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不打算放過這個孔梟,因而拉過古尚卿手裡的蛇骨鞭,正手一揮,“啪”地一聲直接抽在了孔梟的腰。
這一下力道極大,加蛇骨鞭還有倒刺,雖然古尚卿並沒有將蛇骨鞭的倒刺開刃,但每一根倒刺都好像是一個小楔子,可以一下子可以釘進骨肉裡去。
孔梟“啊”的一聲慘叫,腹部受創,五臟幾乎都被打裂了。
這樣不會立刻死,但要想活下去,除非離開接受手術救治,否則撐不過一個時辰,必死無疑。
孔梟被打了這一鞭,基本等於是垂死之人了。
而且他已經行動能力全無,如果這個時候山放滾木下來,孔梟肯定是第一個被壓成肉餅的。
打完了,柳雅才倒提着鸞鳳錐,把蛇骨鞭拋還給古尚卿,拉着他一起往山下跑。
然而,跑了兩步,卻沒有任何的動靜。柳雅覺得不對勁兒,便停了下來。
古尚卿之前的毒也還有些殘餘,跑了幾步有些頭暈,也跟着柳雅一起停下。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很怪。
按理說,孔梟已經這樣了,要麼山的同夥大義凜然,衝下來救人,和柳雅他們拼殺一場。
要麼他們不顧道義,直接放滾木下來,把柳雅他們砸死,當作給孔梟報仇了。
可是,這樣始終無聲無息的,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哥,你在這兒等我,我去看看。”柳雅說完,拉着古尚卿往一棵大樹後面走。
古尚卿反手推開柳雅,道:“這種時候,怎麼說都應該哥哥先去看看的。雅兒,聽話,你留在這兒等我。”
“哥,別爭了,我去。”柳雅按住古尚卿,還是堅持要去。
兩人正在僵持的時候,聽到山有人高聲的叫着:“主子,少爺,快點來呀。這些人都被我毒倒了。”
“是東子。”柳雅和古尚卿都聽出來,這是東子的聲音無疑。
兩人一起往山看,見距離他們百十來步遠地方,有一個突起的石頭平臺,東子跳在那面,朝兩個人揮手。
柳雅和古尚卿都沒弄明白,這個小子是什麼時候摸去的。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頓時朝面走去。
一邊走,柳雅還保持着戒備,以免是東子被對方捉住了,弄這麼個明顯的圈套。
但走到一半,東子從石臺跳下來,朝柳雅他們跑了過來。這證明,他可不是被捉了,否則不會這麼自由的行動。
柳雅和古尚卿這才加快了腳步,迎了去。
東子好像顯寶一樣,拍了拍身揹着的籮筐,道:“主子,少爺,我把那些毒藥都用了。那二十來號山賊全給撂倒了。”
“全,全用了?”柳雅打了個嗝,嘴角抽了抽。心裡琢磨着,估計這些鍋子山的山賊們,此刻知道什麼叫做“滅頂之災”了。
東子“呵呵”一笑,道:“主子,您那表情咋這麼怪?放心,我說的全用了,不是全用完了。是每一種都試着用了用,特別管用唉。”
說着,東子快步的帶路往走,一邊說道:“我從西邊那片林子摸去的,當時看到少爺坐在地,我還挺着急呢。想着我得快點行動,把他們都弄死,給少爺找來解藥好了。然後正好繞到那個石臺的後面,看到那幫山賊正在忙着綁滾木呢。”
柳雅和古尚卿跟着東子一直了石臺,這纔看清他們剛纔是經歷了一番怎樣的兇險。
原來這石臺外面看起來只是一個突起延伸出去的石塊,但走來發現是和一個很大的山洞相連。
而此時,這個石臺、包括後面的山洞裡,已經摞起了不下二十根滾木。而且是呈“倒三角”狀摞着,一側懸空,全憑着幾根粗韌的棕繩固定。
剛纔若是有人砍斷這些棕繩,那怕只砍斷其的兩根。那其他的棕繩會承受不住壓力,而突然崩斷。
而後面的所有滾木都會瞬間翻滾而下,二十根巨大的滾木說是雷霆萬鈞之勢也不爲過了。
“主子,您看看,這該多險呢。”東子也是心有餘悸,琢磨着如果剛纔不是他來的及時,這麼多的滾木一起砸下去,他算是在半山腰歇腳,也有可能被殃及池魚了。
這些滾木的後面,則是躺着二十來個年輕的漢子。雖然不全是滿臉橫肉的兇相,但看起來也都是肌肉糾結,不好相與的主兒。
不過,這些人此時都是臉色發青,口吐白沫,有的鼻孔都開始流血了。
東子這時候再一看,才慌了神,道:“剛纔,剛纔不是這樣的啊。他們是突然倒下了而已,怎麼現在都好像是要死了?我,我還不想殺人。”
柳雅在這些人間走了一圈,雖然沒動手,但把這些山賊的情況都看了一遍。
然後她對東子道:“沒事,有兩、三個沒救了而已。想救他們也不難,看你了。”
“啊?看我?我怎麼救?”東子更慌了,道:“我救。我真的沒想殺人,只是怕他們放滾木而已。”
柳雅拍了拍東子的肩膀,道:“他們既然做了山賊,肯定不會****做善事。那些劫富濟貧的話都是說着好聽的,搶來的也必定是老百姓的血汗錢。所以你不用在意,他們死一個、兩個的不算多,當是你爲民除害了。想救他們也行,你撒一泡尿,每人灌下去一口。”
“咳咳,主子,你說什麼?”東子只覺得自己喉嚨都有些發癢,顫聲問道:“您的意思是,我的尿能解毒?”
柳雅白了東子一眼,道:“你的尿還沒那麼神。只不過我在配藥的時候,加了一種偏方。使得這些毒藥配好之後,尿液可解。不止你的,誰的都行。”
說完,柳雅轉頭問古尚卿,道:“哥,要是東子的尿不夠這二十來個人喝,你也尿一泡?”
古尚卿的臉色本來因爲毒不怎麼好,這會兒聽柳雅說完,青一陣、白一陣的。他擺了擺手,道:“還是東子來吧,他自己作的事,自己的尿去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