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千澈的身子一僵,眼前只見柳雅巧笑點頭的模樣。 他倒是沒有想到,之前還拒絕了自己求婚的雅兒,現在藉着酒力竟然應允他……咳咳。
“抱我回去啊。難道你要月下花前,天爲被、地爲……唔唔。”柳雅還沒說完,小嘴被滄千澈的脣瓣堵住了。
他怕雅兒再多說一句,他真的將她地正法。這裡確實不是個合適的地方,他還沒有大膽道“隨遇而安”。
滄千澈將柳雅抱着起身,頭還抵着她的額頭,視線無寵溺的流連在她的臉、脣,不時的在她脣瓣輕輕一吮,柔聲道:“過了今晚,你不會拒絕了吧?傻丫頭,自己挖個坑,大義凜然的向裡跳。”
“呵呵,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今朝有酒今朝醉,遇到美男馬睡。”柳雅美滋滋的勾着滄千澈的脖子,一氣地把順口溜喊了出來。
月色柔美,眼前的男人更是傾城絕色,她又不是柳下惠,何必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搞得那麼僵硬呢。
其實柳雅心裡清楚,滄千澈因爲自己拒絕的話而微感傷情了。她總要給他一些甜頭,讓他放心。
柳雅不是刻板的古代人,她明白情到深處的道理。兩個相愛的人水到渠成,並不是多麼的道德敗壞,也還達不到被浸豬籠的地步。何況情難自持的時候,生生憋着對兩人都是一種煎熬。
這個時候把自己交付出去,總會是一個美好的回憶。以此希望滄千澈別再胡思亂想了,她縱使多麼的渴望自由,也終究都是他的人了。
竹屋別有一番清幽,滄千澈隨手將牀帳落下,把自己和柳雅關進了那一方獨立的小空間裡。
今晚月色柔美,透過窗櫺照出一室的愜意,牀帳裡暖玉溫香,美意無限。
柳雅又乖又鞣,笑容都美的彷彿是春日裡盛開的花朵,讓滄千澈呼吸都是一滯。啞着嗓子問道:“雅兒,我,我們真的……”
“箭在弦,還要收弓不成嗎?”柳雅一翻身朝滄千澈撲去,管他什麼矜持與羞澀呢,反正推給那一罈子酒,什麼事都解決了。
“撲通”滄千澈雙手接住飛撲過來的柳雅,與她一起摔在柔軟的被子,將她的身子攬在胸前,大手托起她的小臉,認真的看着她帶醉的臉龐。先要確定她會不會……翻臉不認賬?
好在柳雅雖然帶着幾分酒氣,可眼神裡透着澄明,滄千澈便知道,雅兒不會拒絕他。
“傻丫頭,你好美。”滄千澈的大手壓下柳雅的腦瓜,將她的脣瓣吻住,心也隨着那纏綿的吻劇烈的跳動,使渾身下都充滿了澎湃的熱情……
“砰砰砰”猛地一陣敲門聲響起,然後是麻姑姑在門外急聲叫着:“柳姑娘,睡下了嗎?喜墜兒,開門,叫柳姑娘起身。”
滄千澈的手纔剛剛探過去,僅僅是碰着了一絲柔嫩的肌膚,卻被這敲門聲給驚得指尖一僵。
柳雅也是嚇得吸了口氣,繼而撓了撓頭髮,咬牙道:“嚇死我了,還好還沒開始,不然得軟了,還得給你治。”
“啊?”滄千澈一時間沒聽明白,怔了怔翻身而起,趕緊道:“不對勁兒,麻姑姑是皇祖母身邊的一等嬤嬤,她應該不會親自來叫人才對。一定是懿寧宮出了什麼事。”
柳雅當然知道出事了,不然他們成事了,一邊把牀帳一掀,跳下牀整理衣襟兒,一邊問道:“你是跟我出去,還是在這裡等我們走了再離開?”
“我當然不能走,和你一起去吧。”滄千澈說着,也起身整理衣服。
好在兩人都只是凌亂了些,並未到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步。鞋子也都還沒脫,柳雅一邊挽着頭髮,一邊往外跑。
剛跨出房門,對面屋裡睡着的喜墜兒也出來了,還是睡眼惺忪的模樣,帶着少女渴睡的迷糊模樣。見了柳雅她也還是懵的,問道:“是不是麻姑姑叫門?”
“是,我去看看,你在屋裡睡吧,誰來也別開門。”柳雅按了按喜墜兒的肩膀,示意她不用起來了。繼而朝門外跑去。
喜墜兒揉揉眼睛,正要跟着柳雅出門,見滄千澈從柳雅的屋裡也匆匆走了出來。
喜墜兒年紀雖然不大,可是也懂得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一下子清醒過來,揉揉眼睛再看,果然見到是太子殿下從柳雅的屋裡走出來。還正在繫着衣服釦子。
喜墜兒慌了一下,“撲通”一聲跪在了地,急道:“太子殿下贖罪,喜墜兒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沒有給殿下守夜,實在該死。麻姑姑……我現在去和麻姑姑說,是太子殿下在這裡留寢,柳姑娘侍夜。”
說完,磕了個頭,起身要搶着往門口跑。喜墜兒是誤以爲,麻姑姑發現了柳雅這裡有男人,來查夜的。她身爲丫鬟不敢睡覺,應該給兩位主子看着門纔對。現在被打斷了,不知道要受什麼樣的責罰呢。
柳雅一把將喜墜兒拉住,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別添亂,屋裡待着去,我來和麻姑姑說。”
喜墜兒又緊張又害怕,但還是挺順從的退到了一邊。
柳雅幾步跑到了大門口,應着門,答道:“麻姑姑進來,大門沒閂。”
“嘩啦”麻姑姑這才推門闖進來,急着道:“柳姑娘,皇太后服了你給她的藥,現在肚腹疼痛,說是萬箭穿心一般。御醫院所有的御醫都到了,正在救治。你快些去吧,莫要誤了時間,耽誤了太后的病情。”
柳雅的每天一皺,問道:“什麼時候吃的藥?”
麻姑姑道:“在一個時辰前,皇太后睡前服下的。”說完,這才注意到隨後跑出來的滄千澈。
麻姑姑是一愣,看看柳雅微微腫起的脣瓣,又看看太子殿下還紅着的臉頰,嚥了一下口水,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柳雅這時候當然無暇顧及是不是有誤會,道:“現在可不可以讓我去見見皇太后?我要根據實際情況,才能作出準確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