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把眉毛一挑,問赫連天祁:“怎麼,影衛不能出來幫忙端盤子、不能招待客人了?那究竟你是主子,還是他們是主子啊?”
“不是不是。 ”赫連天祁擺擺手,解釋道:“我是想要親自給小媳婦你幫忙啊。”
柳雅白了赫連天祁一眼,道:“你還有別的事呢,讓他們給我這裡端兩天盤子,回頭我找的人來工了。大不了,我給他們工錢啊。”
“工錢啊……不用了。”赫連天祁有些無奈,他們赫連家的影衛,竟然還用她給工錢嗎?
不過他又覺得自己的小媳婦更可愛了,似乎真的是沒有把兩家的差距放在眼裡啊。敢於指使赫連家的影衛,嗯,真不愧是他赫連天祁的小媳婦啊。
想到這裡,赫連天祁笑眯眯的點頭,道:“沒問題啊,我立馬讓他們去準備。總不能穿着一身黑衣服蹦出來招呼客人吧。”
柳雅點點頭道:“也對啊,嚇着我的客人可不好。”
不過心裡卻道:你的影衛是傻子嗎?晚穿一身黑,那可以算是夜行衣,是隱蔽色。大白天的,你的影衛還能穿夜行衣?怕人家認不出你們這些影衛呢,還是都以爲別人是傻子?
但是這想法也是在心裡想想,柳雅巴不得赫連天祁的影衛都是傻子呢。
果然,赫連天祁跑出去沒一會兒,再跑回來帶着五個穿着舊衣服的男子。從樣貌看都很年輕,有兩個也是十七八歲的樣子,和赫連天祁年紀差不多,長得也挺不錯的。真不知道,這麼年輕怎麼甘願當了這個傢伙的影衛呢?
柳雅從那幾個人的眉宇之間,看到了一股子難得的忠義之氣。也是說,給赫連天祁選影衛的那個人也是個高手啊,這麼個不靠譜的傢伙,身邊的影衛卻是好樣的。看來,自己想要策反的計劃不太可能實現了。
按理說,影衛是絕對不能暴露於人前的。但是以赫連天祁的不靠譜,給他做影衛必定是要接受極大的考驗和挑戰,所以說現在讓他們出來端盤子也沒見他們表情多麼的不甘願了。
柳雅對於忠心又有本事的人,一向是高看一眼的,所以對於這五個影衛也很客氣。說話帶着一個“請”字,道:“麻煩各位了,請你們給我幫忙,實在是迫不得已。我這裡一會兒客人還會更多,而我僱傭的人要後天才能來工。我想,你們總不想看着你們的主子屁顛顛的去端盤子吧。”
可是柳雅說完,那五個影衛紋絲未動,根本沒有迴應柳雅的意思。
倒是赫連天祁連連點頭,見影衛不予回答還催促道:“說話呀。你們這兩天好好的幫忙,聽我小媳婦的調遣好了。”
“不,不是,不用聽我的,我也不在這裡。”柳雅指着春妞道:“她是這裡的管事,這兩天你們聽她的吧。”
“你不在這兒啊?小媳婦,那你去哪裡?”赫連天祁似乎明白過來了,生怕柳雅把他安排到這裡,自己跑掉了。湊合過來道:“我可是一定要跟着你的。”
“是啊,你跟着我。咱們……去釣魚啊。”柳雅積極的建議着。
“主子!”其一個年輕的影衛有些擔心的道:“那,讓他們留下,我陪着主子你一起去釣魚吧。”
柳雅趕緊問道:“赫連天祁,你不會游泳嗎?如果不會,那我不帶你去了,我自己去。他還怕你淹死不成?”
“會游泳。我會啊。”赫連天祁立馬着急的吩咐幾個影衛:“小媳婦說什麼是什麼,我跟着她去,她還能害了我不成?再說,我武功絕對在她之,你們還擔心什麼?”
其實赫連天祁心裡也很清楚,他和柳雅單獨在一起的話,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絕對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可是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打是親、罵是愛”嘛,他又怎麼能夠放過跟她親親愛愛的機會呢?
何況,赫連天祁對於自己的武功也很有自信。起碼之前和柳雅的兩次交手,她都沒有討到什麼便宜。更是要靠着耍詐的法子,才把自己給打暈的。所以,只要自己小心再小心,他纔不怕柳雅對他做什麼呢。
安排好了,柳雅帶着赫連天祁出了門。那幾個影衛開始還一臉緊張的盯着兩人離去的方向,但是過了沒一會兒,來吃飯、歇腳的客人多了起來。
而春妞得了柳雅的授意,讓這些影衛都沒閒着。倒泔水,擦桌子,洗抹布,拖地板,除了炒菜這種較需要手藝的活之外,能讓他們乾的都讓他們幾個去幹了。
人一忙活起來,顧不得其他了。尤其是這幾個影衛始終跟着赫連天祁這個不靠譜的主子,什麼樣高難度的任務都做過了。突然換成這種居家式的小小任務,簡直讓他們有一種濃烈的歸屬感,心裡竟然歡喜的不行。
人,孤獨久了是會嚮往着家的溫暖。而這些影衛整日都只能躲在黑暗之,眼裡只有主子,命都是攥在主子手裡的,現在能夠在人前人後的忙活着,一個個都好像重新活過來了似的。
赫連天祁當然不介意他的影衛究竟有多開心的去做端盤子、洗碗的小廝了,反而是跟着柳雅滿山的轉悠起來較開心。
他實在沒有想到,柳雅竟然真的沒有給他使什麼圈套,只是在山閒逛一番,像是再找什麼東西,更像是在遊玩兒。
“小媳婦,你這是在幹嘛?好像是毫無目的的遊玩哦?”赫連天祁湊合過來,其實是想要聽柳雅親口對他說,是想要找個機會與他獨處。
如果那樣的話,是不是好像母大人所說的……浪漫約會哦?
柳雅看着赫連天祁一副美的冒泡的樣子,暗自吐吐舌頭,覺得偶爾陪着這樣的小傻瓜一起玩耍,還是挺快樂的嘛。
“喂,小媳婦,你還沒有說,到底爲什麼在山轉啊?”赫連天祁回過神來,見柳雅已經走遠了,連忙追前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