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幾乎沒有防備的長槍兵遇上時速達到三十公里以上的騎兵,結果是那麼的悲催!特別是戰馬的體重還不輕。宋朝的馬雖然比較矮小,但一匹尋常駿馬七百來斤還是沒有問題的,而一名騎兵體重一百四五十斤是更是常態,加上盔甲、馬甲、長矛、馬刀、弓箭、馬鞍什麼的裝備,重量達到‘九百斤+’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當衝鋒中的戰馬接觸到長槍兵,那種視覺衝擊是那麼叫人震撼的。就彷彿一輛泥頭車撞上一輛摩托車那般。只能夠用兩個字形容——碾軋!絕對的碾軋!
長達七尺的騎矛率先抵達,這些騎矛不同於宋軍的制式騎矛,而是趙禳讓鐵匠單獨打造的。仿效西方騎矛,矛頭是長達一尺四寸的圓錐形鋼鐵,矛尖呈現內凹的三棱形。只要被刺中,傷口想癒合將會變得很困難。
鋒利的騎矛彷彿切入黃油一般輕鬆,將一名名混亂的長槍兵的身體貫穿。
當感覺力量太大了,騎兵都及時鬆開騎矛,不過還是有四名騎兵有些緊張,在反彈力下手臂脫臼不說,人也摔下戰馬。
只是這個時候誰也無暇顧及他們了,趙禳扔下騎矛,拔出腰刀砍劈。腰刀的殺傷力並沒有騎矛大,不過腰刀使用上要比騎矛好多了,最少不用怕反彈力了。
戰馬撞在長槍兵身上,更是把長槍兵撞的飛起,戰馬也許只是感覺胸口有些悶痛的搖了搖馬頭。而長槍兵則不同,他的胸口明顯凹下去,口吐鮮血的飛摔到地上,滾了好幾圈,這才止住去勢。
只是胸口上的內傷,明顯的告訴了其他人,這名長兵器已經活不下來了。雖然沒有立刻死去,卻也不過是苟然殘喘。
趙禳帶着騎兵僅僅是發起了一輪衝鋒,長槍兵就崩潰了,地上留下了上百具屍體。血液灑在青石板上,形成一片薄薄的水潭。
事實上也不怪長槍兵如此脆弱,實在是他們對上衝鋒狀態的騎兵,太過無力了!勝捷軍的三名傷員,還是因爲自己不小心這才受傷的,騎兵給長槍兵的感覺,就是戰無不勝,惡魔一般的存在,怎麼叫長槍兵鼓得起勇氣來呢?
“大宋威武!威武!”
城牆上堅守的宋軍士兵登時歡呼聲雷動,蒙山賊雖然詭計多端,但改變不了一個事實。蒙山賊到底是農民、山賊轉職的士兵。打順風仗還好,一旦遇到什麼突發事情,立刻就變得驚慌失措。畢竟他們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宋軍有本錢受傷戰死,因爲背後有官府給他們收拾後事,不說撫卹金有多少,但怎麼說,也會有幾十貫。
反過來說,如果蒙山賊的小嘍囉受傷了呢?那可就提心吊膽了,缺醫少藥不說,還得怕被隊伍拋棄。死了更加慘,也許連收屍的人也沒有。
蒙山賊撤退了!
當然只是讓出城門一帶,而且這種撤退明顯是爲了下一次進攻而儲力,而不是對趙禳心生畏懼。
趙禳留下李禮仲留守城門,這可不僅僅是鐵甲都進入穆陵關的唯一通道,更是趙禳唯一撤退的通道。
趙禳在城樓上見到了穆陵關的守將,那一個叫牛棟岸的中年人。
見到趙禳,牛棟岸臉色登時白了白,嘴脣顫動了幾下,這才擠出那麼一句話。“末將參見王爺!”
趙禳也明白牛棟岸他對自己的複雜心思,一方面感激趙禳的來源,但是另外一方面他也怕被問責。
不過牛棟岸想多了,趙禳現在可沒有心情處罰牛棟岸。“牛棟岸,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裡怎麼就只有五十人不到的人馬?別告訴本王蒙山賊這麼厲害,把你一個營的人馬殺的只剩下半都人!”
牛棟岸聞言心頭反而鬆了一口氣,苦笑解釋道:“王爺你有所不知了。穆陵鎮是有一個營的駐守兵力,但那是一個月前的事情。程經略相公那裡被蒙山賊擊敗後,經略相公就從穆陵鎮調了兩都人馬去。實際上穆陵鎮只有三個都的兵力,二百一十多人而已!”
尼瑪的!被坑大了!
趙禳本來認爲穆陵關內有最少四百人,就算被擊潰了一些,現在牛棟岸怎麼也有二百人。加上裝備精良的三百鐵甲都士兵,不說守住北門,就算反攻穆陵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撤!”趙禳氣急敗壞的咆哮道。
這個時候牛棟岸反而鼓起勇氣說道:“王爺,撤不得啊!”
“怎麼撤不得啊?這蒙山賊據說二千人!本王的鐵甲都不過三百人,這北門雖然是城牆,但卻是防備外面,沒有防內城,你教本王怎麼守住這裡啊?”趙禳恨不得現在就一刀幹掉了牛棟岸,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嘰嘰喳喳的。
牛棟岸連忙解釋道:“王爺,末將不是怕問罪,而是末將和所有手下兒郎的家人都在穆陵鎮內啊!蒙山賊無惡不作,如果不把家人救出來,他們將會受到怎麼樣的待遇,末將不說,王爺也應該知道了!”
趙禳聞言張開嘴巴,過了良久,半個字音都沒有從嘴巴中吐出來。因爲趙禳自己都不知道,此時此刻他該說什麼好了。
蒙山賊是什麼樣盜賊不用說了,燒殺搶掠是正常的,他們的家人損失的可不僅僅是錢糧,更大可能妻子女兒都會被那啥,遇上變態的,說不定連三四十歲的母親或者七八歲大的女兒都難逃魔掌。
趙禳很是頭痛,他看其他士兵的目光,就已經知道他們不願意拋棄家人逃跑。趙禳難道要拋棄這些士兵嗎?
不拋棄,留下來,怎麼守得住北門啊?
而且自己手下的士兵會怎麼看待自己啊?畢竟他們信任自己的留下來,而自己因爲同情心卻讓他們可能失去姓命。
自己到底應該怎麼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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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欠着的章節還沒有還上,木木也很是無奈,要堅定決心!明天開始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