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再一次跑過去把風箏撿回來,嘆了口氣道:“看來,我們今天算是失敗了。這隻紫色的蝴蝶是飛不起來了。”
滄千澈把風箏接過來看了看,也找不出什麼原因。畢竟他們兩個都不是專業的,能夠扎出一個形狀,試着放飛一下已經是很了不起了。可是,看着柳雅那失望的樣子,滄千澈又盼着這隻紫色的蝴蝶能夠飛起來,而且希望它能夠飛的很高很高。
“雅兒,我再試試。也許是風向不對,我朝反方向跑一下試試。”滄千澈將風箏遞給柳雅,示意她把風箏舉高,而滄千澈則是向後跑。
再距離差不多的時候,滄千澈大喊了一聲“放”!柳雅則是迅速的藉着風力將手的風箏推向了空。
然而,這次的效果之前還要糟糕。風箏幾乎是搖搖晃晃的隨風而起,又顫顫巍巍的慢慢落下。最後連飛都沒有飛起來,歪向了一邊。
柳雅眼看着那道紫色的蝶影落了下來,只得再次嘆了口氣。
“算啦,這隻風箏留着做個紀念也好啊。”柳雅朝遠處呆愣的滄千澈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太在意了。算是不能飛的風箏,她也願意好好的保留起來。
可柳雅還來不及去撿起那隻風箏,見滄千澈飛快的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道:“雅兒,我想到辦法了,想到辦法了。等一下好,馬能夠飛起來了。”
說完,滄千澈已經跑過了柳雅,衝過去把風箏撿了起來,然後又跑到剛纔他們做風箏的地方,鋪開一張紅色的彩紙,又裁下了長長的一條,然後刷了些漿糊,給蝴蝶又粘了一條“尾巴”。
雖然看起來多了那麼一邊,又是不搭調的紅色,可這次滄千澈胸有成竹的道:“放心吧雅兒,這次絕對沒問題。”
“可是,好難看哦。”柳雅不是嫌棄,而是逗趣。因爲滄千澈的認真,讓她反而覺得做風箏太有趣了。
滄千澈卻道:“是因爲少了這麼紅色的一條,不夠喜慶嘛,所以現在補了,馬可以飛起來了。”
滄千澈把風箏塞到柳雅的手裡,道:“舉高點,好好配合,這次肯定成功。”
說完,滄千澈還認真的用手指沾了些口水,舉起來試試風向,然後朝着反方向跑去。
在滄千澈再次大喊一聲“放”的時候,柳雅果斷的把風箏再次推高。她已經決定了,不管要試多少次,只要滄千澈樂此不疲,她一定盡心的配合,絕不會半途而廢的。
然而,不知道是柳雅的堅持帶來了跡,還是因爲滄千澈說的少了一份喜氣這隻風箏飛不起來。這隻粘了一條紅色“尾巴”的風箏竟然在柳雅放飛了之後,稍微顫動了一下,節節攀升,一點點的爬高。
滄千澈大叫了一聲,用力的扯了幾下風箏線,那隻紫色的蝴蝶飛得更高了。
柳雅不得不仰頭去看,見那柔紫色的蝴蝶下面,墜着一縷喜氣洋洋的紅。紅得那麼耀眼奪目,甚至把旁邊另外的兩條翎尾都下去了。
那湛藍的天空下,紫色溫柔,紅色耀目,一隻完全特立獨行的蝴蝶飛得自由自在,讓柳雅不由得感嘆這究竟是滄千澈所說的喜氣來臨了,還是風向終於對了?
“雅兒,過來,你來拉線試試。”滄千澈大聲的招呼着柳雅過去,然後把風箏線交在了柳雅的手裡。
柳雅可以熟練的掌控******、降落傘,也能夠操縱無人機進行危險監控。可是操縱一隻風箏在天空飛,還真是第一次。
引線在手滑動,每扯一下線可以看到風箏又攀升了一節。然而,風向稍稍改變,要帶動手裡的引線,好像反而是風箏操控了柳雅一樣,要把她扯到一旁去了。這種感覺真有趣,好像柳雅自己變成了一隻風箏一樣,被風箏所牽引着。
“傻丫頭,別跟着風箏跑啊。你要用力把它牽住,讓它隨着你的意思去飛。”滄千澈說着,走過來從身後把柳雅擁住,用他的手握住柳雅的手,幫她拉住引線,與她一起控制着風箏。
柳雅仰頭靠在滄千澈的懷裡,一邊看着風箏在飛,一邊道:“真沒想到,只是多了一條尾巴,可以飛得這麼穩、這麼高了。”
滄千澈低頭輕輕親了一下柳雅的額頭,柔聲道:“是啊,多了一條尾巴,好像是多了一絲的牽絆,卻反而又多了一種平衡,也飛得更穩了。”
柳雅擡眸看了看滄千澈,正好與他深邃又寵溺的眼神相交匯。柳雅的心猛然一跳,趕緊轉移開視線,指着天空道:“哈,又飛高了一節。再放線,看看它究竟能夠飛多高。”
“好,看看它究竟能飛多高。”滄千澈知道柳雅害羞了,怕她不準自己再親近,也只得移開視線,專心的放着風箏。
風箏越高,線越緊,直到手裡的風箏線只剩下短短的一截線頭,柳雅才攥住了滄千澈的手,說道:“別再放了,真的飛走了我會心疼的。”
“雅兒,風箏飛得再遠,線還牽在手裡呢。我做你的風箏,給你一根線,讓你一直牽着我飛,好不好?”滄千澈說的很是動情,然後從頸抽出一根絲繩,絲繩墜着一塊翠玉牌。
滄千澈鬆開了風箏線,把玉牌從頸摘下來,直接套在了柳雅的頸。
柳雅手裡還攥着引線,沒法伸手推拒,只是側了側頭,卻已經被套了個正着。看着垂在胸前的玉牌,柳雅的嘴角抽了抽,道:“這是定情信物?送的早了點吧。不是應該離別的時候再送嗎?”
滄千澈搖搖頭道:“不是定情的,是定親的。這玉牌本來是一對,舅舅帶我離開的時候,我身只帶着這一塊,另一塊在……我爹手裡。所以這塊送給你了,另一塊我回去的時候找我爹拿回來,我們的親事算成了。”
不是定情的,是定親的!柳雅覺得自己被套的有點緊了,可是心裡卻沒有半點的排斥,反而是暗自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