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若點頭道:“行,我們先走,你去忙吧。 放心,我會照顧好七娘的。要不你還是讓秀寧跟着你,臨時有個什麼事情,她也好幫你跑跑腿。”
柳雅招呼東子過來道:“不用,他跟着我行,這是我的跟班,叫東子。以後有什麼跑腿的事情也可以找他。”
說完,柳雅又去和七娘打個招呼,帶着東子朝同利銀莊先走了。
馬車則是拉着七娘和紫若、秀寧朝城外走去。
來到同利銀莊,這裡的夥計對柳雅可以說是非常熟悉了。算是柳雅來的次數不多,可是同利銀莊的賬目,銀子可是一直見長啊。
這樣的大客戶,又有京城總號的特別交代,因而接待也是更一層樓。直接把柳雅領進了招待貴賓的大間。
現在招待柳雅的,也不再是原來的那個櫃檯的掌櫃了,而是這同利銀莊在安濟城分號的大掌櫃。
柳雅來了也不多話,只是把昨天七娘交給她的鑰匙拿來出來,道:“麻煩你,把這鑰匙匹配的箱子給我取來。”
大掌櫃的接過來看了一眼,又把鑰匙交給柳雅,吩咐夥計去取“地”字六號箱。
等到箱子拿過來,放在了柳雅面前,柳雅不由得笑了。
看得出來,這的確是出自赫連若的創意了。只有現代人,纔會把幫客人保管財務的箱子做成這種保險箱的樣式。差一把密碼鎖,是真正的保險箱了。
箱子是木質的,不過外面用銅皮整個包裹裡一遍,估計只要不是大火把銅皮給燒化了,裡面的東西不會有事。
箱子面還有封條,看面的日期並不是太久,也是幾個月之前。大概是柳雅去京城之前的日子。封條的落款是七娘的名章。
柳雅伸手揭下封條,隨即要打開箱子。
大掌櫃的趕緊攔了一下,道:“柳姑娘請稍等,我們這裡有嚴格的規矩,凡是天字號和地字號的客人要開箱,其他人都是要回避的。我和您的這位夥計先出去了,您自己留下開箱檢查吧。至於箱子裡面原本裝了什麼,我們可都是不知道的。等到您開箱看過之後,如果要繼續留存的話,要鎖好了,重新加蓋封條。如果您打算把箱子拿走,那不用了。”
柳雅道:“我先看過再說吧。”她還不知道箱子裡面有什麼,所以沒決定是不要拿走。
大掌櫃的點點頭,從一旁拿來了兩張封條,親自在面寫好了今天的日期,鋪在了桌,道:“等姑娘決定留存的話,封號箱子,在面簽名或是加蓋寶印,再叫我們。搖一下桌的鈴鐺,我們進來了。”
柳雅點點頭,說了聲“謝謝”。大掌櫃和東子出去了,還反手把門給關緊了。
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柳雅的好心都被調動起來了,特別想知道這裡面究竟裝的是什麼。
不過,從七娘能夠攢下一箱子黃金放在屋裡來看,這放在同利銀莊的“地”字號保險箱,其價值肯定只那些黃金要高,而不會那些黃金少的。
柳雅將鑰匙插進鑰匙孔裡,稍微一擰,鎖開了。可七娘那隻裝黃金的箱子容易多了。
箱蓋因爲包了銅皮,所以也較厚重。但摺頁還很潤滑,所以推開並不費事。
打開箱子,柳雅再次愣住了。不是她印象的慢箱子珍珠寶貝,反而看起來有點空,沒有裝滿整個箱子。
當然,寶貝還是有幾件的,不過都放在一個個的錦盒之,所以一時間柳雅還不知道那些錦盒裡究竟都放了什麼。
她本意是來找七娘說的那對翡翠鐲子的,要送給紫若的東西,她今天得拿過去,當着七娘的面送給紫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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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雅隨意的翻動幾下,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錦盒打開。裡面放的是鐲子,不過不是一對而是一隻;也不是翡翠的,而是白玉的。潤如凝脂的羊脂玉,摸一摸竟然還有絲絲的暖意,這是一隻極爲難得的暖玉鐲子,實在屬於珍品了。
再打開另一隻盒子,這個裡面倒是一對翡翠鐲子了。水頭足、顏色翠綠,仿若是要流動的一汪碧水,沁涼入心。難得的是這一對鐲子品相幾乎一樣,沒有什麼明顯的分別。也是說,這是一整塊的大料雕琢成的一對翡翠手鐲,這麼大的一塊滿綠翡翠,其價值真是難以估量了。
柳雅不由得吸了一口氣。單單這一隻白玉、一對翡翠的手鐲,價值快要抵得那一箱子黃金了。真不知道七娘當年是多麼的紅呢,攢下了這麼豐厚的家底。
其餘的兩隻錦盒也都是寶貝,一個錦盒較打,打開之後是一塊拳頭大的雞血石原石。未經打磨雕琢過,顏色豔紅如血,仔細看竟然還是一副山水。
雞血石自古以來是難得的貴寶石,別說是拳頭大的一塊,算是隻能雕刻一方小小的印章的石料,都能夠賣個天價了。這塊雞血石可以說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另外一個盒子最小,打開之後,裡面裝着一塊玉化的血硨磲吊墜。硨磲是深海大貝殼的化石,玉化後的硨磲更爲剔透盈美,泛着層層的珠光。
像是珊瑚、硨磲一類的有機寶石,在古代的價值是高過美玉的,因爲古人對深海探知有限,能夠得到這樣的一塊血硨磲,真不知道是出於幸運,還是已經犧牲掉了多少人的性命。
因而,目前看來,這塊血硨磲的價值,反而要高過其他的幾樣寶貝了。
柳雅深吸了一口氣,只拿了那對翡翠手鐲,把其他的又原樣放了回去。她對這些身外之物沒有太大的喜好,留着或許有用,或許是等待有緣人吧。
再翻翻,是一個大號的牛皮紙信封,和一本白羊皮釘成的小冊子。
柳雅先打開信封,裡面裝着的都是房契、地契。最面的兩張是城外那塊地的,還有一張是安濟城裡一棟宅子的。估計是七娘早年間買下來,準備以後養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