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來探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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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雅示意由她來說,小樹兒退到了旁邊。net柳雅道:“老闆,這書確實是我要送給你的。其實原因你剛纔也說了,書也不好賣,存着還容易長黴斑。我們家有個小作坊,一次印了百本,一時間也真是賣不完,拿到您這兒求個幫忙,白送給那些讀書人,他們還不要嗎?”

這次書齋的老闆聽懂了,也相信了,於是又好心的勸道:“要啊,當然是要。可是小姑娘,你可是想過,這些書白送出去,可真是一點本錢都收不回來了。”

柳雅搖頭笑笑,道:“老闆您這裡來買書的,都是不看買走了嗎?”

書齋老闆道:“那可不是。那一排排書架的書,都是隨意給客人翻看的。有看好的,自然拿過來結帳,看着不喜歡的,放下了,我也不會介意。”

“那不是了。”柳雅道:“我這書也是給客人隨意翻看的。只不過讓客人拿回家裡慢慢看而已。送書的時候,麻煩老闆您多說一句話,說這書還沒出完,後續的也在你這書齋裡賣。要是客人看好了,以後來你這兒買。”

老闆趕緊追問道:“小姑娘,那你後續的書也真的在我這兒賣嗎?”

“那是當然了。”柳雅點點頭,保證道:“老闆你放心,我做生意很講究的,先來到你這裡,自然是先緊着你這裡賣。如果以後這本書賣的好了買的人多了,我也不會隨便放給別的書坊、書齋了。但是,還請老闆你多多宣傳,不要讓那些書生把白白到手的書糟蹋了。他們不喜歡看,還可以送回來,你再送別人嘛。”

老闆一聽,知道這樁生意還是有賺頭的。因爲不需要你花什麼錢,是擺在書架佔着個地方而已。自己多說一、兩句話,可能有人看好了還會來買的,這真是無本生意了。

這回,書齋的老闆面笑容大了,道:“小姑娘,既然你這麼說,那這十本書我可全都留下了。”

柳雅道:“當然,老闆你是熱心人,一定要幫我送給好主顧看看才行啊。如果覺得十本不夠,下次來的時候,我再送你二十本。”

“夠了夠了,一下子送十本書,我這也有些過意不去。如果真的有人回頭來買第二本,我和你說一聲,要多少本我也記錄下來,第二批貨開始,我給你結算銀子,怎麼樣?”

這老闆主動提起第二次再進貨付錢,看來柳雅的眼光沒錯,他的確是個想要好好做生意的人。而不是隨意的只想佔便宜,不會往日後想的那種投機取巧的商人。

說定了,柳雅便帶着小樹兒告辭了。並且告訴書齋老闆,第二本書不會相隔太久能市,最多半個月,少則十天會送來。所以這頭期的十本書,還得老闆儘快送出去,才知道是有多少人要買。

出了書齋,小樹兒問柳雅道:“二姐,你究竟要送出多少本書啊?可是算真的有人來買第二本,這第一本地錢也收不回來了,是不是還要虧?”

柳雅道:“第一本書白送,當然是虧的。但是後續還有十來本,甚至更多,算起來絕對不虧了。放心,二姐心裡有數,實在不賺錢,後面的不印刷也是是了,哪有做生意不肯投資本錢的呢。”

說着話,柳雅沒有帶着小樹兒走回去的路,而是找了一間小飯館,道:“小樹兒啊,你在這兒點兩個菜,咱們吃了午飯再回去。二姐有點事,去去回。”

“二姐,你出恭去啊?”小樹兒笑眯眯的問着,還以爲柳雅是要去茅廁呢。

柳雅也沒多解釋,瞪了小樹兒一眼,給他塞了兩塊碎銀子,道:“想吃啥點啥,別等我菜,我回來的也快。還有,跟誰也別走,在這兒吃飯等着我,二姐不會有事,也不用聽人誆你。”

小樹兒答應着,拴好了馬進飯館去了。如今小樹兒對下館子也不那麼侷促了,大模大樣的走進去,還挺灑脫。

柳雅看了一眼,知道小樹兒很機靈,不會惹出什麼事來,更不會輕易的被拐子拐走,轉身快步的朝鎮的衙門方向走去。

她還惦記着吳家二嫂的事呢,所以按照鎮長之前交代的話,繞過衙門直接去了後面的監房。

柳雅沒有來過這裡,只是看着兩邊高牆圍起來的衚衕,覺得心裡壓抑起來。看來這監房到處的都一樣,不是個好去處。

不過,這鎮的監房肯定關着的不會是朝廷重犯或是江湖大盜,最多是幾個小毛賊,或是打架滋事的痞子,所以門口看監的也是兩個小兵,腰間雖然挎着刀,但是臉並沒有什麼緊張嚴肅的表情,反而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的。

柳雅走進了,右邊一個矮個子才問道:“小姑娘,你走錯路了吧。這裡是監房,不是個好玩兒的地方。”

柳雅趕緊福了福身,然後道:“我叫柳雅,是屏山村的。來這裡看我們同村的一個大嫂。”

這看監的小兵肯定是已經被面知會過了,所以一聽說是“屏山村的柳雅”,點點頭道:“行,跟我來吧。不過只能看兩眼算了,話別多說,看過了趕緊出來。”

柳雅連聲道謝,把事先準備好的十幾個銅板遞了過去,小聲道:“請官爺喝茶的。”

那小兵伸手接了過來,似乎是挺滿意的,又跟旁邊那個小兵道:“要不你在門口看着點,讓她們多說兩句話吧。”說完,把銅板分了一半給那個小兵了。

那小兵也接了銅板,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看來,該送錢的地方是要送錢打點的,不然這話也說不兩句呢。

小兵轉身打開監房的大門,帶着柳雅進去了。

這監房裡每隔的一段距離亮着一盞昏暗的油燈,而且陰暗潮溼,地角里都長了暗色的青苔;空氣有一股子黴味兒,混合着體臭和騷臭味兒,還有一點點餿飯的味道,確實不是個什麼好去處。但是很安靜,也不知道是沒有人還是這裡的人都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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