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把畫好的地圖轉向兩人,自信的笑着問道:“二位,現在覺得,我說的那處礦藏不會是假的了吧?”
“不會不會。左仕琦單手扶着那張地圖,下左右仔細的看過之後,驚訝道:“想不到,柳姑娘也是個高手啊。如此看來,柳姑娘是去過這個地方,並且實際勘察過了?”
柳雅道:“不瞞二位,這是我的家鄉。而我的父親,早在十年前知道這裡有礦藏。但不幸的是,他們兄弟三個試圖再往深度探究的時候,發生了礦難,造成了一死一重傷的結果。我父親此再也不能行走,因而他在家裡,嚴禁我們姐弟三個靠近那個礦洞。”
閔子劍裝作是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難怪柳姑娘對這裡如此熟悉,原來令尊大人也是這方面的行家。”
左仕琦也趕緊道:“想必,柳姑娘不能親自探礦,也是出於家訓吧。理解、理解。既然如此,那麼兩個可要賣賣力氣了,否則,也是要被柳姑娘看輕了。”
柳雅擺擺手,道:“二位纔是真正的行家,所以古大少爺才請二位來給我幫忙的。不過,此事緊急,我希望二位儘早動身。你們看,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左仕琦和閔子劍對視一眼。然後閔子劍道:“我家父母雙亡,妻子不在京城,我是隨時可以走的。”
左仕琦也道:“我雖有老母在家,可我妻子賢惠、兒女孝順,我倒是也能隨時路。不過,需要回去和他們打個招呼,最快也得明天一早出發。”
柳雅看看天色,其實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左仕琦的要求倒是不過分。
柳雅道:“既然如此,那多謝二位了。還請在路多多勞累,儘快趕到那裡,我需要儘快得到確實的消息。”
左仕琦和閔子劍都表示沒有問題,約定明天一早從京城出發,直奔屏山村。
柳雅把桌的四錠元寶推過去,道:“這四十兩銀子,算是給二位的盤纏,若是不夠,等到二位回程的時候,我再給您清算。另外,我這裡有一塊路牌,你們拿着。若是遇到山匪攔路,將這路牌亮一下,說是給我柳雅幫忙的,可以了。”
“這……柳姑娘想的真是周到。”左仕琦接過柳雅遞過的一塊木牌,嘴角微微抽了抽。
現在各處傳來消息,說是往京城的必經之路匪患猖獗,十分的不太平。
如今這一塊木牌可以暢通無阻,看來這個丫頭必定不簡單啊。
閔子劍也好的看了看這塊路牌。
只見這是一塊檀木的小牌子,面刻着一個“雅”字。雕工倒是不錯,但也不是出自名家手筆,更看不出是什麼古物。
不過,左仕琦見識較多,既然他拿了這牌子沒有什麼異議,閔子劍也沒有再問什麼。
如此算是把勘察礦藏的事情定了下來,二人準備告辭。
等他們走到門口,柳雅又叫住二人,道:“這礦藏如果真的找到了,纔算是功勞一件。二位不會傻到現在去和人家張揚吧?如果那樣的話,只怕會有人捷足先登了。”
左仕琦連連擺手,保證道:“這個柳姑娘放心,我們自然不會隨便說出來的。何況,這是令尊大人保存了十年的秘密,我們能沾個光是很好了。找到了,這也是古家大少爺和姑娘您的功勞。”
“那倒不用,你們別搶了古家大少爺的風頭好。”柳雅這麼說,也是爲了讓兩人知道,嘴巴要閉緊,別隨意的張揚。
這樣兩人才離去,柳雅讓秋影派個人暗跟着他們,不用刻意監管什麼,只要把兩個人的行程、進度都報來行。
等到這件事情處理完了,柳雅才舒了一口氣,回到了她的屋裡。
結果看到滄千澈已經起身了,還穿了一件古尚卿的棉袍。
兩個人的身形差不多,滄千澈略高一些,穿着古尚卿的衣服倒是也合適。
柳雅走過去先試試他額頭的溫度,問道:“好像在退燒了。粥吃了嗎?”
滄千澈搖搖頭,道:“等你回來一起吃。已經叫秀寧去準備午飯了,你這一天天都在忙,我也不能盡是躺着了。”
柳雅一笑,道:“我反而覺得這樣很充實,恨不得一直這樣忙下去。既然你好了,那吃過飯我們一起回京城吧。”
滄千澈問道:“你不在這裡等古尚卿?”
“不用。”柳雅道:“我想了想,應該和你回去,更方便對付那個天澤國的公主。何況,國慶大典在即,我也想看看熱鬧。”
滄千澈執起柳雅的手,在她的手背輕輕一吻,溫柔的道:“國慶大典那天,我帶你去太廟,然後再去宮宴吃酒。”
“太廟?那不是你們皇室宗親祭祖的地方?”柳雅問過之後,明白滄千澈的心意了。他肯帶她露面,還是直接在祭祖的太廟裡,那是在宣告柳雅的身份了。
以前覺得他們之間總是隔着點什麼,如今突然間發現,兩人之間被滄千澈生生的拉近了距離。
好像他展臂將她擁在懷裡,說一聲“這是我的女人”,一切都問題能夠迎刃而解了。
其實,暗地裡他做了多少的努力,他爲了自己經受了多少的磨礪,卻是被他獨自承擔了下來。
“傻丫頭,在想什麼?我說我能帶你去太廟,能夠。”滄千澈又吻了吻柳雅的額頭,說道:“我身邊什麼都不要,唯獨不能少了你;我寧可事事都拋開,也要把你放在心。這是個很簡單又容易的道理,所以你不用太擔心我會做不來。”
“你纔是個傻瓜。”柳雅也依偎進他的懷裡,道:“在屏山村的時候,我們都還是小孩子呢,你認定了我。難道你沒有想過,將來的你可以坐擁天下,唯獨不缺的是女人嗎?”
滄千澈“哼”了一聲,道:“只要是一眼認定的人,今後的日子都不必再糾結了,簡簡單單的幸福也沒有什麼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