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的法子柳雅以前試過很多次了,看來這次神蠱王和銀翅蜂也是用了這個辦法,自行給滄千澈解毒了。
而且因爲有人分擔,柳雅的第二次反噬也過渡的非常順利。
又過了一會兒,神蠱王放開了滄千澈,和銀翅蜂一起又飛回了那隻銀罐子裡去。
只不過回去之前,銀翅蜂朝着滄千澈“嗡嗡”地振翅,還叫了兩聲。
柳雅試了試用意念溝通,她和神蠱王的意識還聯繫在一起,但是本來馴服銀翅蜂的意識線斷開了。
柳雅道:“澈,看來銀翅蜂已經認你爲主,以後你要開始親自馴養它了。”
滄千澈點點頭,也算是舒了一口氣。還用衣袖擦了擦臉的血跡,他知道自己這個樣子肯定是把柳雅給嚇壞了。
阿寧愣了半晌,纔回過神來,知道兩位主子都沒事了,竟然偷偷地掉落了一滴淚。
漠看見阿寧悄悄的轉身擦拭了一下眼角,用手輕拍了一下她的背,以示安慰。
雖然只是小小的一個動作,卻讓阿寧再次暖了心,回頭看了漠一眼微微一笑,笑容裡還帶着些許的安慰和嫣然。
柳雅再次給滄千澈診脈,檢查一下他身體的情況,然後說道:“阿寧,把我的藥箱拿來。”
阿寧應聲去拿藥箱,漠則是去沾溼了兩塊布巾,分別遞給柳雅和滄千澈,讓他們擦臉。
柳雅還好,是剛纔手的血跡沾了,擦擦乾淨了。
倒是滄千澈滿臉和衣襟兒都是血跡,擦也擦不淨,還是漠最後端來水盆,讓滄千澈着洗乾淨了。
藥箱拿來,柳雅仔細的給滄千澈把頸的傷口擦藥,手腕的傷口也包紮好。
柳雅一邊包紮,一邊道:“澈,在你體內的餘毒沒有完全清除之前,還是不要碰銀翅蜂了。它這次正式進階成爲蠱蟲,估計也要修養幾天的時間,正好我可以幫你把毒清出來。”
滄千澈拍拍柳雅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說道:“不是說,它已經認我爲主了嗎?那我是不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來馴服它?”
柳雅道:“暫時不用,以後每個月你用一滴血飼餵它。平時多溝通好了。開始的時候你無法掌握,我會幫你的。”
“雅兒……”滄千澈忽然把柳雅的手緊緊的攥住了,按在胸前,深深的望着她。
柳雅怔了一下,掙扎了一下道:“別鬧,你這次毒不輕呢。”
滄千澈搖了搖頭,道:“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突然發現,你當年爲我付出的太多了。”
經歷過這次蠱蟲的反噬和銀翅蜂認主,滄千澈才發現柳雅這麼多年來以身養蠱有多麼的不容易。
而且,柳雅原本是不需要這樣做的,她之所要養蠱,也完全是因爲當年自己身蠱毒無法清除啊。
雖然早知道自己的命差不多是柳雅給的,可是如今感同身受,滄千澈的心裡說不出是感激還是疼惜了。
“傻瓜,當年還是那麼小的你,不是也承受了很多嘛。”柳雅抽回了手,幫滄千澈把身沾血的外袍脫下來,動作熟練而溫柔,完全是一個精心伺候丈夫的小妻子模樣。
阿寧和漠看到這情景,也都識趣的退了出來。
可是一出門看到,秋影帶着喜墜兒、明娟和明蕊她們都站在了門外,一臉焦急的等候着消息。
阿寧擺擺手,輕聲道:“兩位主子都沒事了,是身子還虛弱,要好好的休息。”然後又對明娟道:“讓廚房準備有營養的熱湯吧,晚飯估計主子也吃不下太多東西。”
柳雅和滄千澈窩在屋裡說話,不過也沒有做什麼太親密的事。畢竟神蠱王反噬和銀翅蜂認主對兩個人的消耗都很大。
可是外面的人卻並不知道里面的情況,還以爲這兩位主子又忍不住**起來。
秋影是經歷過事情的,怕帶壞了小孩子,索性把喜墜兒給拉走了。
阿寧和漠一直以影子的身份隨護在兩位主子的身邊,這種事情也是知道的。只是現在兩個人互生情愫,一想到主子的親密,他們竟然不知道該如何相處了。因而一個東邊、一個西邊的躲了起來。
至於明娟和明蕊兩個,雖然都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可是她們這樣身份的大丫鬟在當初是被當作通房丫頭教導的,所以對於這種事情也是明白。
可偏偏明蕊和明翠走得近,也被傳染的有點一根筋。
此時猜想主子在屋裡情意綿綿,竟然緊張的道:“明娟姐姐,你說兩位主子的身子剛好一點這樣急切,會不會操勞過度?”
明娟嚇得趕緊來捂住明蕊的嘴,低聲道:“主子自有分寸,你怎地還學會多嘴了。”
明蕊被按住口鼻差點不能呼吸,一邊掙扎着扒拉開明娟的手,一邊更着急的道:“我不敢管主子的事。可是主子不是因爲蠱蟲反噬才受傷的嗎?神蠱王有劇毒啊,要是主子偏偏這次親熱的時候懷了,那毒性會不會傳染給小世子?”
“小獅子?還小豹子呢。”明娟恨自己手勁兒小,沒把明蕊的嘴巴捂緊。趕緊拖拉着她往遠處走,一邊道:“你操的什麼心?你忘了,主子是神醫弟子?”
“哦哦,對,對。”明蕊這纔回過神來,敢情說自己真的是先吃蘿蔔淡操心了。
柳雅和滄千澈本來真的是很累了,想要這麼躺着邊說話邊休息,再等着外面送飯食進來。
可是沒想到明蕊這幾句話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兩人頓時覺得也是麪皮發熱。
柳雅看看滄千澈,白了他一眼道:“都是你,平日裡沒個分寸也不分場合,給這嚼舌根的死丫頭聽去了。背地裡不一定怎麼說話呢。”
滄千澈也很是無奈的揉了揉鼻子,道:“這又怎麼怪我?要是在宮裡,父皇寵幸妃子的時候都有人在旁邊伺候呢,我這已經算是很低調了。”
“呸。”柳雅狠狠的在滄千澈臂擰了一把,道:“你現在不是太子了,不用計劃着以後寵幸妃子還有人在一旁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