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馬匹,奔馳在路,那種風吹過臉龐,揚起髮絲的感覺真是太棒了,讓柳雅也有了一絲的心醉。net
穿越後的日子太過安定、平緩,讓她實在是快要忘了飛奔的感覺了。現在柳雅發現,她似乎是找回了自己巔峰時期的狀態,卻又不失現在所擁有的快樂與自由。
“大黑,我們再跑快一點吧。”柳雅又催馬,讓大黑髮足狂奔起來。她也讓自己的心境一起飛躍,自信、自由的感覺讓她無歡心。
直到看見了安濟城的城牆,柳雅才放慢了速度,讓馬兒調整了一下節奏,她自己也是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才發現跑的實在是有些累了。不過大黑的腳力好,耐力也不錯啊,她真心覺得這匹馬買的值了。
到了城門口下馬,柳雅牽着大黑去交城門費。守門的士兵看到柳雅這麼一個小姑娘牽着匹大黑馬,頗爲怪的多看了兩眼,然後道:“雖然不是馬車,可是牽着牲口進城要加兩錢。牲口在城裡不能隨便拉尿,也不能騎馬在街跑,不然還是要罰銀子的。”
柳雅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這個道理,不過兩錢對她來說不算什麼,也沒有爭辯。答應了一聲,交了錢進城,她直奔紅袖坊的後門了。
來了那麼多次,也是輕車熟路了。今天時間平時晚了一些,不過這還是她騎馬騎的快呢,要不然還得現在晚半個時辰。
剛剛來到紅袖坊的後門,見一個小丫頭從裡面向外張望。柳雅認得她,是她第一次來的時候,給明姑娘去拿蜂蜜的那個使喚丫頭,叫小囡。
小囡也正好看到柳雅來了,笑着招招手道:“柳姐姐你可算是來了,七娘一早念着你來呢。”
“七娘找我?”柳雅有些怪,七娘是個心明眼高的,在青樓這種地方混跡久了,可是什麼大場面都見過的。雖然次和自己說話算是客氣,那也是因爲自己拿住了理,她怕硬來砸了紅袖坊的招牌。如果是平時,七娘未必真的要那麼在意自己的。
小囡點點頭道:“七娘說見着柳姐姐來了請你樓,直接到她屋裡說話。”
柳雅道:“行,我這去。不過我問一下,紅袖坊有沒有拴馬的地方?我趕路急,騎馬來的。”
小囡一聽笑了,道:“這麼大個紅袖坊,平時的客人坐馬車、坐轎子來的都有,哪能沒有地方拴馬呢。”說完,朝裡面叫了一聲,過來了一個馬童模樣的少年。小囡讓他把柳雅的馬牽走了。
小囡還跟柳雅道:“柳姐姐放心,紅袖坊的馬廄乾淨,馬童也勤快,會幫你刷馬喂草料的。”
柳雅謝了小囡一聲,隨手掏出幾錢塞到了小囡的手裡。道:“謝謝你了,小囡妹妹。這幾個銅板買糖吃,回頭我再送你一塊好看的手絹。”
小囡在這青樓裡做使喚丫頭,眼色也是不低的。會說話、會辦事,將來或許也有大用處。柳雅從來不會吝嗇幾錢,不會吧可能的門路堵死了,反而會預留下很多的發展機會,說不定什麼時候能用得着了。
小囡一笑,說了聲“謝謝柳姐姐”,也沒有推辭客氣,把錢收下了。然後領着柳雅樓,直接來到了七娘的門口,敲敲門道:“七娘,柳姑娘來了。”
聽七娘在裡面道:“來了進來吧,我正梳頭呢。”
小囡朝柳雅點點頭,幫她把門推開了。然後讓開路請柳雅進去。等柳雅進門了,還幫她帶了房門。
柳雅還是第一次來七娘的屋子,見這間屋子並不大,之明姑娘和紫若姑娘的房間可是小了不少,裝飾的也算是簡單。不過想想也是,七娘是這裡的媽媽,自然是不用接客的,有事也都是請客人到雅間去說話,她的房間也不用那麼在意了。
柳雅看七娘坐在梳妝檯前梳頭,便走過來看了看,道:“七娘,我不會梳頭,只會妝。一會兒你把頭髮綰好了,我幫你妝吧。”
“那敢情好,我這老皮老臉的,是該好好撲點粉了。”七娘說完,手法很靈巧的綰了個髮髻,又從桌的匣子裡拿出幾隻髮簪插。雖然不復雜,但是髮髻綰的高,顯得整個人都精神不少,也挺雍容的。
柳雅從鏡子裡端詳了一下七娘的髮式,衣服的顏色,琢磨着給她個什麼妝。同時問道:“小囡說,七娘找我有事?”
“可不是嘛。雖說不是棘手的事,但是挺麻煩的,擾了我好幾天了。”七娘一邊說,一邊拉過梳妝檯的另一個盒子,打開之後裡面是妝的胭脂和水粉。然後繼續道:“是對面的春仙閣出了個幺蛾子,擡出個京城的姑娘,又會唱戲又會作詩,模樣也真是不賴。而且春仙閣還弄個戲臺子說是打擂,這幾天一直鬧鬨着讓我們這幾家青樓也選出紅牌姑娘去跟她們鬥花魁。你說那姑娘光是打着個京城的招牌挺亮眼了,現在弄這麼大個動靜,我們也不是,不好像還怕了她們似的。”
其實七娘這麼說,柳雅知道春仙閣的姑娘肯定是不簡單,否則七娘不會鬧心這事,大不了讓明姑娘或是紫若姑娘去一好了。輸贏各佔一半,還能湊個熱鬧招攬一下客人,何樂而不爲呢。
可是如今七娘竟然和自己說這件事,估計着是她想了法子,也挑了姑娘去鬥花魁,但是都不過那春仙閣的京城姑娘,這才“病急了亂投醫”,想到自己了。
因而柳雅知道這件事並不好辦,先不說對面的實力如何吧。單單這“外來的和尚好唸經”的優勢,值得推敲一下。要是本地的姑娘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卻是容易讓人家搶了風頭。
想到這兒,柳雅笑着問道:“七娘,我想聽句實話,紅袖坊的哪個姑娘去試了?”
七娘撇撇嘴,道:“我的兩個寶貝疙瘩明姑娘和紫若都留着沒讓去,只挑了思瑤和春露兩個丫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