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千澈所知道的魚族的記錄並不多,除了族人全部都會在出生地時候紋身之外,是全族的人水性都非常好。 這可能也和他們之所以叫魚族有關。
但是魚族目前所居住的小島並不完全在雲穹國的海疆之內,還有一半處於南源國的海疆版圖之。
所以,如果柳雅他們要去魚族的小島,也等於是要出國了。
柳雅想了想,道:“或許小螞蚱可以幫到我們。我之前還派去了不少水性好的死士,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原本柳雅打算開鑿運河,做水的生意,所以才選了幾十名水性好的死士,去跟小螞蚱學習。
但是後來出了一系列的變故,人還留在那邊,柳雅的運河卻遲遲也沒有機會開鑿出來,水的生意也暫時擱淺了。
現在過去海邊,小螞蚱的水性肯定有用處。而那些死士訓練了這麼多時候,應該也有用武之地了。
錦藍聽到柳雅問起那些人,則是回答道:“主子沒有問起我沒說,秋影姐把那些人重新安排了一下,又開了一間水鏢局。表面那些人是負責水船隻的貨物押運,實際也是要了解水運生意的脈絡。”
柳雅聽了再次感嘆秋影做事的細心。許多她沒能來得及安排的事情,秋影都替她一一想到了,做好了。
錦藍見柳雅微微的嘆氣,心明白她是感念秋影已經金盆洗手了。
錦藍的心也有了幾分的落寞。他最怕的是不能幫到柳雅,也更希望能夠儘快做的像秋影、像十七那樣的好。
柳雅注意到錦藍沒有再說話了,道:“錦藍,你不要多想。其實你接手的時日還短,所以這些事情還不能一一手。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再去和馬六哥學習一下,相信會學到更多的東西。”
錦藍對馬六的事情也是如雷貫耳,因而柳雅這樣說,他重重的點頭,表示他找機會一定會去學習的。
因爲想到了小螞蚱,柳雅讓錦藍傳信出去,讓小螞蚱帶着人到他們指定的地方去會合。
錦藍現在是所有暗探和死士的大頭領,所以消息發出去之後很快有了迴應。還會有專人去負責接待事宜,不管柳雅或是小螞蚱他們誰先到達,都不會空等了。
往南的這條路柳雅也算是熟悉。一次她走過的時候,這裡還洪災遍地,災民流離失所,更是有瘟疫橫行。
如今過了兩年的時間,水患得到了初步的治理,周圍的田地也見了收成,百姓的日子眼看着也是好了起來。
柳雅再次有了開鑿運河的打算,對滄千澈道:“這次回去之後,我希望皇能夠答應我的這個建議。因爲運河是全民受益的大事,不只是我一個人賺錢,大家都可以靠着這條運河發財的。”
滄千澈笑了笑,道:“雅兒,我總覺得這條運河將會是一個分水嶺。再此之前,赫連家爲雲穹國的首富,商界的傳。可是在此之後,你的名聲將會和這條運河一樣源源流淌,你也將成爲與赫連若肩的女子。”
頓了頓,滄千澈又更正道:“我覺得你赫連若還略勝一籌,起碼你是領兵的主帥。”
柳雅呼出長長的一口氣,道:“真沒聽說過這樣誇自己媳婦的。你不害臊、我都不好意思了。”
錦藍騎馬走在兩人的身後。聽了滄千澈的話之後眼神裡透出驕傲,看向柳雅的目光也多了幾分的崇敬與柔和。
可是在聽了柳雅帶着嬌嗔的話時,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了。她這般的隨性和甜蜜,是隻有在滄千澈的面前纔有的樣子。
因爲這次是去找解藥,也算是人命關天。所以錦藍先派人去竹心叟說的地址找一找,儘可能多的找到線索,也能給柳雅他們節約不少的時間。
又走了三天,到了和小螞蚱他們會合的鎮。到了這裡距離海邊的口岸已經是不到一天的路了。
兩年不見,小螞蚱長高了,也黑了。不過他的身材還是消瘦的,甚至看起來有些纖細。
柳雅知道,不是小螞蚱發育的問題,而是他在水裡的功夫練的更精湛了。
水性真正的好,身材也必須好像游魚一般的靈活。太強健的體魄會增加阻力,不適宜在水下做出一系列複雜的動作,甚至還會增加耗氧量。
小螞蚱再見到柳雅也很是高興,連眼神裡都帶着崇拜和恭敬。
柳雅很隨意的和小螞蚱聊聊天,才知道他現在是水鏢局的大鏢頭,負責管理所有鏢師。
看來,秋影對小螞蚱也是非常的信任,並且在加以重用。
而小螞蚱對於柳雅的恭敬,則是來源於他知道了柳雅的身份,更是把柳雅當成了他最大的主子。
柳雅把地圖拿出來,把他們這次要去的地方指明。然後問道:“小螞蚱,你也算是在水路闖蕩的人了,有沒有聽到過關於這個漁村的消息?”
“沒有。”小螞蚱看着地圖,搖頭道:“我們雖然是負責水路的安全,但只限於幾條江、河,靠近入海口便不是我們的能力範圍了。也從來沒有從那邊過來的生意,所以我沒有聽說過。”
想想也對,小螞蚱他們的消息來源都是接觸過的商船、貨船,那些漁民只負責在自己的地盤打漁,根本用不着水路押運,自然也和小螞蚱他們沒有交集了。
柳雅又問道:“那如果我們這次需要出海,你有幾成的把握?還有你手下的那些人,有多少可以一起出海的?我要求是務必要安全行事,人可以少帶,但不能讓沒有安全保障的人一起走。”
小螞蚱想了想,道:“說實話,我也沒有去過幾次海邊。海水和江河的水又不一樣,我不敢妄加分說。不如到了之後我們適應兩天,然後我再安排一個測試,最終才能夠定下來有多少人可以一起出海。”
柳雅覺得這樣確實更保險一點,把這件事交給小螞蚱全權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