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實在沒有想到,事情發展到這裡竟然又和古家有了牽連。
在雲穹國只出現過一次火炮,是佟敏祥從南源國帶回去的那十門火炮。
柳雅他們當時不在京城,根本不知道其的細節。
皇也是粗枝大葉的沒有計較,還說那其實是古雪綺的聘禮。
可是現在看來,什麼聘禮,根本是販賣人口的憑證。
只是現在不知道,佟敏祥爲什麼要這樣做。他是和李向相互勾結,還是有什麼把柄被李向抓住了?
而且更爲不解的是,佟敏祥通過李向交易了十門火炮,爲什麼又要送給皇?
難道他還身懷大義,是爲了壯大雲穹**隊的實力?不可能,其一定另有蹊蹺。
只是現在李向被滅口了,佟敏祥也自盡了,好像所有知情的人都已經永遠閉了嘴巴。
柳雅的眉頭越皺越緊,她抓不住頭緒,心不安。而且她擔心這件事會和古家的牽連越來越大,大到她和滄千澈都不能保全。
更爲可怕的是,古家現在的勢力極其強大。皇帝年少,滄千澈不在朝,古宰相幾乎是一手遮天啊!!
想到這裡,柳雅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有些無助的看向了滄千澈,因爲這朝的事情她實在不懂。
而在場的、能夠聽的懂這些話的,還有赫連天祁。他也是眉頭緊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此事牽連甚大,追究起來赫連家也不能獨善其身。
更何況,傾巢之下豈有完卵?如果雲穹國朝政出現了問題,那動搖的是國之根本。
到時候,赫連家不過是一介商甲,還能做些什麼?
“澈,現在怎麼辦?”赫連天祁最後只能把眼光放在滄千澈的身,誰讓人家是攝政王呢。
滄千澈剛纔確實被震驚到了,他也沒有想到這兩件事會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此時再回想一遍,有太多的疑點需要去解答,否則沒有辦法瞭解事情的真相。
因而,滄千澈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想是時候出使南源國了。”
赫連天祁驚訝道:“現在?直接去嗎?”
“有何不可?”滄千澈悠然一笑,顯得輕鬆了許多,說道:“雅兒和雪綺是要好的姐妹。姐姐出嫁妹妹沒能送嫁怎麼行呢?現在雅兒去南源國看望雪綺,送一份大禮。”
赫連天祁又道:“可是我呢?還有魚大哥的船呢?”
柳雅卻已經明白了滄千澈的意思,直接道:“你跟着我們去,有何不可?你是商人,跟着官船去做買賣唄。至於魚大哥,在魚島有人認識他,在海他是霸主,在南源國還能人人都認識他?他扮作你的管家也好,辦成岸買船的小漁夫也好,魚大哥的臉也沒寫着海盜兩個字吧。”
說完,柳雅又問瑪麗:“瑪麗,你想不想岸去玩兒幾天?南源國你可能去過,不過未必久待過吧?跟我們走,咱們去南源國的都城玩玩。”
“好啊。”瑪麗笑得眉眼彎彎的,然後悄悄地去拉魚大哥的手。
魚大哥有些猶豫,低聲道:“可是瑪麗,大海是我們的家,我怕我在陸地會不適應。我的拳腳功夫也不好,萬一遇到壞人……”
“哎呀,南源國算是龍潭虎穴,卻也有許多的平民百姓,哪能遍地是強盜壞蛋呢。只要你不惹別人,應該不會有人主動招惹你們的。再說,我們又不是把你們扔下不管,咱們一起行動,安全很多。”
柳雅說完,又朝瑪麗擠擠眼睛,示意她也趕緊吹吹風。
瑪麗用很迫切、很乖巧的眼神看着魚大哥,小聲說道:“魚,如果我這次能夠在陸地玩兒幾天的話,傑森爸爸給我的船可以不要了。像雅兒說的那樣,我們還可以買一艘新船。”
魚大哥被瑪麗說動了,雖然還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柳雅把手一拍,道:“好了,立即出發。南源國以爲我們要回去搬兵開戰,我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直接開往他們的老家。”
說完,她又把瑪麗摟過來,說道:“瑪麗,你放心,你的新船包在我身了。回去之後,我買一艘船送給你,一定你原來的那艘更大、更好。”
“謝謝,不用了。其實我們也不是買不起新船,只不過那艘船不太一樣而已。”瑪麗笑得很燦爛,說道:“不過想一想,那艘船也很多年了,是它該去休息的時候了。我們海盜說,船是我們的兄弟,但是兄弟累了讓它迴歸大海。所以我能夠接受的。”
這樣商議決定了,柳雅讓小螞蚱立即轉舵,直接越過邊界海域朝南源國駛去。
經過魚島另一面的時候,那艘被滄千澈撞沉的大船早沒有了蹤影,不過透過清澈的海水還能夠看到海底似乎有一個黑乎乎的影子。
那艘漁船倒是還在,不過也幾乎完全損毀了。前半截吃水之後沉了下去,後半截堪堪的拖在海面,起起伏伏的,像是個破爛的浮漂。估計再過不久,這艘破漁船也會完全沉沒下去。
海還漂着一些浮木,不過一個人都不見了。可能早岸去了。
柳雅得意的給其他人講了講撞船的驚險刺激,還有他們在海里奮力抗擊漩渦的壯舉。
聽了柳雅的話,魚大哥和小螞蚱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魚大哥道:“雅兒,說實話,你們剛纔真的是太過冒險了。”
柳雅看看滄千澈,笑着道:“喂,小子,說你呢。以後要小心點,別帶着你媳婦闖禍。”
說完,大家都是轟然大笑。之前種種緊張的氣氛也稍微有所緩解。
從魚島出發,大約五天的海程可以到達南源國的口岸。
這個距離遠雲穹國到達魚島的海程近的多,難怪說南源國要把魚島當作轉站。
當然,滄千澈他們也不能這樣直接衝到南源國去,還是要裝一下出使的樣子的。
赫連天祁向附近赫連家的商船發出了信號,命他們迅速集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