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想起,好像有句話是說“一切的愛戀都是從好開始的”。
看來滄千澈第一眼愛的是穿越來的自己,他不在乎那個傻丫頭是芽兒還是雅兒,只要是她,那足夠了。
說不開心是假的,柳雅開心的要飛起來了似的。
能夠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兩人彼此都擁有最純真的初戀,身心都到了臉還乾淨的程度,真的是一種無與倫的美好。
離開了有光的那個心地帶,異的香氣瀰漫在周圍,柳雅和滄千澈牽着手,雖然沒有產生幻覺但是都覺得身心無的美好與舒適。
看來,這個迷之林最神的地方不是黑森林的恐怖,反而是讓人能夠回憶起美好的從前,紀念一下當初的純美。
即使再次走入樹葉密實的地帶,即使周圍更之前漆黑一片,柳雅都覺得心是敞亮的。
滄千澈側頭偷偷的看着柳雅彎起的嘴角,他喜歡她那愉快的好似鳥兒飛向藍天一樣的笑容,甚至是迷戀的。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都無的美好。每走過一個鎮子,兩人會稍作停留,看看這裡的地貌,聊聊這裡的風情。
即使是一個偏僻的小鎮,自然也有情人眼裡看到的不一樣的美好。
日出的時候,他們攜手啓程,一天裡可能會經過好幾個小村落。
有時候要和人討一碗水喝,有時候要向人家要幾個饅頭充飢;也有時候會遇到村裡亂跑的野狗,對他們帶着的阿夜和小母狼投去羨慕又敬畏的眼光。
身爲太子的滄千澈,可以說是隱居過山林,登過朝堂,如今又和柳雅好似浪跡天涯一般,一路的隨性與任意,從未有過的自在逍遙。
只是夜晚投訴的時候,不管是借宿農家還是住在鎮的小客棧,兩人都是分房而居的。
按照滄千澈的話說,忍的好辛苦,但是他有自己的原則,他始終堅信,新婚之夜纔是最美好的。
柳雅本以爲身邊跟着的是又一條“大野狼”,會找到機會把自己吞吃下肚。只是沒有想到滄千澈竟然如此愛惜她,心的愛戀沒經過一天,會再增加一分。
漸漸的,柳雅竟然滄千澈更盼着早點到達漠北,早點能夠見到拓跋皋將軍,讓他主婚,給兩人一個真正的圓滿。
當晚,滄千澈敲開柳雅的房門,道:“雅兒,明天出關,再走兩天到漠北了。但是,我想曲道去一下酈城。”
“酈城?爲什麼?”柳雅回想了一下她看過的地圖,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舅舅是在漠北的樊城。而酈城和樊城相距二百里呢,而且不是同一個方向、不在同一條路。要繞到酈城去,我們至少要多花兩天的時間了。”
對於滄千澈突然要改道而行,柳雅真是有些不理解了。連她都開始急着去漠北的樊城了,怎麼滄千澈突然又不急了?
滄千澈卻神秘的一笑,搖搖頭道:“現在還不想告訴你。等我們到了,你知道了。”
“你不說,我不去。”柳雅執拗了一下,繼而猜測道:“是不是舅舅現在酈城辦事?”
“當然不是。”滄千澈立刻否定道:“舅舅是駐守邊關的將領,怎麼能夠擅離職守呢。別猜了,你猜不到的。”
“哼”柳雅雖然是不心甘情願的模樣,但還是不會真的違了滄千澈的意思。
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事,早兩天、晚兩天不都是嫁嘛。既然認定了他,哪怕今天晚嫁,或是再晚兩年嫁,還不是一樣的嗎?
因而,第二天一早,滄千澈和柳雅開始繞道往酈城而去。
出了關口是一片荒漠,滄千澈和柳雅之前都沒有騎馬,一路遊山玩水的儘量愜意而行。
但如今兩人各自買了馬匹,要騎馬而行了。否則眼前荒涼一片,風沙又大,走起路來十分費力,估計再晚個三、五天也到不了酈城。
柳雅已經提前買了一塊紗巾,把頭臉都包住了。可還是能夠感覺到塞外漠北的風異常的強悍。有時候大風揚起沙塵,細小的沙粒打在臉,即使有紗巾包裹着依然讓她臉火辣辣的疼。
柳雅不由得想起那些邊關的戰士,想起拓跋皋騎着戰馬站在一片蒼茫的荒漠之,面對強敵不退分毫的架勢。
不由得,心升起的是敬佩,更是一種強烈的責任感。
估計許多人生於安逸,死於太平,鮮少會強烈的感受到鐵馬金戈、大漠飛沙、長河落日的盛景。
但是當你真正的站在一片蒼茫的天地之間,除了太陽和滿眼的沙塵之位,一個你、一個他,都顯得太過渺小了。
柳雅催馬跑在滄千澈的身邊,道:“澈,我們成婚之後,我想留在漠北。”
“爲什麼?”滄千澈有些不解的看着柳雅,道:“這裡荒涼淒冷,什麼都是那麼的貧瘠。現在是初秋還要好些,等到了冬天,哪怕算是深秋剛過,初冬來臨,會落雪紛紛,天寒地凍。你留在這裡,哪有江南的溫暖和舒適呢?到了真正的冬天,你的臉頰會被寒風吹的刀割一般的疼,手背會長出凍瘡,手指、腳趾都可能凍得毫無知覺,耳朵、鼻子也可能被嚴重的凍傷。”
“是因爲這樣,我纔想要留下來啊。”柳雅用手掀起紗巾的一角,感受一下已經涼下來的天氣,和風沙吹在臉的疼痛,道:“這裡的將士們多麼辛苦?我想爲他們做點什麼。”
滄千澈聽了是一怔,眼裡流露出一番感動。繼而又笑着打趣道:“那你是會縫棉衣,還是會做棉鞋呢?如果都不會,不要留下來了。這裡的炭火很珍貴,白天不是冷到極致,可不準點起火盆烤火的。”
柳雅認真的道:“我不會針線活,但是我能製作凍傷的藥膏。我的生意也應該又存下了一大筆錢,我可以給將士們買棉衣、棉鞋。”
滄千澈搖搖頭道:“做藥膏是軍醫的事。買棉衣、棉鞋是朝廷的補給。如果你都做了,朝廷派發下來的銀錢花銷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