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九,向外走。初六這天是週日,也恰巧是個好天氣。因爲剛過年,絕大部分企業還未上班,高速公路上車輛很少。許正揚輕鬆地開着車,不知不覺地吹起了口哨。
“咦,許正揚,很少聽你吹口哨的,心情很爽是吧!”江海寧拿出了小鏡子照着自己的臉。
“咋?過年這幾天是不是長胖了?”許正揚打着哈哈。
“胖啥!吃了點兒好的東竄西蹦的都消耗了。沒想到結了婚一過年這麼多事!”江海寧拿出溼巾輕輕地擦着臉。
“人歲數越大事越多。上學的時候,過年嘛事啊,吃喝玩,串門,找不錯的同學喝酒拉呱,無憂無慮。可時過境遷,自由不再了!”許正揚發着牢騷。
“是啊,以前上學的時候,一過年我都是和王曉麗去看電影,找小吃店結結饞,再就是到縣圖書館看看書,或者跟李朝輝和王栩穎下下圍棋,趣味多多,好不自在呢!”江海寧好像陶醉在少年時代的樂園裡。
“自從認識了你許正揚以後,我的煩惱就來了!”江海寧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哦?我有給你平添煩惱嗎?不明白!”許正揚有點莫名其妙。
“啥煩惱啊,猜!”江海寧撥開一個蜜橘,拿起一個橘子瓣塞到許正揚嘴裡。
“謝謝!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是不會這麼嚴重地影響江海寧同學的情緒的。只有在心裡佔有很重要位置的人才令我們的海寧美少女心煩意亂!”許正揚慢慢地咀嚼着橘瓣,覺得很甜!
“去去,許正揚,你倒是挺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詞不達意,曲解!再猜!”江海寧輕蔑地瞥了許正揚一眼。
“喲,如果說的不對,那我可就要思維枯竭了!拒絕猜!”許正揚不再說話,他到底要聽一聽江海寧有何解釋。
“我在想啊,許正揚你這麼老實木訥,長大了有哪個姑娘會找你這個木頭疙瘩哩!”江海寧用帶有嘲笑的口氣說道。
“是嗎?謝謝,謝謝江海寧同學早早地爲我的未來操心。”
“許正揚,我覺得你現在真有些大言不慚了啊,可不是當初一見了我就手腳不知道往哪裡擱,滿臉憋得像大紅布的許正揚啦!”
“請不要用靜止的觀點看待人或事,時代在變化,許正揚也在變化呢!”許正揚向後拂了一把中分頭髮,一臉的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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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要不是遇見我,你許正揚不知道變成個什麼樣的人呢?”江海寧不屑地說。
“你!……,好好,我承認,我許正揚遇到你江海寧是我的緣。書歸正傳,海寧,是不是在高中時我已經引起你的注意了?”許正揚口氣軟下來。
“請注意,注意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出類拔萃,讓我羨慕不已。再一種是與常人不同,請注意,我的意思是有包含不如常人的意思。”
“我是那一類人呢?”許正揚感到江海寧即將有埋汰自己的意圖。
“你說呢?高考落第,是出類拔萃呢,還是異於常人?”
“都不是,是不如常人。”如今江海寧又舊事重提,許正揚覺得臉上好無光。
“嗯,還算謙虛。不過,高考落榜並不是命運的終結,破釜沉舟的孤注一擲讓看似平庸的許正揚一飛沖天!”
“謝謝謝謝!評介有些過高了啊!我一飛沖天,假如沒有遇到你江海寧我飛得起來嗎?”對江海寧褒獎的鮮花,許正揚也給予了回敬。
“互捧了啊!沒勁!跟你這樣的人,打嘴架也不給機會。給,喝口熱茶吧!”江海寧泄氣了,估麼着許正揚可能渴了,就擰開蓋子,把保溫杯舉到許正揚的嘴邊。
“好老婆,我許正揚知足常樂。”許正揚接過杯子喝了一口。
“美了你!看!德城鑫利佳機械設備有限公司。聽說德克豪茲的車銑加工中心就是這兒生產的,是嗎?”江海寧指着高速公路旁迅速閃過的一個大大的廣告牌大聲說道。
“是的。我們和義德以後可能要購進更多的高端精密加工設備,激烈的市場競爭逼着公司的加工設備更新換代,那些老沒牙的機牀該淘汰的就不要吝惜。”許正揚又在爲和義德集團的發展耗費心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