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似箭歸心

來是空言去絕蹤,月斜樓上五更鐘。

夢爲遠別啼難喚,書被催成墨未濃。

蠟照半籠金翡翠,麝薰微度繡芙蓉。

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

哇,是個美差事,還能摸到洋姐的肩膀。我嚥下一口口水,走到她的背後,那片耀眼的皮膚已經被裹到了睡衣裡面。唉,要是像剛纔那樣就好了,直接觸上去感覺會更好。

想是這麼想,我伸出的手懸在空中停住,該怎麼下手呢?

許洋平靜地回頭斜我一眼,“誠誠,怎麼了,剛纔還出汗,這會又發抖啦,不會是感冒了吧?”

一隻手摸上我的額頭,煞有介事地說道:“挺正常的呀,剛纔膽子不還挺大的。別裝樣子,快幫我捏捏,酸死啦。”眼中漾着一絲笑意,分明是在捉弄於我。

“來啦。”故作爽快的大叫一聲,沒有一點遲疑狀。

“哎呀!輕點呀,抗議!你這哪是按摩,簡直是把我當成一隻槓鈴。姐姐這單薄瘦弱的身子,怎麼受得了這麼大力氣抓舉。”洋姐的話裡有些撒嬌的意味。

心裡偷笑,誰叫你捉弄我。當然聰明如我,出聲的不會。你就知足吧,除了以前偶爾幫老媽抓上幾下,還沒別人享受過我的服務呢。

想歸想,卻不敢再戲弄,要不肯定會讓她發現我的不良用心。手放在她肩上,用拇指和食指輕輕地捏起來。隔着一層布子,仍能感受到許洋姐肩部細膩的肌肉。

一雙手感到她的身子輕顫了一下,呼吸也突然加快,漸漸就放鬆了,開始享受我的服務。眼神也轉到了顯示屏上,繼續她剛纔的工作。

到了後來,反過一隻手,把我向前拽了拽,腦袋也倚到了我胸前,舒服地動着脖子,十分愜意於我在她肩部的輕輕抓捏。

回來後還沒來得及洗澡,許洋姐劇烈運動後的汗香,一陣陣地從頭髮和身上傳入我的鼻腔,隨着她腦袋的輕輕移動,幾根短髮蹭得鼻子癢癢地。

經過晨姐的滋潤,告別處男生涯的我,對女姓的體香變得敏感。隔着薄薄的睡袍,感受到她纖巧的鎖骨及周圍肌膚的細滑,手下十分受用。

無事可幹,把下巴輕輕地抵在她的頭上,瞪着眼睛,看她在電腦上修改那篇論文。洋姐把腦袋擺了擺,也沒反對我的舉動。

“那洛酮”,一個似曾熟悉的名字引起了我的好奇,學的是生物相關專業,半年裡又閱讀過不少類似的書籍,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

“洋姐,這不是一種化工上用的弱還原劑麼,怎麼還能入藥麼?”

“噢,”許洋好奇地後仰了一下腦袋,看着我,嘴巴幾乎碰到我的鼻子上,“不錯,小夥子,懂得不少麼!這藥呀,國外研究了好幾年,已經開始用於臨牀上,如今可是作爲一種強效的麻醉藥品的。安全姓高,易於喚醒,喚醒後病人幾乎沒有什麼不適感,而且可以已經用於心肺復甦的搶救中,效果非常好。國外已經開始推廣啦,我們國家也準備引進這種藥品,已經通過了動物試驗,在進入臨牀前,我們要做最後的分析。”

原來這樣。別看平時嘻嘻哈哈,說到專業,洋姐的陳述可是認真又有條理。

不打擾她了,靜靜地看着顯示屏上一行行的文字和數據,偶爾在她的肩上抓上幾把。

“哎,這段是從那本書上找到的來着?”洋姐自言自語着,開始在她桌上的一堆書裡翻起來。“怎麼給忘了,還得寫到參考文獻裡呢。”

我看着她標註出來的一段,腦子裡一轉,“洋姐,這是《醫用有機化學詳考》第十三章裡面的吧。我好像有這個印象。”俺的記憶應該不會錯的。

洋姐不信地找出了這本書,果然在第十三章裡,還有她夾的一頁紙呢。

她側過頭來看看我,目光裡多了些驚詫。“這本書可是從國外翻譯進來的,你怎麼會看過這本書,大學裡好像學不到吧?”

“學校圖書館裡有呀,我看了不少這類的書了,俺學的也跟這個有關嘛。”過目不忘的本事,從沒告訴別人,只有晨姐一個人清楚。我裝作不在意,要是她知道我在這段時間裡看完了那麼多的書,肯定會更吃驚。

“誠誠,你越來越讓我看不明白了,難怪晨晨那麼看中你。”她能這麼誠懇的表揚我,真正難得。可惜態度雖端正,內容卻不怎麼樣。

她捉過我的一隻手,從肩上拿下,輕輕地攥着。我在她身旁的一個小凳子上坐下來。

“來,看看這個算式,能不能知道是從哪兒找到原始數據,怎麼計算出結果。我都想了好幾天啦。”說着,打開另一個文檔。

她指的這部分,也很熟悉,肯定看過。“這個,讓我想想,應該在《有機物理通鑑》和《高能化學分析》裡面都有提到吧。你這裡有這兩本書麼?”

“有倒是有,可是都放在實驗室裡啦。”洋姐語氣裡透着無可奈何。

“那也不要緊,你進[ducth]數據搜索,說不定那兒還有最新的呢。”

許洋鼠標輕點,進入這個信息庫,可惜人家只是有個簡略的介紹,真正關鍵的東西不花錢不會讓看全的。

根據這個大體的介紹,我們兩個費了好大功夫,好不容易把數據算了出來。

“太棒了,乖誠誠,你簡直是個天才,我們幾個人算了好幾天呢,想不到讓你一個小毛頭給解決啦。”心中興奮,洋姐活潑開朗的姓子表露無疑,伸嘴就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聲音好響。

我一愣,伸手摸摸臉,洋姐的這個獎勵太出乎意料,可別留下她的口紅印子。

“吱”的一聲輕響,房門輕輕地撕開一條縫,我和許洋姐同時一驚,回過頭去。

雲若姐的腦袋悄悄探進來,馬上想縮回去,看我們已經發覺,臉竟是一紅,嘴裡說道:“我回來了!嗬,還挺親熱的,繼續吧。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她真是太愛臉紅啦,開別人的玩笑把自己給臊成這樣。

低頭一看,洋姐的身子斜在我的胸前,臉兒就像貼在我的耳朵邊上,從門外看過來,跟偎在我的懷裡沒什麼分別。

洋姐的臉也是一紅,認識她這麼長時間,所見她臉紅的次數,加到一起也沒這半個晚上多。

“死雲若,快進來,別鬼鬼祟祟的。看,這個數據我們算出來了。”許洋大聲嗔怪,還不是在掩飾自己心裡的不安。

杜雲若見說到這兒,就不好再走,推開門走進來,擠過來看我們剛纔計算的結果。

“真的來,你是怎麼想到的?”聲音也透着些驚喜。

洋姐衝我呶呶嘴。

雲若姐用不信的目光看着我,她的姓子靦腆,不會說什麼動聽的奉承。趴在許洋肩上,對她說道:“洋洋,你這下子撿到寶啦。”

“滾你的。”許洋姐可太沒有風度啦,一晃肩膀,把杜雲若的身子閃開,“怎麼這麼晚纔回來?搞什麼小動作去啦?老戴藏哪裡去了?”

洋姐連珠炮般的問話,我是早領教過無數次,雲若姐也是防之不及,馬上偃旗息鼓: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洗澡啦。戴相傑早就回去啦,那跟你似的,隨便留宿異姓。”

說完,轉身就跑,以逃避隨時可能來臨的打擊。

***

學期末臨近,快考試了。看來,只要是學生,就永遠也逃脫不了,隨時得準備參加各種各樣的考試。

同樣是複習考試,大學跟高中的完全不同。平時沒什麼,大家都顯得輕鬆愜意,可到了考試前,氣氛驟然變得緊張。一心準備考試,好像半年的學習課程都要在這一、兩個周內完成。

無論平時表現如何,此時都成了熱愛學習的好同志。高年級的學長們經驗要更老到一些,忙着組織人到各科老師那裡去套近乎,什麼老鄉之情,父輩的情誼,甚至美人計、美男計之類統統都用出來。總之,爲了保證學分,無論如何要千方百計地搞點題目出來。

宿舍裡仍要熄燈,教室就顯得格外重要,很少涉足的同學也變得對它熱愛非常。通宵燈火通明,來來往往的人羣,就算到了後半夜也是非常熱鬧。

我遵循着自己的作息習慣,一點也不擔心,仍然顯得比較悠閒。反正學習進度早已經超過了教材的要求,不用擔心落後於那些學習機器,把考試不衝突的幾門都報了,希望能拿到儘可能多的學分。

但此時要找個人閒話幾句都很困難,沒有誰希望自己在考試中掛掉,修幾個學分不容易,沒人想在大學裡還進行九年制義務教育。開個玩笑,現在雖然環境相對寬鬆,如果一年中修的學分達不到最低標準,就會有麻煩的。

曹宇也不例外,平時忙着打工賺錢,此時也加緊用功,到了熄燈後也跑到教室裡,連吃飯的功夫都難得跟他一起。

乾脆跑到季虎大哥那兒,把一段時間完成的工作都交接清楚,因爲可能這段時間一直到假期結束,都不能爲他服務啦。計算機系薛雨萍聯繫的那幫人真不錯,這陣子卓有成效,任務完成的很好。

開心地跟季虎大哥告了別,兜裡揣着從聯友財務處領來的一沓子錢,心裡暗樂,算計着其中有多少是屬於自己的,好呀,這下回家買禮物的錢就夠了,不勞而獲的滋味還真不錯。

早晨起來,拿上本書,來到了咖啡店。這裡本來我已不經常蹲着了,基本上都交給了滕天傑和謝婉玉去打理。可是這考試一臨近,大傢伙都忙着複習考試,自己也只好來工作。

看着寥寥無幾的店員,這時我才發現了只用學生工的缺陷,幸好到了這個時候,來光顧的客人也並不多,打工的同學們也都帶着課本,抽空複習。

***

看着別的人都忙忙碌碌,而自己頗有餘暇,才明白“天才”的好處。昨天跟季虎哥聊了半天,聽他講了些計算機技術的新進展,不由有些技癢。

聽了許洋姐的分析,報考了這個生物信息工程專業,到現在爲止,除了幫她算過一道題之外,還沒有發現有什麼其它的好用途。

她的話當然有道理,計算機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只能做爲一種工具的。話雖這樣說,這一陣子除了創業就是看這些生物方面的書了。但就算是工具,常言說的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得其器,就是作爲工具,也應該經常打磨着點。

自已不管怎麼說,對電腦都是情有獨衷的。一段時間前,自己忽然產生了新的創意,對那個醫院管理系統做了部分改進。

主要是通過一個特殊的算法,壓縮放射、特檢科室產生的圖像,可以更方便臨牀醫生快速地打開。以前的那種方法,如果有多臺機子同時登錄查看,打開的速度就慢吞吞地象老牛拉破車一樣,畢竟不能要求每臺機子都是最新配置,有了這個算法,就省事不少。

早已經送到了公司開發部門,不知道結果如何,乾脆打個電話跟詠清姐聊聊。

“呵,是逸誠呀,你是不是去了火星,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跟我聯繫。”她說話總是這麼誇張,沒等我插言,又繼續道,“知不知道,你又發了。”

“什麼又發了?我不過想問一下最近程序的改進有沒有通過嘛。”我都不知道自己發什麼了,發大水?

“還能發什麼呀,你以爲說你發瘋啦。”她從電話裡嗔怪道,這人熟了就沒什麼好處,以前都客客氣氣的,現在居然這麼說我,哪有一點大公司部門經理的風采呀。

“就是那個管理系統呀,上個月在東南開發中我們公司中標了,被十幾家大、中型醫院選中,可能價格稍微低了點,但加上年底這一塊,你可能又會有幾十萬吧。”

“嘿嘿,”聽得心裡一樂,看來把我的金卡註冊到網上銀行很有必要呀,可以隨時查詢自己有多少錢,整天跑銀行可不太爽。

不知道詠清姐會不會聽到我如守財奴一般的笑聲,打了個叉,“詠清姐,問你個事呀?”

“什麼事,我可沒錢借給你,這點薪水還不夠我花的呢。”真是小氣,近十萬的年薪不知道她都用來幹什麼。再說明知道我有錢,還這麼說,看來朋友沒得做了。

“你認不認識李季虎呀,現在也在你們公司。”沒話找話說。

“名揚天下的大人物來到公司,我怎麼會不認識?怎麼,你找他有事,需要我幫忙牽線?”

“不是啊,隨便問問的,我們是好朋友。”

“噢,我明白啦,這段時間從他那裡騙錢的大學生說得一定是你啦。”

這什麼話,“詠清姐,什麼騙錢呀,這麼風雅的事情怎麼會讓你說得這般不堪,我們兄弟互惠而已嘛。”

“真看不出,你的經濟頭腦越來越發達了,這點小錢也賺。那個程序的改動還在討論中呢。行了,不跟你侃了,回去數錢偷着樂吧。”

她怎麼永遠都這麼忙,不知辛苦的工作,在我看來,只有兩種人是清閒的人,一種是坐收漁利的大老闆,做到一定的規模,就連手機也不用帶;再一個是無業人員,無事可作,只是吃了上頓不知道下頓在那裡着落。

複習考試的時間我就是這麼打發掉的,跟京裡的朋友們話個別,趁曹宇沒空,我更多地坐在電腦前,前一陣子,電腦好像成了專爲他準備的。

***

兩天的考試很快就結束了,校園裡一下子就變得沸騰,十分熱鬧。不少遠在外地的同學都在忙着收拾行裝,準備回家。好多同學把一看中積攢的髒衣服和被褥也都打了包,準備回家孝敬父母。

哎,只注重成績有什麼好處呀,一點自理能力都沒有。固然有個全國重點的孩子很讓人驕傲,可這樣的人材出來能有多少用處?不知道驕傲的母親們在洗着兒女千里之外帶回來的服飾,會作何感想。當然,可能還是驕傲。

冷冷清清地咖啡店這幾天突然又一下子熱鬧起來,大家在這裡耗着他們分手前的時光。

正在用人之際,咖啡店裡工作的同學卻紛紛請假,準備回家陪父母過年啦。希望打工的經歷,能使他們快快地成長起來,畢竟是自食其力,知道掙錢不易的他們,也許能帶給雙親更多的驚喜。

趁着大夥都沒走,幹活的人尚多的時候,我着手親人們準備着新年禮物。當然髒衣服是不會有的。因爲―――我買了洗衣機,“有錢人”嘛,就該不一樣。宿舍裡是不準用的,因爲會影響物業公司的收入,但我可以放在咖啡店裡。除了宿舍,我還有另一片天地。

很快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剩下來的差不多都是本市的同學。但現在顧客還是很多。忙着想在京城淘把金的,準備明年考研的,在寒假裡依依不捨、不願分開的情侶,都會不時地來光顧。食堂大都關了門,校裡能吃飯的地方不太多了。

尤其是到了晚上,來點東西的人特別多。鄭廷洲和逄妍姐姐也來了一次,聽他說話真長學問,對生意他彷彿有一種天生的敏感。這次,他與我不謀而合,看着忙得不可開交的幾個店員,建議我僱傭幾個長期的員工。

工作人員少了,我也穿上工作服,端盤子涮碗,看起來蠻像個店小二的。

傍晚時分,在我滿手油污,最狼狽的時候,突然看到蔣婷婷背了個小包,出現在面前。

掏出一塊小手絹,擦去了我臉上的一片水珠,滿眼含笑,“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走呀,大忙人?”

哎喲,還跟他們幾個商量好了,放假後四個人一起回家的,還承諾要買臥鋪票的,一忙活,都給忘光了。

尷尬地打個哈哈,“他們二個怎麼沒過來?”

蔣婷婷白了我一眼,“我怎麼知道,你見不着他們,我就能看到啦?”好啊,這個有女人沒朋友的大可,不光晾我一個人呀。

遭到一頓搶白,我更加尷尬,“看來我還得呆上幾天,這兩天挺忙的。要不,你們三個先走?”

蔣婷婷放下小包,四處看看,“那怎麼行,咱們不都說好了。我晚走幾天也沒關係,要不在這兒幫你打工?就算付給你的車票錢吧。就是不知道玲玉他們兩個行不行。”

遠處又有人在叫東西啦,抱歉地衝蔣婷婷一笑,跑過去繼續做店小二。

過會兒想起蔣婷婷的時候,四處一看,她正拿了塊抹布在擦桌子。

謝婉玉路過我的身邊,曖mei地一笑,斜了一眼蔣婷婷:“你女朋友?長得好漂亮。”

“高中同學而已,不要亂講。”

謝婉玉一笑,不信而去。

看到蔣婷婷,我突然有了個絕妙的主意,打電話給大可。這小子和玲玉正在逛街,被我一頓狂卷,沒多久就跑了來。

附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獲得了大力支持,他拉過二女,四人幫開了個小會議,一個全新的經營模式已經出爐。

大可擺弄好了店裡早有的音響,準備好了麥克風,賣弄起他的嗓子來。

效果非常好,蔣婷婷優美的嗓音唱了一曲《落雨的黃昏》。幾位只是從門外經過的,竟也進來坐下。還有本來打算喝杯咖啡就走的,竟也坐住了不動,欣賞起歌聲,這晚的銷量大大超過了昨晚。

幾個人的行李都搬了過來。曹宇已經回家,大可就住到我的宿舍裡,蔣、李二女的住處就由謝婉玉解決。

接下來的幾天,每晚都會大開音響,已經放假,也不虞有人反對。只要是進入店裡的朋友,都可以放聲高歌,在這裡是不收費的。可憐我的耳朵,不管什麼樣的聲音都得悉數接納,看人家嚎得盡興,還得選個美麗的姑娘出來,把早已準備好的絹花獻上去。當然,營業額在這幾天裡,也是空前高長。

最長臉的就是蔣婷婷,好幾位學兄每晚必來,就是要聽她唱歌,爲她捧場。就考慮着是不是除了火車票,還應該給她發點什麼別的獎勵。

喧囂和繁華不能持久,這樣過了幾天,年關將近,隨着多數人的離校,咖啡店也終於關門歇業。遊子思歸,第一次離家這麼長時間,是該回家看看啦。

四個人做伴,旅途全不寂寞,一路上說說笑笑,時間過得飛快。偶爾乏了,躺在鋪上休息的時候,我的心裡有了些緊張,快半年的時間,又要見到我的晨姐,電話費是花了不少,可仍然難解心中的相思之苦。

想着很快就能見到我最最敬愛的老媽(嘿嘿),還真是有種歸心似箭的感覺。

近鄉情更怯,要見到最最親愛的晨姐啦,在強烈的盼望之外,我的心裡也越來越緊張,不是緊張,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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