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他們往裡走,石洞又分爲左右兩間,每間有二十平米左右。!再向前走是更大一間,足有四、五十平米。
但是石洞到了這裡已經是盡頭了。那些溫熱的海風是從石洞的洞壁開鑿的洞口吹進來的。
那些洞口應該是代替了窗戶的作用。這裡怎麼看都像是個大兩居的格局房。
如果說這裡曾經住着一個村子有些勉強。但是住下十幾口人、甚至擠一擠住幾十口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難道說……這裡本來也不是村子,而單單只是一戶人家、或者是一個家族的居住地?那這個家族和魚族又有什麼關係呢?
想到這裡,柳雅對滄千澈和錦藍說道:“我們在這裡找一找吧。也許有發現,也許時間太久了什麼都不會留下。”
分頭行動滄千澈和錦藍都不同意,然後決定柳雅和錦藍一組,滄千澈自己一組。
之所以這樣分配,是因爲滄千澈和柳雅都有獨自偵查和辨別的能力,但是錦藍的歷練還不夠,需要跟着柳雅再好好的學習。
柳雅和滄千澈左右分開,在這看似清冷空蕩的兩間小室分別尋找。
錦藍之前的觀察很正確,石洞的下半部分確實要面光滑,是人爲留下的生活痕跡。牆角還有一團黑糊糊的東西,仔細辨認是一塊破布。
柳雅用匕首挑起那塊布,發現那是一塊四方形的,類似於牀單或是窗簾的布,也有可能只是一個包袱皮。
靠洞壁還有已經腐朽的木板和木屑,也有壘好的石頭。看來那原本應該是一張簡易的木牀。
雖然是簡易牀,但是從石頭壘基的面積來看,應該是個大通鋪,面至少能睡七、八個人。
不過柳雅找了一圈,除了一些零散的東西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把那些壘好的石頭都推散了仔細的檢查,也沒有找到一張紙片。更是沒有任何的字記錄或是圖畫來表明這裡住過什麼人。
這一點有些怪了。因爲住在這裡的人可能不識字,但是他們應該會畫畫吧?
古人記錄事件的方式也大多都是用圖畫來表示的,可是這裡竟然什麼都沒有。
除此之外,連火盆、火堆一類的痕跡也沒有。也是說,這個洞裡沒有生過火。
錦藍見柳雅皺眉,問道:“主子,是有什麼發現嗎?”
柳雅把自己覺得怪的地方說出來,讓錦藍也幫她想想這是爲什麼。
錦藍猜測道:“會不會他們都是在外面生火做飯的?這裡畢竟是山洞,空間其實不大,空氣也不是太暢通。如果還在這裡生火的話,環境堪憂啊。”
柳雅搖搖頭,道:“那也不應該啊。靠近海邊溼氣很重,算是夏天的晚也會有些涼吧?如果到了冬天呢,算是海水不會結冰,可是這山洞的位置並不朝陽,如果到了晚不生火的話如何能夠安然過夜?”
柳雅這麼一說,錦藍也發現了。這山洞雖然在石壁開鑿了小孔當作氣窗,但實際並不是朝陽的方向。
又找了一遍仍舊沒有發現,柳雅和錦藍退了出來。
滄千澈也正好從對面出來,不過他似乎有了收穫,手裡拿着一隻破碎的瓦罐。
“這是什麼?”柳雅湊過去看了看,發現瓦罐破的很厲害,口沿崩壞了,罐子下方還有裂紋。
裡面好像是盛裝過什麼液體,不過也因爲那個裂紋而漏光了。
滄千澈道:“這隻瓦罐應該是因爲破損了,所以被扔下的。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發現了。不過,雅兒你仔細看裡面。”
柳雅便向罐子裡面看,發現裡面殘留的一些痕跡是很黑很黑的顏色,有點像是血乾涸之後的顏色。
柳雅皺了皺眉,用手裡的匕首在面輕輕颳了一下。刮下一些深色碎末湊到光線下去看,發現那碎末在陽光下呈深褐色,確實是血。
柳雅道:“現在只能確定是血,但是人血還是動物的血不知道了。至於爲什麼把血裝在這個罐子裡,現在也無法判斷,只能帶回去我研究一下。”
然後他們三個人又在間最大的山洞找了找,確定這裡雖然有人生活過的痕跡,但並沒有太多的線索留下。
滄千澈對此也非常不解,分析道:“會不會這些人其實生活的時間非常短,甚至沒有過冬離開了?”
柳雅也道:“要麼是我們沒有找對地方,這附近可能還有其他的村子。要麼是這裡的人只是臨時居住,恰好我師父經過這裡,發現了一些情況。而這裡的人也在不久之後離開了。”
沒有更多的線索,只能先離開這裡。
柳雅用一個布兜把滄千澈找到的罐子裝起來。想了想,對錦藍道:“把我們發現的那塊破布也帶着吧,回去一起研究一下。”
錦藍接過布兜,去把那塊黑糊糊的布也裝了進去,提在手。他們三人一起退了出去。
錦藍又吩咐手下的人,在附近多加留意。尤其是一些大的礁石羣,看看裡面是不是也別有洞天,怕是遺漏了什麼可能找到村子的線索。
柳雅則是負責研究一下那隻罐子裡面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現在任何的線索她都不想放棄,哪怕有一點希望,或許是古尚卿康復的轉折。
這樣,柳雅把自己關在房裡整整一夜又大半天,直到第二天的午後,她才疲憊的走了出來。
柳雅站在陽光下伸了個懶腰,大口的呼吸着帶着海的鹹味的空氣。
滄千澈知道柳雅是不眠不休的忙了這麼久。但是看她現在的樣子,便猜想她一定是有所發現。迎過來道:“有線索了?”
“嗯,算是一個不小的發現。”柳雅道:“你還記得那個死去的魚族少女嗎?還有她紅色的紋身?”
滄千澈皺了皺眉,腦子循着柳雅的話飛快的轉着。
忽然,滄千澈眉梢一挑,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問道:“雅兒,你是說那罐子裡的血跡,是魚血?是用來紋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