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讓知了認真的學寫字,成了柳雅和滄千澈目前的要務。
本來柳雅是讓滄千澈這個師父先出面的,滄千澈也是義不容辭。
可是教了兩天之後,柳雅發現滄千澈這個女兒奴完全是被知了牽着鼻子走的。順便連和她一起玩兒的溯兒都荒廢了學業,整天和知了瘋跑。
無奈,柳雅讓滄千澈再次帶着溯兒朝,同時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讓溯兒留在宮裡,幫助滄千澈整理朝政。
知了則是被柳雅待在身邊,親自給予教導。
. Tтkд n. ¢○ 結果問題來了,而且還是大問題。知了對柳雅很親,但這也是基於柳雅和顏悅色對她,並且絕對不加以管制的情況下。
一旦柳雅試圖讓知了好好的學習,哪怕每天只有半個時辰的寫字時間,知了都會找各種理由翹課。
開始幾天,知了只是找些小藉口,被柳雅識破之後也會笑着哄柳雅開心,讓柳雅對她狠心不起來。
可是隨着柳雅一再的嚴格要求,知了開始東躲西藏,早不出被窩謊稱肚子疼,午吃了飯說困得不行要去午睡。
總之,各種理由都拿來搪塞,知了唯一的目的是不想讀書學習。
柳雅試過很多的方法,如寫好了字教她御鳥、馭獸;如把自己一直戴在身袖箭當作獎勵送給她;如知了想學養蠱,柳雅送她兩隻蝴蝶蠱。
可是最開始知了還抱着興趣,勉強自己學一點。
漸漸的,任何東西都難以勾起知了的興趣了。
她甚至因爲不想學習,壓抑了自己對某種東西的喜愛。甚至可以爲了裝病一整天不吃飯,只爲了躲在被子裡不用去讀書。
柳雅開始有些生氣了。因爲溯兒從小聰明懂事,早早的跟着滄千澈學習處理朝政,學習更是從未讓柳雅操過一點心。
可是換到知了這裡,她是發自內心的牴觸學習。柳雅又很想把她教好,結果兩個人成了一種暗地裡的劍拔弩張。
柳雅的愛表現出了嚴格的框架,而知了的小叛逆也層出不窮。
“知了,你今天務必要把十個成語的解釋都讀懂。”柳雅再次拿出師母的威嚴,不得不下了死命令。
“師母,我頭疼。真的疼。”知了開始擺出她最拿手的可愛模樣,委屈巴巴的按着腦瓜。
“來,師母給你看看。”柳雅伸出手去拉知了的手腕,臉帶着笑意,可那意思分明是在說:小樣,我是神醫弟子,你能騙得過我?
知了的心抖了抖,伸出的小手猛地一下拍了柳雅的手背,把她的手打開之後幾步竄出了屋子。
“芷……知了,你給我回來。”柳雅被知了這一下打的不輕,何況是毫無防備之下,嗓門自然也平時大了一些。
“不學不學,頭疼、手疼,坐的屁股都疼。”知了直奔牆邊,縱身要往跳。
這攝政王府的牆頭早困不住她了。
而且知了很清楚的知道,算柳雅現在的輕功也可以跳牆,可是憑着她攝政王妃的身份也不會追着自己爬牆、房的。
可柳雅根本也不打算去追知了。她取出玉笛哨吹了兩聲,立即有幾隻鳥兒從樹飛下來,朝着知了衝了過去。
柳雅的御鳥術也是和滄千澈學的。不過滄千澈把玉笛哨給了柳雅,加柳雅有錦藍那種天生的馭獸血液,所以她現在對鳥、獸、蠱的操控甚至在滄千澈之,快要趕錦藍了。
鳥兒撲向知了,翅膀拍打着、鳥喙和爪子同時攻擊,生生的將知了從牆頭給打了下來。
知了自然是不服輸的,她骨子裡有一種野性。因而她也掏出了滄千澈送給她的銅哨子吹了幾聲。
知了確實夠聰明也有天賦,雖然御鳥之術學了不到兩個月,也完全達不到和柳雅抗衡的地步。但是竟然一下子阻止了鳥兒向她繼續攻擊。
柳雅也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知了會用御鳥術和自己反抗。
知了趁着這個機會再次跳了牆頭,還轉頭朝柳雅做了個鬼臉,轉而要朝下跳。
柳雅頓時有些急了。這孩子是路癡啊,怎麼一句話不說往外跑?
何況,柳雅最討厭這種臨陣脫逃的表現,更加不喜歡知了小小年紀這麼叛逆。
“來人,拿下。”柳雅一聲令下,隱身在攝政王府周圍的暗衛齊齊現身了。
他們可不是知了遇到過的山寨土匪,一個個都是滄千澈精心挑選、訓練出來的,輕功、武功皆在極層。
別說是對付個小女孩,算是來幾個江湖的頂尖高手也必定是手到擒來。
因而,知了才縱身一跳,被兩個暗衛生生的拉住了手臂,將她又拖回到牆頭。
可以說,知了當時的內心是拒絕的,姿勢是尷尬的,表情是崩潰的。
知了頓時翻臉了,猛地用力試圖甩開這兩個暗衛,同時大聲威脅道:“放開我,否則給小爺找到機會,打得你們都叫‘爺爺’。”
“知了,你太過分了。”柳雅氣得喝斥一聲,對暗衛道:“把她綁了,丟在柴房裡餓一天。”
“憑什麼?因爲我不讀書寫字嗎?我憑什麼要學那些狗屁的之乎者也?你們這些迂腐的傢伙,還逮着溯兒弟弟去學習,他有多不情願你們知道嗎?”知了大叫大嚷,大力氣的反抗着。
可她畢竟是個小孩子,天生神力也架不住幾個暗衛同時動手,還真的把這個叛逆的小丫頭給綁了起來。
不過暗衛們也知道這個氣得王妃發飆的小丫頭身份特殊,因而綁的時候用了巧勁兒,不敢扭疼了她的四肢,更是避開了可能會造成傷痕的部位。只是最大限制了知了的行動力,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
可是知了不領情,竟然狠狠瞪着柳雅,咬牙切齒的道:“師母,我原本還以爲你是好人,以爲你溫柔可親。可是你竟然是這樣的兩面派,趁着師父不在欺負我,捆住我還要餓着我。等師父回來,我要告狀,讓他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