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知道師父竹心叟是真正關心她的安危,認真的道:“師父,我是您的嫡傳弟子,您應該相信,憑我的能力一定能夠把反噬壓制下去的。”
竹心叟又拉過柳雅的手腕,給她診了一下脈,然後提醒道:“你要記住,一年之內,三次反噬會接踵而來,你自己要有個心理準備。反噬開始之前不能阻止,但是你可以準備一些東西來應對反噬時候的毒性,起碼能夠把自己的命給保住。”
柳雅認真的點點頭,道:“謝謝師父,我知道了。”
說完這些,柳雅又道:“對了師父,你怎麼會突然來找我?還來得如此及時。”
要知道,之前柳雅動用了不少暗探的力量,都沒有半點竹心叟的消息。
而這次柳雅根本想不到竹心叟會出現,他卻來了。
而且如果不是師父提醒自己,那她根本不知道還有兩次反噬的事情,到時候異常兇險了。想想也是後怕。
但柳雅知道,竹心叟雖然被稱作神醫,卻也不會那些裝神弄鬼的東西,更不可能真的能掐會算,所以肯定是有什麼事情驚動了師父。
竹心叟點點頭,說道:“其實次爲師獨自離開之後,四處遊歷了一番,想想也無處可去,回到了這裡。自己釀酒,沒事的時候到山轉轉,也很是愜意。直到有一次爲師山,突然發現了雙足金蟒的蹤跡……”
說到這裡,竹心叟還指了指仍舊放在桌的那兩條黃色的雙足蛇,道:“那是一對,雄性身型嬌小、雌性反而健壯威猛。但是雄性更富靈智,毒性也更強。”
柳雅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無意之間給這一對雙足蛇來了個滅門連窩端。
她問道:“可是師父,這種蛇難道不是偶然的變異的品種嗎?怎麼還有雌雄成對出現了呢?”
竹心叟點點頭,道:“這種蛇本來確實不是一個種族,而是偶然間同卵雙生的一對雌雄雙足蛇。但動物之間並無倫理意識,同類異性纏在一起,湊成了一對。至於究竟能不能生蛋繁殖,爲師不知道了。爲師之所以找它們,也是爲了它們的毒素,只不過卻被你的神蠱王捷足先登了。”
說到這裡,竹心叟並沒有惋惜或是遺憾的表情,反而“呵呵”地笑了兩聲,道:“這樣倒也不錯,本來也是爲師想要給乖徒弟送一份新婚禮物的,現在你的神蠱王自己捉來吃了,意義所有不同,但是結果差不了多少。”
“送給我的新婚禮物?”柳雅納悶了,問道:“這種蛇的蛇毒有特別的作用嗎?”
“當然,對女子來說,雌蛇的毒腺可以大補;而雄蛇的毒腺則是可供男子進補。這種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其效果更是出乎意料,所以爲師纔想着捉了給你送去。”竹心叟說到這裡,又笑了兩聲,道:“爲師年紀可也是不小了,可是急着要抱抱徒孫嘍。”
聽竹心叟這麼說,柳雅的臉紅了,嘟起嘴來道:“師父一把年紀了,還和徒弟開這種玩笑。羞不羞?”
竹心叟道:“是因爲爲師一把年紀了,又身爲醫者,所以才更注意這人生大道。開枝散葉、子嗣傳承本來是人之根本。爲師一輩子沒有討到老婆,我乖徒弟嫁個如意郎君,當然是要送一份大禮。”
確實,身爲醫者,本來是各種病症都要研究。而且醫的根本不是治病,而是防病和養生。
夫妻之禮也是養生的一種,而子嗣傳承更是人活在世的大道傳承,竹心叟確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本着醫者的本分,同時對徒弟特別偏愛罷了。
柳雅想了想,又想到一個關鍵,問道:“可是師父剛纔說,我的神蠱王把兩條蛇的毒腺都吃了,意義不同但結果一樣?這又是什麼意思。”
竹心叟道:“據我所知,這雙足蛇的毒腺起碼能夠駐顏二十年以。而且這個‘以’目前來看是沒有限的,所以爲師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大的功效,只知道特非常。而你如果能夠扛得住神蠱王三次反噬,這效果肯定又能夠更大的發揮。而且你應該還記得,你那夫君是如何被你治癒蠱毒的吧?”
聽竹心叟這麼問,柳雅點了點頭,說道:“當然記得,當初這隻蠱產下一枚卵,然後植入了滄千澈的皮下,讓這枚卵孵化之後吞噬掉原本在他體內的蠱蟲。”
竹心叟笑了笑,反問柳雅:“所以呢,乖徒弟找到什麼關鍵的地方沒有?”
柳雅被問住了,腦子轉了一會兒恍然道:“所以說,我的這隻神蠱王是母的,還會產卵?”
竹心叟笑着道:“我的乖徒弟果然聰明,一下子想到了關鍵。等到反噬結束之後,你的這隻神蠱王還會再產一枚卵。到時候要怎麼做,你應該知道了吧。”
柳雅想到了一種可能,頓時驚訝的瞪大眼睛,嘴巴也張開合不攏了。
半天之後,她才說道:“也是說,這個好處不是我獨有的,我還可以把神蠱王的卵再次植入滄千澈的皮下,然後他也可以和我一樣,有駐顏、益壽的效果?”
“沒錯。不過這次略有不同的是,那枚卵在他身孵化之後,也會長成一枚獨立的蠱蟲。到時候要如何飼養不用爲師說了吧。總之好處多多,你讓他精心點是了。”說到這裡,竹心叟在柳雅的腦門敲了一記,道:“你們夫妻兩個,這纔算是相配嘛。”
柳雅想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這才叫做“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好纔是真的好”。
柳雅頓時真的歡喜起來,對竹心叟道:“師父,你這可算不算是留着一手呢?我可從來都沒有聽你傳授我這些個東西。”
竹心叟嘆了口氣,道:“醫術精妙、包羅萬象,爲師算是傾盡心血教習你一生,只怕也有遺漏和疏忽。這些東西也是靠你自己慢慢摸索和研究的。如果不是發現了這對雙足金蟒,爲師也根本想不到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