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柳雅說完,滄千澈看着那條橫線,又看看柳雅,突然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推在了牆。net
柳雅沒有掙扎,幾乎是立刻明白了滄千澈的意思。還轉頭看看剛纔劃下的、屬於滄千澈的那條線,往旁邊挪了一點,站在旁邊,讓滄千澈在她的頭頂也劃了一條線。
柳雅正要邁步起來,看看這兩條線的差距。可滄千澈突然間扔掉了手裡的木炭,按住柳雅的肩膀推着她繼續靠在牆,把臉慢慢的貼近了她。
這是……壁咚?柳雅的心狂跳、狂跳,強烈的跳動着,臉都憋得通紅。
壁咚代表着一個男生對女生強勢的喜愛,柳雅從來不是弱勢的人,可她也難以拒絕這種充滿浪漫又唯美的感覺。
直到滄千澈的鼻尖和她的鼻尖貼在了一起,兩人呼吸可聞,眼睫毛都差點撞在了一起,滄千澈突然說道:“一樣高。”
“啊?什麼?”柳雅懵了一下。不是要壁咚嗎?什麼一樣高呢?
滄千澈沒有離開,仍舊這樣近距離的盯着柳雅,然後把眼神向她旁邊看。
柳雅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才知道他說的是剛剛劃下的那條線。頓時,柳雅的心裡有幾分的小失落,還以爲這個傢伙真的會那樣做呢,原來卻是說的這個。
可柳雅的眼神看着旁邊的那條線還沒有收回來,滄千澈突然湊近,壓在了她的脣。相之下,剛纔那狂跳的心稍微平緩了一下,卻因爲毫無準備被親了整個人都窒息了。
柳雅完全是懵懵的,眼神有片刻的迷離和慌亂。只記得自己看着滄千澈那漂亮的眼眸閉起來,長長的睫毛輕顫在眼前。而脣瓣,早已被他細細的品嚐。
等到滄千澈再挪開脣瓣,柳雅腦子還是一片空白。
“傻丫頭,不用看記號,這樣足可以知道,我們兩個現在一樣高。”滄千澈說完,又輕輕的嘟嘴,再次碰了柳雅的脣瓣。
柳雅這才恍然,他們都是站着的,誰也不用彎腰可以脣瓣相貼了,果然是……一樣高。
“閃開,沒個正經的,盡是佔我便宜。”柳雅紅着臉推開滄千澈,一手拉開門一邊道:“你的脈象平和,短期內不會毒性發作。但還不能確定是藥效或是你毒發的週期,所以還要再觀察。我走了,家裡還忙着呢。”
說完,柳雅逃似的往屋外跑。
不料,滄千澈在身後再次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到身邊,柔聲道:“再忙也別忘了吃飯。還有,記得常常來觀察我的病情。相思病犯了,會毒發更嚴重的。”
“油嘴滑舌。”柳雅瞪他一眼,這次是狠狠的甩開他的手,衝了出去。
卻聽滄千澈在身後笑着挪揄道:“既然家裡那麼忙,不用你陪我藥浴了。本來泡在桶裡好無聊,還想找你聊聊天呢。”
“去你的,誰愛和你聊天啊。不害臊。”柳雅低頭拾起一塊石頭砸了過去。不過她手下的準頭高,故意力道小了一點,石頭落在了滄千澈的腳尖前面。
柳雅趁着滄千澈低頭看石頭的功夫,已經跑進竹林沒影了。她幾乎是一路紅着臉跑回家的。到了村頭,才停下來喘口氣,也把臉的紅暈緩一緩。才往家裡走。
剛到院門口,還沒進門,小樹兒迎了出來,朝旁邊一指,對柳雅道:“二姐,春妞嬸子和四平叔帶着泥瓦匠回來了,讓你回來到那邊去看看呢。”
柳雅一扭頭,見他們家院牆另一頭再向前一點站着幾個人。剛纔柳雅只顧着悶頭回家,也沒往那邊看。現在看去,見其有春妞和四平,還有柳絮兒。不過柳絮兒站在那兒一臉的茫然無措,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柳雅對小樹兒道:“沒事,我去看看。”朝那邊走了過去。
除了春妞、四平和柳絮兒之外的三個人應該是春妞找來的泥瓦匠了。不過其一個年紀稍大的正在說話,應該是這些人當的師傅,也是包工頭了。
柳雅一邊走,一邊招呼道:“春妞、大姐,我回來了。是有什麼事兒嗎?”
春妞和柳絮兒都還沒有回答,那個師傅模樣的男子點頭招呼道:“是有事。”
柳雅快步走過去,朝幾個人分別點點頭,然後打量了一下那個師傅,問道:“師傅,怎麼稱呼?這裡有什麼問題嗎?”
“叫我顧師傅行了。算起來,我還是四平的師兄呢,很熟的。”顧師傅見柳雅很機靈的模樣,又看看春妞和柳絮兒瞧着柳雅一臉的喜色,知道這個小姑娘應該纔是家裡主事的,便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我剛剛看過這塊地方了,這地皮的土層薄,下面盡是石頭,要是蓋小房子沒問題,可是你們家要蓋五間大瓦房,得把地基挖深點。可是這下面石頭多,可怎麼挖呢。”
“石頭多不能挖了?”柳雅多聰明,一下子明白這顧師傅的意思了。沒開工,先找點小毛病,說這房子多麼費功夫,說說這地方有多大難度,無非是爲了錢嘛。
柳雅又問道:“那顧師傅的意思呢?這裡不能蓋嗎?”
顧師傅眯着眼睛,又裝模作樣的用腳搓了搓地的土,道:“我是覺得,再往西挪四十步更好點。那邊土質好,算是你家以後劃出一片院子來,種菜、種花都好啊。”
柳雅聽了顧師傅的話,朝西邊看了看,皺起了眉頭。
他們柳家現在的位置已經是村頭還要往外的地方,後院也幾乎連着山腳了。再往西邊四十步,都差不多直接到山腳下了。距離村子更遠了不說,背靠大山光照也不好。算是大晴天,都要等到午的時候太陽升到頭頂,陽光才能照進院子裡來;那陰天或是冬天更不用說了,差不多要好幾天不見太陽吧。
古代照明工具有限,這採光可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朝陽的房子,早陽光進來的早,晚陽光退去的晚,時間差着不少,能省不少的燈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