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對揚哥你很好啊!”許正強一邊打量許正揚一邊說道。
“兄妹之情,請別歪想!”爲避免誤解,許正揚辯解道。
“不過,李敏的確是一位不錯的女孩。”許正強望着窗外,腦子裡想着什麼。
望着窗外迅速後閃的樹木,許正揚和許正強進行着推心置腹的交談。
“強子,近來你和崔麗處地怎麼樣了?”
許正強的學習情況許正揚是不用掛心的,只是牽掛他和崔麗的交往。
“揚哥,我真想回到原點,從頭再來。”許正強惆悵滿面。
“兄弟,這作何解釋,請講當面。”許正揚發現情況很嚴重。
“揚哥,咱兄弟倆個沒有外人,我有些事也沒必要隱瞞。起初,我確實對崔麗很有好感,人長得好,又好學上進,一些事兒我們也很談得來,我們的交往也算情投意合。可慢慢的我發現崔麗特愛打扮,這也無可厚非,年輕少女嘛,把自己裝扮的漂漂亮亮的,也彰顯了新時代年輕女性的魅力。可時間一長,我才發覺,崔麗愛慕虛榮,別人有的她得有,別人沒有的,她也非要有,以顯示其鶴立雞羣的獨特性。從這一點來說,崔麗與江海寧有着本質的區別。”許正強說着,眼角似乎有些溼潤。
“強子,歷來,男追女,女求男;鳳求凰,凰逐鳳。鳳凰共鳴,鴛鴦同遊都是自願的,沒必要強求。咱哥兒倆打小在一塊長大,秉性脾氣都很瞭解。也許,我們與那些富貴家庭的小姐們不是一個檔次,可命運偏偏讓我們與她們相識。江海寧,她父親曾是縣財政局的局長,母親也是縣醫院的科室主任,但她仍然不失勞動人民的本色,原因是什麼?她從小跟隨爺爺奶奶在農村長大,與鄉下的人們結下了深厚的感情。雖然長大以後來到城裡,可父母都是六七十年代上山下鄉的知識分子,他們深深懂得幸福生活來之不易,故此也能教育子女要懂得做人,懂得生活。而崔麗的家庭背景是什麼,除了知道她父母是生意人之外,還知道她的什麼情況,可以說是一張白紙。”
許正揚這才懂得在單位裡入黨時,要考察歷史背景的重要性。交朋友,尤其是交女朋友,考察歷史背景更加重要。
“揚哥,這些我並未忽視,還是知道崔麗一些情況的。父母在她小時候就是經商起家,開始是開小賣鋪,接着是買賣布匹,再後來是經營服裝。崔麗姐妹兩個,她是姐姐,現在妹妹正在上高中。其實她父母也很重視子女的教育問題,在崔麗姐妹倆個求學的道路上,父母可以說是有求必應,只要是能夠在學校裡取得好的成績。應了那句話,重視了技能教育,忽視了素質教育。崔麗憑藉着超乎常人的智力,考上了大學。”
看來,許正強對崔麗的瞭解也並非表面。
“強子,既然你和崔麗能夠認識,也是個緣分,不要因爲價值取向的分歧影響了正常的交往。我曾跟你說過,相濡以沫,方爲夫妻。志同道合,那是幹革命。凡事不可過激,以後,我和江海寧會慢慢去勸服她的。”
直到後來,許正揚和江海寧一直很內疚,因爲崔麗一直不給被教育的機會,她的未來已經註定了是覆水難收。
“謝謝揚哥。不過,你和江海寧的確很難能可貴。祝願你們倆個能修成正果。”許正強把話題轉向許正揚和江海寧。
“我和江海寧在別人看來是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可我們都在成長,還未形成固定的價值觀、世界觀。今天你覺得這件事很合理,可到明天有一個新的理念灌入你的耳朵,你就可能推翻昨天的信仰,而認爲今天接觸的觀念較之昨天的會對自己更有價值。在未真正融入社會以前,我們的一切理念尚處於紙上談兵的狀態。不過,咱們兄弟倆個及江海寧,較之於其他在校大學生唯有一點可以誇悅,那就是我們已經接觸到了社會的冰山一角,較之他們提前跨入了社會的大課堂。”
許正揚的思緒如飛馳的列車,駛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