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而已?”柳雅皺了皺眉頭,問道:“難道那隻蠱蟲沒有毒嗎?”
“當然有毒。 ”四皇子反問道:“蠱蟲哪有沒毒的?不過那隻蠱是一般的毒性,只能砒霜厲害點而已。但是被它咬一口可是非常疼的。”
柳雅舒了一口氣,看來她要找的答案全都對號了。心再無疑問,柳雅擺擺手,道:“好了,最後一個問題。四皇子你爲何要和皇后合謀,傷害皇?”
“什麼?我哪有傷害父皇。我根本連父皇的面都沒有見着呢。”四皇子也是急了,眼睛都瞪了起來。
但他也是聰明,馬想到了關鍵,問道:“你是說,皇后娘娘把那隻蠱蟲拿到皇身邊去了?”
“沒錯。而且九公主把蠱蟲帶過去的時候也毒了,還差點死掉。”柳雅說完,對四皇子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把實情告訴你。”
“這,這不是我本意啊。你,你要告訴父皇嗎?”四皇子畢竟還是小孩子,緊張已經有了些慌亂。
柳雅搖搖頭,道:“如果你如實地告訴我原因,我可以考慮不說出去。不過,如果皇后反咬你一口,我沒有辦法了。”
想了想,柳雅又道:“實際,我今天把神蠱王放出去,是要它在這附近找出養那隻蠱的人。所以算是你不說,這件事遲早會查到你的身。”
四皇子聽了有些急躁的抓了抓頭髮,道:“我本來是和皇后聯手,打算陷害我母妃的。然後讓皇或是皇祖母趕她出宮。”
“你說什麼?陷害裕貴人!!”柳雅也是一驚。她真心沒有想到,有兒子坑爹的,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坑親孃的。
四皇子連忙擺手,示意柳雅小聲點。然後他拉着柳雅蹲下來,還示意柳雅最好低着頭說話。好像這樣,聲音傳不出去似的。
柳雅也沒有抗拒,由着四皇子,蹲着身子、低下頭聽他說話。
四皇子道:“我不是真的要害我母妃。我只是想要弄些小事情,讓她在這宮裡待不下去,然後可以被趕走了。不過,仗着我哥哥的身份,母妃應該不會被怎麼樣,最多隻是送她會青梵去。那樣的話,她不是自由了嘛。”
“這麼說,你是想幫助裕貴人?”柳雅覺得自己明白四皇子的意思了。
四皇子點點頭,道:“當年我母妃得到父皇的寵愛,也不過那麼短短几年而已。但是後來,母妃一直被人排擠、利用,反正過得很不開心。表面,父皇還是專寵她的;可實際,最不得寵的是我母妃,反而是容妃娘娘很得寵的。但是父皇把母妃推在前面做掩護,知道容妃專寵的可沒有幾個。”
看來,四皇子倒是一片好心,想要讓裕貴人獲得自由,所以纔不得不出此下策。
柳雅當然知道裕貴人被利用的事情。現在想想,裕貴人似乎還真是一直都被利用着,而得寵的人卻並不是她。
當年有拓跋雲姬,也是滄千澈的母妃和裕貴人爭寵;裕貴人被皇和皇太后利用,除掉了拓跋雲姬。
後來得寵的又變成了容妃娘娘,裕貴人還是作爲擋箭牌的命。
想必,要不是裕貴人夠狠,她也無法在宮生存吧。那些被假象矇蔽了的後宮女人們,一定把裕貴人恨得牙根癢癢。
可實際,皇心裡喜歡的女人都被保護起來了,倒是裕貴人是被推出來頂雷的。
等等……柳雅的心思飛轉,恍然間想到了一個關鍵。
如果說當年拓跋雲姬之死是另有緣由,那麼容妃娘娘的離世豈不是也有疑點?
更何況,九公主剛剛親口證實了容妃娘娘應該是死於蠱毒,那麼會不會是裕貴人又一次被人借刀殺人呢?
柳雅立刻問道:“四皇子,你養的蠱除了這次給了皇后娘娘之外,以前還給過什麼人嗎?或是說,以前你也把蠱給過皇后?”
“你不是說,剛纔的問題是最後一個了嗎?”四皇子再次顯得不耐煩了,還打了個哈欠道:“我養的蠱不怎麼聽話,只有在我身邊的時候才乖巧一點。平時也會四處亂跑,偶爾跑丟了或被鳥兒吃了也說不定,我都沒有一隻只的數過,也不在乎哪隻丟了。反正都不是高級的蠱蟲,咬不死人的。”
四皇子對蠱蟲的態度,讓柳雅也是無語了。他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讓蠱蟲亂跑呢。
不過,四皇子有一點說的沒錯,不是很厲害的蠱蟲,到處跑也咬不死人的。最多是馬蜂狠一點,咬的疼一點罷了。
事情一時間又有些迷離,柳雅總覺得似乎有一條線被牽扯着,但現在那條線還不明顯,她也無法抓住某一個關鍵。
柳雅站起身來,對四皇子道:“好,我不再問了。我再把你那隻蠱蟲怎麼害了皇的事情給你講講。希望你聽過之後,好好的管着你手裡的那些蠱,要麼全部交給你母妃,千萬不要讓它們亂跑傷到人了。尤其是,不要用這種小兒科又漏洞百出的法子去給你母妃鋪路。她若是可以輕易離開這個皇宮,她早自己想辦法了。”
四皇子也不是傻子,他應該能夠明白柳雅的話。而且這種小兒科的手段一看是用來陷害人的,裕貴人養的蠱可是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柳雅道:“你那隻蠱喜歡血食,正好我給皇手術之後血腥氣較大。你也知道血氣是掩蓋不住的,蠱蟲對血氣敏感會很容易發現。所以九公主把那隻蠱蟲帶過來之後,蠱蟲循着血氣爬到了皇身邊,使得皇毒了。不過在我發現是蠱蟲破壞了皇的傷口之後,用我的神蠱王佈下了一些毒絲。等到那隻蠱再次出現的時候,它會被神蠱王的毒絲殺死。”
正是因爲今天早,皇后帶着九公主又去皇的寢宮,而柳雅留下的毒絲已經起了作用。不過蠱蟲被殺死之前,垂死掙扎的時候咬了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