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麗如果有江大小姐的十分之一,也算她有點勞動人民的本色了。”
“人和人不一樣。我這段時間也沒跟你聊你和崔麗的事,怎麼樣?處的還可以吧!”江海寧想了解一下近來許正強和催麗的個人問題。
“怎麼說呢,還算融洽吧。說實話,崔麗比較愛穿戴打扮,整天擦脂抹粉的,還是你素面朝天,返璞歸真的好。”
“我十歲以前跟奶奶爺爺在鄉下生活,整日跟男孩子們在一塊玩耍,養成了不愛打扮的習慣,性格也比較放得開。所以說,習慣一旦養成,就很難改變。”
“但我偏偏很欣賞你的就是這一點,不像崔麗那麼小女人。”許正強直抒胸懷。
“人家崔麗怎麼小女人了,不過就是比較仔細罷了。哎!注意!紅燈!”
江海寧一聲斷喝,二人在十字路口的斑馬線裡嘎然停車。
“她仔細?是啊,是仔細。每次上街,有什麼時尚的衣服了,時興的化妝品了,都不會逃過她的眼睛。有時看到適合我的,還讓我買。你說說,咱們還是學生,哪來多餘的錢買這買那啊!”許正強一肚子抱怨。
“人家讓你掏錢來嗎?”
“有,但極少,大多是她掏錢,有時還是她給我買。”
“這不得了!人家沒花你的錢,還給你買,這說明人家心裡有你,知足吧!”江海寧似帶有訓斥之意。
“反正亂花錢不是什麼好事,還是儉樸點爲好。”
“在這一點上,你和許正揚差不多。大概農村出來的孩子大多都這樣吧。綠燈了,走吧!”江海寧提醒許正強。
二人騎車過了十字路口,上了通往紡院大馬路的旁側人行道。
“我和揚哥自小是光着屁股長大的,揚哥現在鍛鍊的能說會道,其實以前比較沉默寡言,但內心比較細,處事較冷靜,遇事能忍耐。而我呢,屬外向型,好在人前顯擺,做事比較衝動,說話以出口而後快,有時不考慮後果。在此向你道歉,剛入學時,請原諒我的魯莽。”許正強不好意思地說。
“你是指許正揚沒來津城之前的那兩次約會是吧!沒事兒,老鄉又是校友,出來走走,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在別人看來,你是班長,我是學***,爲了工作,談談心交流交流,無可厚非,很正常。”江海寧說起話來倒不避諱。
“我知道你對我有好感,可我不願因爲這些事,耽誤了學習。我們都還年輕,尚屬不穩定期,談情說愛爲時尚早,不合時宜。”江海寧給許正強上開了政治課。
“既然你這麼開誠佈公地給我示以實底,能否允許我做一下說明呢?”許正強立刻感到有些胸悶,有一種話到嘴邊不吐不快的感覺。
“請講當面,江海寧願洗耳恭聽。”
“一入學時,我並不知道你和揚哥在高中同班時已相當熟,只是想把我們的交往做給揚哥看,並希望得到公認,於是出現了揚哥初來津城,我爲揚哥接風洗塵的那一幕。沒想到爲你們倆的再次相會提供了機會。之後,你們關係愈走愈近。而你借打卡的機會,讓崔麗給我幫忙,於是天長日久,將我的視線轉移到崔麗身上。尤其那次你讓我請崔麗吃飯,你做陪,然而你半途退場,讓我們獨處,崔麗對我產生好感,江海寧,你真是移花接木的高手,是不是這樣?”
許正強近乎於直白的敘述,將真相大白於二人之間。
“請恕許正強我言語直率,尖酸刻薄之處還望見諒。”
“許正強,沒想到你有勇氣將這一切在我們倆之間擺地這麼開。的確,我知道你和許正揚之間的手足之情,你們倆個人我都不想傷害。另外,崔麗在我面前常常表現出對你的好感,說白了,一個女孩喜歡你應該是你最大的幸福。在你看來,我是移花接木,而在我看來,是順水推舟,成人之美。”江海寧嘴不饒人。
“請你也能夠恕江海寧我言語直率,尖酸刻薄之處還望見諒。”
“沒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既然拿得起來,就能夠放得下。兒女情長畢竟放在現在是不怎麼恰當。可不管怎麼說,這段時間我得當一下護花使者嘍!”
“謝謝。花倒不敢當,就算是風雨同舟、同舟共濟吧。”江海寧許正強二人不覺到了學校的存車棚。
“再見,江海寧,明天見。”
“再見。許正強,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