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大聲的和茉瑪說話,也是希望她能夠儘快的平靜下來。br>
不過柳雅覺得,那些負責保護茉瑪的侍衛要麼是離的很遠,要麼是……全部都被幹掉了。
茉瑪這纔回過點神,伸手到枕頭下面,摸出了一個銅哨子,使勁兒的吹了起來。
哨音很尖銳,但聲音並不太刺耳。吹了兩聲,外面響起了腳步聲。然後是一個男子用梵語的問話。
茉瑪答應了一聲,然後問柳雅道:“侍衛長來了,他問我能不能進來。”
“那他們之前爲什麼不進來?”柳雅皺着眉頭問道:“你叫的那麼大聲,他們不可能聽不到的。”
茉瑪搖搖頭道:“不怪他們的,其實我經常做噩夢,也會尖叫什麼的。所以我的侍衛和侍女們都習以爲常了。平時不召喚他們的時候,各安其職。”
柳雅這才舒了一口氣,又暗自慶幸自己還沒睡,否則剛剛睡熟了,聽見茉瑪尖叫起來,真不是好玩兒的事。
柳雅道:“讓他們一個一個地進來。”繼而又補充道:“開門之後,每一個都在門口停一下,再進。”
茉瑪雖然不明白柳雅的意思,但還是按照柳雅的意思去做了。不過在侍衛進來之前,茉瑪找了一塊紗巾把頭臉都包住了。
而之前已經蠢蠢欲動,但被柳雅制止的阿夜終於有了用武之地,站在門口用一雙狼瞳緊緊盯着每一個進來的侍衛,如果柳雅一聲令下,它會直接撲去,咬斷對方的喉嚨。
柳雅之前沒讓阿夜動,一方面是怕阿夜根本對付不了蠱蟲,反而呀被蠱蟲所傷;二來也是怕阿夜破壞掉可能會留下的線索。
而現在讓阿夜守門,狼王的氣勢和威壓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受得了的。因而凡是進來的侍衛,雖然手裡還舉着刀,但是看着阿夜的眼神裡都帶着幾分的驚訝和畏懼。
石屋不大,沒法一下子讓三十個侍衛都進來。開始只進來七個人,有一個衣着和其他不一樣的,應該是茉瑪說的侍衛長。
柳雅把這些人都掃視了一遍,光從表面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柳雅又問茉瑪:“他們都是今天當班的侍衛嗎?有沒有本來不該來的,但是突然間換班過來的?”
茉瑪一臉的懵相,搖了搖頭去問侍衛長了。侍衛長回話之後,茉瑪對柳雅道:“都是正常順序巡邏和守備的人,他們輕易不會調換的。”
柳雅又道:“那麼,讓那個侍衛長帶兩個人,去裡面看一下那兩個侍女,然後問問他們要怎麼辦。”
茉瑪翻譯了一遍,侍衛長帶着兩個人進去了。
不過畢竟他們是男人,因而看到屍體的慘狀之後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但也只是稍微看了一下退出來,對茉瑪說了幾句什麼。
茉瑪還是不能自己拿主意,而是問柳雅道:“他說,這是蠱蟲的毒殺死了那兩名侍女。問我是先找濯恪哥哥來,還是先去告訴我哥哥琪恪。”
柳雅立刻道:“找濯恪來。”但是說完又馬改變主意道:“不,我們現在動身去找濯恪,他應該在這附近住下來了。”
茉瑪又問那侍衛長,二皇子住在了哪裡。然後由他帶路,領着柳雅和茉瑪朝不遠的一間石屋走去。
路,有狼王阿夜跟在柳雅的身邊,她的神蠱王也趴在衣領,還有這麼多的侍衛前呼後擁,如果距離不遠的話,應該是安全的。
茉瑪的情況不算好,但現在吃了止疼藥,她臉的毒絲也有一定的麻痹作用,因而並不影響她走路。
當柳雅和茉瑪來到侍衛長所說的那間石屋的時候,裡面的燈還亮着,門也是敞開的,侍衛更是站了好幾圈。
柳雅一看這狀況,明白二皇子這邊肯定是也發生了狀況。只不過二皇子的特殊體質,蠱蟲對他的作用一定不大,所以應該不用擔心這個。
茉瑪已經忍不住了,大叫了一聲“濯恪哥哥”,朝屋裡衝去。
柳雅一把沒拉住,茉瑪已經衝了進去。柳雅只得隨後緊跟着她進屋了。
見石屋的大廳地,倒着好四個死去的士兵,死狀也很恐怖,一樣是毒液侵蝕了身體,腐爛而死。
不過,這四個侍衛並沒有像茉瑪那兩個侍女被腐蝕的那麼嚴重,基本還能夠看清本來樣子的。
二皇子打着赤臂,身披着一件外氅,正捏着自己的下巴子看着屍體。
他看到柳雅和茉瑪來了,表情是一驚,繼而繞過屍體衝過來,一把抓住柳雅問道:“雅兒,你怎麼來了?我這裡剛纔有火紋蠱殺了四個侍衛。”
“濯恪哥哥……”茉瑪也撲了過來,抱住二皇子的胳膊哭出了聲。
二皇子這才發現,茉瑪的臉包着頭巾。只得鬆開柳雅,問道:“茉瑪,你的臉怎麼了?”
可茉瑪已經哭的說不出話了,是死抱着二皇子的胳膊不肯放手。
柳雅解釋道:“火紋蠱也在我們那邊出現了。茉瑪帶來的兩個侍女已經死了,茉瑪的臉也受傷了。”
“臉受傷了?”二皇子眉頭皺起來,問茉瑪道:“傷的重不重?讓我看看好不好?”
“不,我變得很醜很醜。柳姑娘說她可以治好我,但是我要等到好了之後,才能給你看。”茉瑪說完,哭的更傷心了。
二皇子無奈,只得先問柳雅道:“雅兒,你那邊又是怎麼回事?”
柳雅轉頭看了看茉瑪,道:“我懷疑,是茉瑪帶來的侍女有問題。”
茉瑪聽到柳雅說她帶來的侍女有問題,急着道:“她們可是都服侍了我好多年了呀。阿春更是從九歲跟在我身邊了。那時候我還不到六歲呢。”
可以說,這兩個侍女等於是陪着茉瑪一起長大的,應該是較可以信任的。
柳雅卻堅持道:“我屋裡多了幾隻綢花,我屋裡的火紋蠱,也是神蠱王在綢花的花瓣裡發現的。而當時我們都在一起,沒有進我房間的機會。只有你的兩個侍女,我並沒有留意她們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