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不信-----------你騙我,一定是你騙我,我不相信!”易羅用盡全身力氣甩開鉗制住自己的子嫺,徑自衝進大雨裡,“她在說慌,騙她的,一定是她爲了留住自己說的謊言,她不相信,不相信。
“我恨你!是你奪走了我的丈夫,是你毀了我的幸福,你是劊子手,是我們愛情的劊子手,”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惹出來的,如果沒有這個女人,她和他會是最幸福的一對,可偏偏卻有一個她,橫在他們中間,還奪了她心愛的男人。既然她那麼想走,她何必要留她,也讓他看看,他全心全意愛着的女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只會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離開,而陪在她身邊的是她,是她王子嫺,他爲什麼就看不見,感受不到呢?他的心到底被什麼蠱惑了,爲什麼總看不清事實呢。
“我不是---------我不是!”爲什麼老天總要跟自己開如此惡毒的玩笑,爲什麼老天總不放過自己呢!”大雨淋溼了衣服,易羅站在雨中迷失了方向,臉上冰冷的,分不清是無情的雨還是想要用力挽回的淚水,只能任它們順着臉夾流下,然後冷冷的落在心湖。
大雨落下,打溼了頭髮,衣服。腦裡只有一個念頭,離開,她要離開這裡,在也呆不下去,第一次在愛與被愛的抉擇上,她愧疚了,愧疚極了,不止愧疚,還心痛。她這一生中,只愛過兩個人,一個是他,一個是君王,原以爲,是他先變了心,她才能心安理得的去愛君王,卻沒想到,他們兩個都是執情的人,一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一個真愛不變,癡心不改。面對這樣兩個男子,易羅只能逃避,不去面對事實。
爲什麼老天要叫她如此的痛苦,她做錯了什麼,爲什麼要這樣懲罰她呢,難道她受的痛苦還不夠嗎?易羅使勁攥緊拳頭,指尖只想抓緊什麼,然後捏碎,捏碎,連記憶一起捏碎,從此不在惦記過往,但原指尖從未有過過往,那樣她就不必那麼自責,那麼內疚了。
這樣的相見,還不如不見,這樣的有情,還不如無情。她與他都走到了這一步,在也回不了頭了,相見只會是個錯誤,而如今知道了他的癡情會讓她如此的痛苦,她寧願他的無情的,就算是絕情也可以,可他偏偏是最癡的那一個,這樣的他,她不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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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誰?你從哪裡弄回來的死人?”小屋裡,年輕的女子放下手裡的活,拿起乾淨的布,準備給剛剛採藥回來的男子擦乾被大雨淋溼的頭髮,卻意外的發現男子背上被了個女人。這個男人,每次出去,總會撿到什麼東西帶回來,什麼阿貓阿狗啊,受傷的野鴨兔子的,這次還撿了個人回來,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己不也是他撿回來的嗎?
女人昏迷不醒,全身衣裳早已溼透了,衣服上都是泥漿,混合着血跡。
“我在路上撿的,還有氣,就揹回來了,你給我打盆水進來,她大概是從山坡上摔下來了!我先給她清理傷口!”
“喔!”女人應了聲,真身出去打水。
男子將背上的人,輕輕放在牀上,然後將她翻過身,正面躺着。
“白大哥,水來了!”女子端着水盆走進屋,看了牀邊的白澤一眼,然後視線轉移到牀上的女子,這一眼,讓她整個人都驚呆了,手裡的水盆“噹啷”一聲,落在地上,灑了一地的水。“是她,是她!竟然是她”她以爲,她們永遠不會在相見,卻沒想到,再次相見時,她會是這個樣子。
“你怎麼了!”男子聽到聲音,連忙回頭看。只見女子呆呆地看着牀上的女子,手裡的水盆掉在地上也不自知,“墨兒,你怎麼了!”女子名叫墨兒,也是白澤撿回來的。
“我沒事!沒事!水灑了,我從新去打!”墨兒慌慌張張地撿起地上的木盆,逃一般的飛奔出去。外面的大雨依舊還在下,一刻也沒停過。“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不是入了宮了嗎,怎麼會在這裡,還受了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墨兒,在想什麼?你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發生了什麼事了?”白澤在屋裡等了許久,卻發現出去打水的墨兒還沒回來,只好自己出來看看,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墨兒站在院子裡,呆呆的,心理不知道在想什麼。“墨兒-----墨兒!”
“啊!白大哥,你叫我嗎?”叫了幾聲,墨兒終於回過神來。
“墨兒,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今天怎麼魂不守舍的!”自從自己一進門,墨兒就一直有些不對勁,以前墨兒雖然也時常這樣發呆,幾天都不跟人說話,但經過了快一年的相處,墨兒開朗了許多,到現在和自己也是有說有笑的了,可今天卻不知道怎麼的,突然間又回到了從前,這令白澤有些擔心。
“我沒事的,白大哥,你不用擔心我,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你還是趕快給那姑娘整治一下吧!我看她傷得不輕!”墨兒悄瞧抹去眼角的淚水,不想讓他看見。
“你沒事就好,我看你今天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自己太累了!”白澤看了眼墨兒,自己端着水,進了屋。“這丫頭,什麼事都一個人憋在心裡頭,不肯說出來,卻是苦了她了,她不說,自己也不好逼她,只能順其自然,說不定,她哪天想通了,不用自己問,她也會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