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着洪嬤嬤那趾高氣揚的意思,把太子府現在弄的跟抄家一樣,這裡的東西可是都要收歸國庫的。
而滄千澈書房的那個寶閣柳雅也是見識過,裡面的珍異寶任何一樣都足可以讓人眼紅心熱了。
那麼多寶貝的物件,能讓他們順利的帶走嗎?
滄千澈拿出一張摺子,遞給柳雅道:“凡是準備帶走的東西,我都記錄在面了。雅兒你看看還有什麼特別喜歡的,也記在面。我們去向父皇辭行的時候讓父皇賞賜給我們好了。”
“這麼簡單?”柳雅展開摺子一看,不由得乍舌,笑着道:“嘖嘖,你倒是不客氣啊。真貪。”
這摺子有好幾頁,正反都寫着字,面的寶貝起碼有百件了。
滄千澈扁扁嘴,一臉委屈的道:“我這個太子做的清廉,這才幾樣東西啊,父皇還能不給我嗎?算隨隨便便抄一個三品大員的家,都我們家底子厚。真是委屈又冤枉。”
柳雅想了想,也對。普天之下皆爲王土,整個雲穹國都是他們滄氏的。
算滄千澈已經不是太子了,可也是個皇子吧,還是個侯爺呢,要個百十來件喜歡的東西還過分嗎?
想到這裡,柳雅點點頭,道:“也對。既然這樣,我也去挑些喜歡的東西帶走。堂堂前太子妃,要幾件寶貝也不過分。”
滄千澈也笑了,附和着說是“一點都不過分”,抱起柳雅又回了書房。
寶閣一打開,柳雅跟見了小魚乾的貓兒,準備大肆掃蕩一番。
本來東西放在這裡面,柳雅也沒琢磨過那樣好,哪個真正喜歡。可是一想着以後要走了,這太子府都得歸別人所有,她巴不得都帶走。
滄千澈笑着道:“雅兒,其實我也覺得這身外之物挺招人稀罕的,要不咱們把裝行李的箱子空出來,都裝着寶貝吧。”
柳雅聽完“哈哈”地笑起來,兩個人歡歡喜喜的挑東西,開心不已。
其實兩個人都不是在乎寶貝本身,而是覺得這樣做有趣,還能夠試探一下皇的底線,也算是一石二鳥。
折騰了好半天,兩個人才從書房出來。那張摺子面的寶貝又增添了幾十件。
另外還有一些物件,柳雅打算直接拿去送人,索性連摺子都沒寫,打算明天出去的時候帶。她可不信,洪嬤嬤還敢搜她的身?
這一天算是熱熱鬧鬧的過去了。滄千澈擔心柳雅太累,讓明娟早早伺候柳雅洗漱一番,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滄千澈是必須要回宮繳旨的。柳雅說她不想去,想要去古府看看爺爺,讓滄千澈自己進宮了。
滄千澈走了之後,柳雅讓管家把洪嬤嬤叫到了跟前。
洪嬤嬤見了柳雅竟然不跪,還說是昨天被赫連天祁扔出門外後閃了腰。
柳雅一笑,道:“行,閃了腰不能跪,那別跪了。不過我看你站着也挺累的,我讓你以後躺着說話吧,運氣好的話,一日三餐還都有人喂呢。”
洪嬤嬤愣了一下,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柳雅叫道:“秋影,打斷她的腿。”
秋影答應一聲,二話不說直接前。
洪嬤嬤聽了柳雅的命令嚇得趴在了地,看來是準備服軟要磕頭。
可秋影根本都沒給她求饒的機會,伸手將她拎起來,一腳再一腳踹過去,都踹在她的膝蓋。左右兩隻膝蓋都碎了,估計洪嬤嬤這輩子都不能跪了,當然也站不起來了。
“啊”洪嬤嬤劇痛難忍,大聲嚎叫起來。
秋影把手一鬆,洪嬤嬤滾到了地,哀嚎不止。
柳雅又道:“管家把府門關,府裡所有人在前院集合。”
管家本來也不是洪嬤嬤那邊的,見這陣勢大致明白柳雅的意思了,立刻叫府裡的家丁、侍衛去關門。還分配侍衛們到處找人,別藏着、躲着不去前院集合,也別趁機跳牆走後門溜走。
也是一刻鐘的功夫,太子府到管家、下到小廝都集在前院,整整齊齊的站了四排。
侍衛們則是圍在四周,手都按在刀柄,看起來頗有氣勢。
柳雅叫兩個侍衛把洪嬤嬤也拖到前院,丟在地。這些人聽見洪嬤嬤的嚎叫,再看看她斷掉的兩條腿,也都心顫顫。
明翠搬着一把太師椅放在了院子前面,還鋪了一個坐墊和一個靠枕。
柳雅由明娟和明蕊扶着,來到前面坐穩,叫管家道:“把府裡的名冊拿來。”
管家答應一聲,去捧了一本名冊過來。
柳雅道:“唸到名字的,站到左邊去,沒念到名字的原地站好。”
說完,柳雅的視線在衆人面一一掃過,問道:“是不是都知道自己的名字?沒有誰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吧?”
沒有人吭聲,柳雅道:“好。既然都知道自己的名字,那一會兒可別站錯了隊。”
柳雅叫管家開始點名。點到名字的走出來去了左邊。
太子府下下,連同值班的侍衛加在一起有百十來號人。所以點名沒用多少時間。
柳雅挑了挑眉,問道:“點了名的,互相看一看,你們前後左右的人都認不認識?是不是咱們府裡的?”
管家也跟着往人堆裡看,然後朝柳雅點點頭,道:“回主子,左邊站的都是府裡的人。”
柳雅看着原地還站着二十來個穿着小廝服飾的人,問道:“你們是不知道自己的姓名呢?還是根本走錯了大門,認錯了主子?”
柳雅說完,那二十來個人間站出一個年男子。這人長得模樣不怎麼好,鷹鉤鼻子、三角眼,嘴角邊一顆大黑痣,痣還有一撮毛。
一撮毛往柳雅面前一站,竟然也沒有下跪,而是抱了抱拳,一身痞氣的說道:“回主子,我們沒走錯門。我們是宗親府派來清點府內物件的。”
“宗親府派來的?”柳雅冷笑了一聲,大聲道:“既然是宗親府來的,爲什麼穿着我們府裡小廝的衣服?打算渾水摸魚、伺機盜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