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啊!我以爲是遊人如織的湖光山色呢!”王曉麗有些失望地說道。
站在大壩上放眼望去,果然是滿眼的樹濤陣陣,遠處魚鱗般的水光若隱若現。
“那不是黃河水嗎?”王曉麗摘下眼鏡擦拭了一下,好像看不清楚是眼鏡在作怪。
“黃河還遠着呢!這是黃河的二道壩,再往前走就是一道護堤,過去就可以看到黃河水了。”許正揚看樣子頗爲了解。
“喲!許正揚,有見識啊!”王曉麗拍了一下許正揚自行車的車座子。
“許正揚何況是有見識,人家還徒步趟過黃河水呢!”江海寧無意間把許正揚的傳奇經透露了出來。
“啊?真有這事!是否咱們飢餐渴飲一下,我要一邊進餐一邊詳細聆聽許正揚同學的傳奇故事。”
“飢餐渴飲?曉麗,你又餓了!”
“咋?騎了二十多里路,補充一下營養還不行啊?”
“行行行!大老遠地出來了,可不能難爲着我們的王曉麗同志。”
“哎,兩位女同學,前面有個參天白楊,咱們就在那裡歇歇腳吧!”許正揚建議道。
“哎?真是不錯呵,下面正好有個大石臺呢!”
王曉麗搶先來到那顆參天巨樹下,把自行車支在一邊,拿出幾張報紙鋪在上面,一屁股坐下來。江海寧在挎包裡拿出兩瓶礦泉水遞給她。
王曉麗拿出一個油晃晃的大面包。“哎,兩位,麪包的幹活!”
“NO!NO!”江海寧擺着手。“許正揚,你餓不餓?”
“我還沒下去食呢!曉麗真是好胃口呀!”許正揚在包裡拿出保溫杯。
“呵,許正揚,自帶飲水啊!海寧拿來的可有礦泉水,喝礦泉水不行嗎?”王曉麗大嚼着奶油麪包喝着礦泉水。
“謝了!我胃口不好,所以帶來了白開水。你們倆喝熱水嗎?”許正揚把還有些熱氣的白開水遞到江海寧和王曉麗跟前。
“NO!NO!NO!”王曉麗連連擺手。“那太熱,這麼熱的天,喝礦泉水多爽!怎麼,許正揚,你胃涼嗎?”
“許正揚他胃口一直不太好,所以不太愛喝涼水。”
“嚯!知許正揚者江海寧也!”王曉麗發現,江海寧對許正揚的瞭解程度不亞於她了。
許正揚繪聲繪色地講述了自己與黃河有關的那兩段經歷,只聽得王曉麗瞠目結舌。
黃河一道壩與二道壩之間相距大約有四里多地,之間有農田魚塘,種植的樹木有白楊柳樹國槐,還有在北方鮮見的松樹。它們錯落有致地生長在路邊地頭池水邊。池水裡滿是開放的荷花,遍地的各色野花與大樹下環繞的青藤相互掩映,一派鬱鬱蔥蔥的繁榮景象。各種植物的原生態在這裡得到了自由的展現。
臨近中午,江海寧拿出帶來的各種零食小吃,三個人在一株看上去很是滄桑的老槐樹下坐下來共進午餐。
“海寧,恐怕這是這裡最老的一顆國槐了吧!”王曉麗依靠在樹幹上嚼着火腿腸。
“應該是倖存年代久遠的樹木了。聽老人們說起過,解放之前咱們這裡經常黃河決口,方圓幾百裡都被河水埋沒,故此形成了廣漠的黃土地貌。六零年的時候,天降暴雨十幾天不斷,雨澇成災。每個村裡的精壯勞力都被派到黃河大堤上防洪,附近能用來防洪的東西都被運到了大堤上,只留下了極少的古老樹木。”許正揚根據老人們言傳下來的信息訴說着黃河的歷史。
“是啊!那黃河發大水還了得啊!”江海寧第一次聽說黃河還有如此兇險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