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還趴伏在滄千澈的胸前,慌忙間要掙扎起身問話,口的冰魄一下子滑進了滄千澈的口裡。
繼而見滄千澈的喉嚨一動,口發出“咕嚕”一聲。
柳雅暗道一聲“不好”連忙去捏滄千澈的口,見他的眉頭一皺,睜開眼睛愣愣的看着柳雅,問道:“雅兒,你給我吃了什麼?”
“啊?冰,冰魄。”柳雅結巴了一下,連忙拍了拍滄千澈的臉頰,道:“吐出來啊。快點運氣把那顆萬年冰魄吐出來。你剛纔吞下去了。”
滄千澈又下意識的吞了一下口水,然後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喉嚨,一臉無辜的搖頭道:“雅兒,吐不出來了,好像已經吞下去了。”
“傻瓜,讓你吐吐啊,怎麼還咽。”柳雅急的伸手要掐滄千澈的脖子。
滄千澈連忙用雙手把柳雅的手腕捉住了,說道:“雅兒,沒事,我沒覺得有什麼不適之處。”
“現在是沒有,可是你的臉都不紅了。”柳雅看着滄千澈迅速間恢復正常的臉色,心更是焦急。
同時,她也在腦海裡使勁兒的搜索當初師父給她講解的關於萬年冰魄的事情。尤其是藥理、藥性方面都有什麼注意事項。
可是不管柳雅怎麼去想,都想不到師父有沒有告訴她,萬年冰魄吞下去之後會後什麼後果。
不過想想也對,萬年冰魄形成本身是一個跡,能夠得到的人更是少只有少。
哪怕只是很小的一顆,都被視爲珍異寶,往往會成爲秘傳的珍玩,根本不現於世,又怎麼會有人去拿來吃呢。
柳雅的這顆萬年冰魄,說是世間罕見的珍也不爲過了。現在被滄千澈一口吞了,她倒不是心疼,而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滄千澈見柳雅秀眉緊鎖,搖了搖她的肩膀,輕聲道:“雅兒,我真的沒事。”
“不行,你想法子給我吐出來。要不……嗯嗯出來。”滄千澈的臉頓時再次漲紅,不過這次可不是發燒的緣故。
“柳姐姐。”小囡終於看不下去了,在門口叫了一聲,然後舉着手裡的南泥壺,說道:“這是安和堂的掌櫃的讓我帶回來的,說是祛寒解熱的茶湯。說是先讓姑爺喝一點,有好處。等到您開的藥煎好了,安和堂的夥計會送過來的。”
柳雅這纔想起,門口還有個小囡的。而且要不是她冒失的闖進來,滄千澈也不會把那顆冰魄給吞了。
柳雅氣得想跳腳,可是這事又怪不得小囡啊。她也是因爲心急,也肯定想不到屋裡演的是這樣一個戲碼。
滄千澈也是俊臉泛紅,趕緊把柳雅抱起來,輕輕的放在牀邊,然後翻身坐起來,道:“我沒事了。剛纔雅兒給我吃了一劑好藥,已經退燒了。”
柳雅扁了扁嘴,心裡還惦記那冰魄的事情。可是現在讓滄千澈吐出來也是不大可能了,只好再另外想法子吧。
又或者,冰魄畢竟是冰晶凝結而成的,在他的肚子裡化掉了也是可能的。
柳雅道:“沒事了,小囡,他確實已經好了。”
“那這茶湯……”小囡也有些尷尬,她也知道自己回來的不是時候。
柳雅道:“放在桌吧,喝一點也是有好處的。不過你回去安和堂看看,如果藥還沒煎算了,把藥抓了包回來,我還有別的用處。”
如果柳雅說是不要那包藥了也不好,終究也是一樁買賣,她不能出爾反爾嘛。多留一包藥,算是再沒人生病也可以餵給蠱蟲吃嘛。
小囡答應着,轉身走了。不過沒忘記把門關好。
不過算是小囡關了門,柳雅也無心和滄千澈在這裡耗着了。
她抓起滄千澈的手腕,給他仔細的診脈,生怕那顆冰魄在他體內留下點什麼病根。
不過診脈之後柳雅發現,滄千澈體內着涼受寒的寒氣已經被逼到了丹田裡,被他的內力一點點消磨着。
也是說,之前滄千澈是受了風寒導致的發燒。現在寒氣雖然還在他體內,不過被丹田的內力消磨掉之後,這風寒感冒也不藥而癒了。
滄千澈見柳雅的眉頭一點點的舒展開來,笑着道:“雅兒,我身體沒事了吧?”
柳雅點點頭,如實說道:“雖然寒氣已經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影響了,不過我並沒有找到冰魄在你體內的什麼地方。如果冰魄慢慢的融化掉還好,要是也在臟器間停留下來,時間久了很可能會把你的體質改成易冷的寒涼之體。”
男子爲陽,女子爲陰。這倒不是說一顆萬年冰魄能夠把滄千澈變成個女人,而是說他今後可能會因爲冰魄把體質消磨的虛弱,變成懼怕陰冷寒涼的體質。
滄千澈聽了一笑,揉了揉柳雅的髮絲,輕聲道:“沒事,你也說了,或許會融化呢。我時刻注意自己的身體,用內力把那些寒氣牢牢地壓制住,不讓冰寒入體。這樣雅兒該放心了吧。”
柳雅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點點頭,道:“只能如此了。”
柳雅又去給滄千澈倒了一杯水,又讓他躺着休息了一會兒,才讓他起身。
滄千澈的眼神已經變得如原來一樣清明、深邃,魅惑無。
柳雅望着他那雙含情沉醉的眼神,心酥酥的、甜甜的。
滄千澈也特別喜歡柳雅這樣專注的看着自己。只是此時柳雅的眼神讓滄千澈心癢癢,卻又不敢動作。
滄千澈嘆了口氣,用手覆在柳雅的眼瞼,柔聲道:“雅兒,時候可不早了。要是總這樣相看兩不厭,我們回家慢慢的看着對方可好?”
柳雅的臉一紅,伸手把他蓋住自己眼睛的大手拉下來,道:“還說呢,要不是你剛纔迷迷糊糊的還不正經,我怎麼會把那顆冰魄掉在你口?”
“那雅兒說說,冰魄是怎麼掉進我口的?從哪兒掉下來的?”雖然是問話,可滄千澈的眼睛看向了柳雅的檀口,顯然是在明知故問。
柳雅伸手揪起滄千澈的衣領,道:“走啦,咱們該去馬六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