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深愛,柳雅也不會輕易給他的發糖。 雖然兩人的感情用不什麼欲擒故縱,可是面對着得寸進尺要糖吃的滄千澈,柳雅纔不會縱容。
現在要親給親、要香給香,柳雅還不被這個傢伙吃定了嗎?
滄千澈見柳雅要走,急忙忙的起身追了過來,一把握住柳雅的手腕拉到身邊,道:“雅兒,夜深了,我去你那兒休息好不好?”
“不好。”柳雅直接拒絕道:“我現在住懿寧宮,驚動了皇太后怎麼辦?”
“可是那次,那次差點成事了,偏偏被麻姑姑給打斷了。”滄千澈又把柳雅往自己懷裡拉近了一分,一臉委屈的道:“雅兒,你欠我一次呢。再說我馬十八了,你可知道,皇家的男子十四五歲娶妻的都有,三皇子今年十六,下下個月要當爹了。”
“你想當爹?”柳雅眯了眯眸,冷眼看着滄千澈。
說實話,柳雅不排斥與心愛的人巫山**,那也是情到深處的一種愛的表達。
可如果說在一起要生娃娃,柳雅還沒有做好這個心理準備啊。她真的還想再安心的拼搏幾年,還想讓自己做到能與這個最好的男人肩。
柳雅不是不喜歡孩子,她是太喜歡,所以纔想要擁有更多、更好的東西,也讓自己完全沒有了後顧之憂,纔會想到要寶寶。
但是滄千澈畢竟是皇太子,不僅僅要繼承江山大統,還要肩負傳承子嗣的擔子呢。如果柳雅還要再等幾年才考慮要寶寶,滄千澈他會同意嗎?
因而,柳雅問過之後,很認真的等着滄千澈的回答。她想要知道他真實的想法。
滄千澈如此聰明,看了柳雅的眼神,聽了她的口氣心明瞭。
他伸臂將柳雅往懷一抱,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道:“我想要你,這是發自內心的。但你若是不想要寶寶,我們現在可以不要啊。如果你一直不想要寶寶……無妨,萬里江山又不是隻有我兒子能繼承,大不了從其他皇子選一個合適的人選做太子唄。另外,赫連天祁的弟弟也不錯,是個合適的人選。”
“你……”柳雅感覺喉嚨有些發澀,吞嚥了一下才道:“你真的是這樣想的?你不會逼着我成親、生娃,爲你開枝散葉,傳宗接代嗎?”
“你喜歡,我努力,讓你生多少都沒有問題。你不喜歡,我們一起努力,一個都不要,過我們快樂的日子好。也不是隻有子嗣才能傳承我們的衣鉢。雖然沒有骨血延續會覺得缺憾,但天下有那麼多的孤苦無依孩童,我們可以養好多好多這樣的孩子啊。看着他們都快樂起來,我們也是一種幸福。”
滄千澈最後的幾句話,讓柳雅頓時淚如泉涌。
是啊,天下之大,有好多孤苦無依的孩童,他們可以做的事很多很多,還有那麼多的孩子等着他們去幫助。
柳雅眼淚一落,滄千澈頓時懵了,慌了,整個人都僵了一下。
然後一手將柳雅擁進懷裡,一手給她拭去淚珠,柔聲道:“雅兒,你別哭啊。究竟要怎樣你說好,我都答應。要是你怕疼……我們不做那個也行。我願意一輩子守着你,不碰你、不傷你,不讓你受一點點的疼。好不好?你別哭了呀。”
聽着滄千澈一聲聲的哄,感受着他笨拙但緊張到快要發顫的手抹去自己的淚珠,柳雅的心裡被塞進了一大團軟綿綿的,又甜又軟,而且還是那麼的純白無暇。
這個男人該有多愛她,纔會爲了她甘心隱忍和壓抑住男人的**?纔會爲了她同意不要子嗣的傳承?這份感情,柳雅覺得付出一切都是值了。
柳雅破涕爲笑,自己抹去了臉的淚珠,把頭埋在了滄千澈的懷裡,低聲道:“傻瓜,我喜歡小孩,特別喜歡。不過我們現在還不是要孩子的時機,再等等吧。”
頓了頓,柳雅更小聲的道:“再等等,時機成熟了,我要給你生好多好多的寶寶。男孩、女孩都要好多個,看着他們玩鬧,聽着他們叫你爹,叫我娘。”
“好,好開心。”滄千澈頓時樂開了花,激動到顫抖着雙手捧起柳雅的臉龐,在她的額頭印一吻。
吻不夠,又輕輕吻過她的鼻樑、鼻尖,然後是她那小巧柔軟的粉嫩脣瓣。
正待深吻,周圍忽地亮起一片火光,聽到有人大聲喝道:“誰,誰在那邊?”“是不是刺客?”
滄千澈極不情願的扭轉頭,看到十來個不開臉、沒眼色的侍衛已經衝到了木亭子下面,都舉着火把朝頂照過來,還一聲聲的吆喝着。
滄千澈拍了拍柳雅的背,極爲不捨的將懷裡的她鬆開,然後大轉過身子蹲下來,看着下面的侍衛道:“是我。”
“啊?!!皇,皇太子殿下。”爲首的那個侍衛已然看清了是滄千澈無疑。因爲皇太子殿下那張傾國傾城、絕世無雙的美顏,堪稱是“雲穹國第一”,是萬萬沒有認錯的道理。
可是,皇太子殿下怎麼大半夜的會出現在這裡,還站在木亭子?他身邊的那個玲瓏秀美的美人又是誰?
還有是,關鍵是……是皇太子殿下怎麼穿着夜行衣呢?
這大半夜的鬧刺客,把二皇子給打了,現在整個皇宮的侍衛都在忙碌着抓人。可是太子殿下蹲在這兒看熱鬧,還穿着夜行衣,這事怎麼想怎麼怪異吧?
要說不怪的話,那是“冤有頭、債有主”,太子殿下來的肯定不會湊巧,而是正好。
想到這裡,爲首的侍衛終於算是開臉了,連忙單膝跪地,道:“太子殿下要務在身,小人不該冒然打擾,罪該萬死。還請太子殿下開恩,不予責罰,小人這帶人在周圍警戒,不準閒雜人等再靠近此處三十步……不,方圓五十步之內絕不會有人朝這邊看一眼。”
說完,這個侍衛頭帶着他手下的人立即散開,到這木亭子周圍的幾處要道把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