酷一笑,“言一寒違抗軍令,殺害禁衛軍!現,帶回給皇上審訊!”
言一寒一怒,想要反抗卻因爲早就已經被束縛了而動不了的,只能幹憋着,怒目圓睜的看着眼前的人,“林沖!你這個小人!你以爲皇上回信你嗎?我一定會像皇上揭露你的罪行的!”
“哈哈哈!”林沖狂妄一笑,譏諷般的看着言一寒,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醜一般,“好!那本將軍就看着言大人的辯駁了!”林沖朝着捆着言一寒身邊的人喊到,“帶走!”
“是。”禁衛軍急忙帶着言一寒便走了,而林沖就跟着在他們身後,他眼底閃過一絲狠列,定定的看着遠處那早就已經燒燬殆盡的村莊,眼底閃過了一絲恐怖的快感,讓人心顫。
言一寒殺害陳家莊的案子,一時之間便傳遍了整個京城,而斐燁身爲親王,還在朝堂上認命要職的,自然也需要立刻被召去面聖的。昨天的李丞相貪污之事,今日又有言一寒殺害無辜的……這一系列的事情,都像是一個謎團般的似乎有人在動手,又似乎只是偶然。
不過,只能說,北潯國似乎有些動盪不清了。此事一鬧的,惹得整個京城都人都人心惶惶的。
而此時,護國將軍府唐家內,卻也鬧出了一件大事。
唐筱月突然的回到了唐家,讓王氏開心得很,萬分的寒暄,千分的照養的,生怕她受苦的一樣。唐徵兆雖然也氣惱唐筱月的逃婚差點惹得他們一家子陷入不快。可是終究還是自己心疼了好幾年的女兒,這一個撒嬌的,他倒也是原諒了。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過的是,唐筱月一回來,若是被人查探到了的話,裡頭可是該有多少恐懼之事,他們的後果可是有多不好啊!
房屋裡,看着這如此熟悉的地方,唐筱月眼底已經閃過了些許不滿了。她想起了自己在宸妃的寢宮裡的住所,那上好的金絲楠木,還有酸梨支,製成的桌椅,滿地溫潤的白玉,高掛之下的八角宮燈,那冰蟬般的被褥牀榻。比起這裡,可是好上不止一個檔次了。
在那宮裡住多了幾天之後,唐筱月還真的是已經捨不得了。就算家裡的比起常人家中已經算是極好的,於她而言,已經是不滿足了。
王氏帶着丫鬟李媽媽來看唐筱月,那是唐筱月平時最愛吃的桂花糕,“筱月,來,吃桂花糕吧!這幾日在外頭的,可是過得不好?娘可是別提有多想你呢!”
眼見着自己的母親一副哀泣心痛的模樣,唐筱月也感覺到自己的不孝了,便也哭着和她多說了幾句。她談起了自己在宮裡發生的事情,當然,避開了自己說起的宸妃已經知曉了她身份的事情。
王氏雖然也是心狠之人,對於一些後宮的爭鬥倒也懂得些許,可是也免不了被唐筱月說起的話給吸引了過去。那種美好的生活,恐怕是沒幾個女人所不向往的吧!
“……娘,璃王殿下俊美非凡的,又對璃王妃寵愛又加的!若是當初我沒有逃婚的話,那麼現如今也該是我的好運纔是。”唐筱月不由得遐想起來了,這幾日,她終日幻想自己纔是璃王妃,能夠得到璃王的寵愛,而唐亦瑤早就被璃王給嫌棄了。這種生活,她可是萬分的愛慕啊!
王氏也點了點頭。雖然不喜唐亦瑤,可是他們之間是事情,他還是有做聞的。她點了點頭,揉了揉唐筱月的頭髮,感嘆一聲道,“那也沒辦法,你沒有那個福氣了!不過,被那個賤人撿去了的,還真是讓她走了狗屎運了呢!”
說起唐亦瑤的,唐筱月更加的惱怒起來了,她一副義憤填膺般的模樣,冷聲般的說着:“娘,我們都被那賤人給騙了!”
王氏猶疑般的看着唐筱月,問道,“女兒,你這是說的什麼?那賤人還能騙得了我們?”唐亦瑤向在唐家,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不敢面世的女人。被他們欺凌了,也不敢多言。最終被頂替嫁給了殘暴不仁之名的斐燁,也不敢多言的。如此膽小之人,怎麼敢欺騙他們的呢?!王氏自然是不信的。
“娘,你別看那丫頭雖然好欺負的,可是她的心計不知道有多深呢!”唐筱月惱怒般的說着,她眼底閃過一絲恨意,“她肯定是早就知道璃王長相俊美,待自己的妻子極好的,所以便傳播謠言,讓我生怕逃婚的,而她自己剛好撿漏可以嫁過去的!”
如此一言,着實有許多的不妥。比如,若是唐亦瑤的挑撥沒有用的話還是唐筱月逃婚後i,沒讓她去頂替的話,落得個株連九族的名稱,豈不是得不償失。更何況,若是璃王發現了的話,她的命途不是更加的不好麼?!
王氏皺了皺眉頭,雖然想到這幾點的,可是還沒有說起來的,唐筱月便極其惱怒般的說着:“娘,你可是不知道,我在皇宮裡遇到了唐亦瑤那個賤人,她佔着自己的身份,還罵我,打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