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者,涌泉報之;結怨者,十倍還之。!
今天南源國的這些水軍把他們追的如此狼狽,還差點和滄千澈分開,柳雅已經在心裡有了打算,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小螞蚱駕船掌舵,一直回到了他們的大船。
沒想到赫連天祁和魚大哥、瑪麗也在。
一問之下才知道,魚大哥的船遭火炮襲擊破損嚴重,怕是經不住大風浪航行了。要麼在附近停泊維修;要麼乾脆鑿沉了,重新再購置一條。
瑪麗對於那條船的失去還十分的惋惜,因爲那條船是她父親傑森送給她的。
魚大哥把瑪麗輕輕擁在懷裡小聲的勸慰着,說是一定會好好的維修,儘量讓那艘船還能遠航。
瑪麗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不再提及這件事,而是問起了柳雅他們在魚島犯險的事情。
滄千澈道:“島的情況複雜,南源國的人看來是滲透已久。這次明顯是爲了對付我們而來的。”
赫連天祁則是問道:“那幾門藏在林的火炮怎麼樣了?”
滄千澈搖搖頭,道:“我一時間沒辦法將火炮毀掉,所以只是塞了幾塊石頭進去,卡住了炮筒。大概也只能阻擋一陣子而已。等他們想法子把石頭取出來,還會來對付我們的。”
柳雅皺了皺眉頭,道:“更可恨的是,南源國竟然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生意,竟然在做拐賣人口的生意。”
“什麼?”赫連天祁最先愣住了。
赫連家確實有消息得知南源國的海船隻活動頻繁,不過他們明白“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如果南源國沒有撼動赫連家的根本,也懶得去管了。
何況赫連天祁剛剛接任掌家不久,很多事情還在整合與重建之,有些勢力根深蒂固也不能隨意撼動。
雖然赫連家不養海軍,但是皇早默許赫連家成爲雲穹國海運輸、防禦的一大重點。赫連家的商船在海幾乎是可以橫着走的。
卻沒有想到,竟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南源國敢於在赫連家的眼皮子底下開始販賣人口了。
頓了頓,赫連天祁道:“前年我父親親自出海,也是因爲海出了一些事情。不過當時只是小股的海勢力滋擾赫連家的商船而已,早已經解決了。難道說,那個時候已經有了這樣的苗頭?”
凡事都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怨,如今把整件事情聯合起來想一想,或許是那個時候開始,南源國已經在試探赫連家的底線了。
赫連天祁這麼一說,柳雅也想了起來。問道:“是不是赫連若懷孕的時候,你父親出海了?”
“對,是那次。我母親身體弱,父親不放心她親自出海,所以讓她在家休息。當時還請你去給我母親診查了。”
柳雅聽完點了點頭,又回頭看看那些已經退回到魚島的南源國水軍,說道:“現在看來,魚島已經成了他們的地盤。我們要儘快回去,重整旗鼓再來一戰。”
赫連天祁也道:“沒錯,如果不把南源國的氣焰打擊下去,只怕他們更加囂張了。這魚島本來也是我雲穹國的,這次一定要全部都拿回來。”
滄千澈一直沒有說話,看來是在尋思着整件事情的經過和聯繫。此時便開口道:“打海仗還需要從長計議,我們現在應該去問問那個魚族的族長,看看這南源國的情況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經滄千澈一提醒,衆人才想起還帶了兩個重要人物回來呢。
柳雅趕緊走回去,給族長的老孃餵了一顆解藥,讓她不至於立即毒身亡。
而魚族族長此時已經像打擺子似的哆嗦成一團,鼻涕眼淚齊流,分明是毒癮已經發作了。
柳雅走到他身邊的時候,魚族族長突然一把將柳雅的小腿抱住了,哆嗦着問道:“我,我女兒,小,小蝶……到底怎麼樣了?求,求求你,告訴……告訴我吧。”
柳雅本來以爲他會說什麼“給我來一口”,或是“殺了我吧”之類的話,卻沒有想到他這個時候居然還能記得起自己的女兒。
又想到那個死在李向牀的可憐少女,柳雅嘆了一口氣,蹲下身用幾根銀針先把他的穴道封住,暫時緩解了毒癮發作。
魚族族長抽搐了兩下,終於放鬆下來,也鬆開了抱着柳雅小腿的手。可他的眼睛裡還帶着祈求,緊緊盯着柳雅。
柳雅不得不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小蝶的下落,但是你要好好的配合我們,把南源國的事情說出來。”
“好。”魚族族長有氣無力的回答着,卻能夠感覺到他心裡的堅持。
柳雅整理了一下措詞,然後道:“李向全家被滅門了,無一生還。其,我們發現了一個背後有紅色紋身的少女,紋身的圖案是魚族的,有十二條魚尾。”
“小蝶已經……”魚族族長眼裡的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他哆嗦着抹了一把鼻涕眼淚,狠狠的抽泣了兩聲,顫抖着問道:“小蝶已經死了,對吧?”
“如果你確定那個是小蝶的話,我只能表示遺憾。”柳雅並沒有嫌棄,直接拍了拍魚族族長的肩膀,說道:“我們是根據這個線索找到魚族來的。其實我讓你與我們合作,也是因爲這樣可以幫你找到殺死小蝶的兇手。”
魚族族長點了點頭,道:“那,她是怎麼死的?”
“死於你們魚族的毒……”柳雅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講了一遍,不過隱去了小蝶和李向的關係。
小蝶可能是被強迫的,也可能是有戀父情節出於自願,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柳雅也不想隨意去定義一個女孩。
聽完柳雅的話,魚族族長呆愣了半天,突然衝着他一旁的老孃喊道:“阿媽,你聽見了吧?是她,是她害死了小蝶。你當初爲什麼同意她把小蝶帶走?爲什麼?”
族長老孃也一直在聽着柳雅說話,此時被自己的兒子質問着,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過,她的眼裡也有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