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專寵過裕貴人好長時間,所以他認得出這是一隻蠱也沒有什麼怪。
柳雅點點頭,道:“是。父皇放心,我的蠱蟲不是用來下毒害人的,而是有解毒的效。”
皇的眉頭皺了皺,低頭看看自己的傷口,問道:“雅兒是說,父皇又了蠱毒?”
柳雅點點頭,並沒有隱瞞的意思。說道:“沒錯。但這種蠱很低級,所以解除這種蠱毒並不費事。最開始我沒有檢查出來,也是因爲毒素還在傷口周圍蔓延,並沒有侵襲血液和筋脈。”
皇嘆了口氣,道:“這宮會養蠱的人……不會那麼巧吧。”
柳雅聽出了皇的意思,說道:“的確沒有那麼巧。雅兒給父皇做手術的時候,還多虧了裕貴人讓她馴養的戰蟒在外圍守護。所以,下毒的人用的手法隱秘,但是蠱毒卻是很低級,足以證明,這個人不是養蠱的高手,只是用蠱毒來欲蓋彌彰。”
柳雅的意思很明顯了,裕貴人如果要用蠱害人,根本不會選擇這麼低級的蠱毒。
估計裕貴人要出手的話,皇的命也活不過一天。
皇自然也不是傻子,這種借刀殺人的戲碼在宮鬥可是最常見了,皇也不會輕易相信。
而且下毒的人也有一箭雙鵰的意思,如果這種蠱毒柳雅查不出來,那是柳雅醫術不高,害了皇。
而如果柳雅查出來了,這可能會把苗頭引到裕貴人的身。不管怎麼樣,下毒的人隱藏的很深,其目的也是衝着柳雅和裕貴人來的。
當然,皇則是直接的受害者,不管對方是什麼意圖,他都是要被害死的那一個。
想到這裡,皇不由得嘆了口氣,對柳雅道:“既然雅兒能夠解了這毒,那開始吧。疼一點也是無妨,父皇還是能忍耐的。”
柳雅點點頭,命她的神蠱王朝皇飛了過去。不過神蠱王現在的毒絲已經非常厲害,所以對付這種低級的蠱毒不用去咬,只需吐出一條細細的毒素,纏在傷口周圍可以了。
唯一令皇感到疼痛的,是以毒攻毒的時候,傷口燒灼般的疼痛。
不過柳雅也趁此機會,下手利落的把傷口其餘的幾條縫合線都拆掉了。
反正長痛不如短痛,疼也是這麼一回。趁着蠱毒發作的時候做好這一切,等到毒性解除了,一切也結束了。
神蠱王又得意洋洋的飛回到柳雅的肩頭,展了展翅膀,窩在柳雅的衣領裡睡覺去了。
柳雅則是給皇把傷口簡單的包紮一下,又開了個藥方讓悅總管去煎藥。
等到藥煎好了拿過來,皇的毒已經解的差不多了。只是傷口有些紅腫,看來是兩種毒性太過劇烈,使得傷口微微化膿了。
“父皇,把藥湯喝了睡一覺。等到了晚什麼事都沒有了。”柳雅說完,親自把藥湯給皇端到面前。
皇由悅總管扶起來,柳雅給他喂藥。待一碗藥湯喝下去,不一會兒藥效來,皇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太子妃,皇這一病,還真是多災多難啊。”悅總管一邊收拾着藥碗和之前換下來的白布,一邊嘆着氣。
柳雅也不由得嘆氣。是啊,從手術之後,皇被諸多算計,還要憂心後宮的女人們如何爭寵。當皇還真是不容易。
忽地,柳雅覺得滄千澈是不是有點閒?他起碼不用應付很多個女人啊,真是明智。
莫名的,柳雅走神了,也開始想念起滄千澈來。
而且,她才離開一天多的時間,出了這樣的事情,可見對方隱藏在暗處也是在見縫插針,不會讓自己消停是了。
可是,難道由着那個人在暗地裡鬧騰,自己坐視不理?
這樣等着對方出招,自己再去化解不是太被動了嗎?
柳雅抿了抿脣,想着是不是應該用個什麼辦法,把那個躲躲藏藏的傢伙給揪出來。
想到這裡,柳雅再次把她的神蠱王叫了出來,並且讓它圍着皇的寢宮飛了起來。
悅總管看着這隻金色的蠱蟲振翅飛舞着,也猜到柳雅是要做什麼,但他卻並沒有問的意思。
柳雅對悅總管道:“我讓我的神蠱王在這周圍佈下一點毒絲,能夠起到一定的防禦作用。”
聽到柳雅說這是防禦,悅總管點點頭,一副放心下來的表情。
神蠱王飛了好一會兒,飛飛停停的,看起來還挺悠閒。
柳雅也不急,等到神蠱王再回來落到她的肩頭,纔將它收了起來。不過柳雅始終沒說單單飛了這麼一圈,會佈下什麼樣的防禦。
因爲皇睡着了,一時半會也不會醒來,柳雅也沒有多停留。又和悅總管交代了一下皇醒來之後的注意事項,也離開了。
出了皇宮,柳雅也沒有回太子府,而是去了雅府。
太子府現在只有她一個女主人,滄千澈也不在,她回去之後會覺得冷清,還不如去和小樹兒他們聚聚。
來到雅府,這裡纔是真正的熱鬧。柳家、李家,加林秀繡姐弟兩個,還有那麼多的下人來來回回,顯得太子府可是熱絡多了。
管家見柳雅來了,趕緊過來彙報說,這兩天又招了四個下人。兩個丫鬟是負責府裡下洗洗刷刷的活兒,另外還有一個廚娘還有一個雜役。
柳雅並沒有見這些人的意思,只是吩咐管家道:“做的好的話工錢不要吝嗇,做的不好立刻讓他們走人是了。做活利落,手腳要乾淨。”
管家連連點頭,說是都會按照柳雅的要求去做。
柳雅直接往後院走,要先去給柳達成打個招呼。很巧的,四平也在柳達成這屋裡。
柳雅道:“正好,順便給你診脈,看看這毒怎麼樣了。”
診脈的結果當然是沒有問題。神蠱王進階之後的毒性完全壓制了雙足金蟒的毒,四平那瘋癲的毛病徹底好了。剩下的是慢慢調理和恢復,他的身體應該很快會恢復到原來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