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洋姐,我沒有說瞎話。從上大學來這裡,你對我的幫助是最大的。”雙眼回視着她,態度誠肯地答得,事實確實也是這樣。
“你真這麼想嗎?那就好,還擔心你會怪我冷落了你呢?”聲音又低了下來,從沒見過許洋姐一天之中有這麼多的溫順。
“洋姐,我一直覺得能遇到你和晨姐,是我一生的福氣。因爲你們,我的生活才發生瞭如此大的改變。要不然,說不定我還在哪所三流的大學混曰子呢。”
意外電擊,使我的體質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但能有今天,她們的鼓勵和幫助更是功不可沒。
二人實實在在地對我產生了巨大的影響,讓我知道發奮和進取。尤其是晨姐,幾乎我的每一次成功,都有她的功勞。
許洋甜甜的一笑,臉上兩個酒窩更加明顯:“知道我們兩個上大學時的事情嗎?”
我點點頭:“知道過一點,可不是很清楚。”
“她還真是什麼都跟你說啊。”許洋一抿嘴。
未置可否,其實她又何嘗不如此,躲在病牀上的時候,她也經常會給我講起上學時的情形。
“那時我們兩個人整天泡在一起,幾乎形影不離,所有人都難得放在眼裡。”她又是一笑,“我們還約好了,今生都不嫁人,要永遠在一起呢。”
剛認識的時候,她曾笑着說,姐妹二人準備嫁入一家,要我小心點。到此時才知曉,原來原文是這樣的。
“這樣說也不稀奇呀,象你和晨姐這樣的女孩子,真是難有男人能夠配得起的。”我感嘆道。
紅樓夢中的賈二哥說過:女兒是水做的骨頭,是用來讓人疼愛的。象她們這樣的女孩子自然應該放入此列。
“可是從她遇到你之後,一切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洋姐的臉上又換上了曖mei的笑容,一雙大眼也眯了起來。
“晨姐還不是跟你一樣,又什麼分別呀。”我還想矇混過關。
許洋伸手在我額上一點:“哼!別騙我了。就在不久前,晨晨已經把你們之間的一切都向我坦白了。我現在可是什麼都知道了。哎,便宜都讓你這個小鬼頭佔了,還說風涼話呢。”
我看着她的雙眼,想知道這次是不是又在詐我。可那眼神、那話語,卻分明告訴我,她什麼都清楚了。
男歡女愛,又有什麼便宜不便宜的,我對她的話感到不以爲然。
“其實我早就察覺到了,以晨晨一貫的表現,對一個男孩子這樣牽腸掛肚,必定發生了不同尋常的事兒。”許洋輕輕的乾咳了一聲。
“洋姐,你可別亂猜呀。”她太會騙人了,我不得不提防。
許洋搖搖頭:“要說你們剛認識那會兒,我還能覺得她是在開玩笑,還真不會相信晨晨會輕易對你這個毛頭小子動心的。”
“可是慢慢的接觸,真的從你身上發現了很多與衆不同之處。而且晨晨的表現也告訴了我答案。尤其是我受傷臥牀,她來的那段時間。哼,蛛絲馬跡都讓我發現了,還想瞞我。誠誠,這也是我後來不太找你的原因。”
“嗯?”我好奇地擡起頭,這兩者之間還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當下笑着自己的窘意,“洋姐,你當初可說了,要跟晨姐嫁給一個人呢。”
“呸,死相,你還當真呢?”許洋啐了一口,臉上羞意盡現。
美人害羞的表情,惹人心動,我心裡有鬼,趕緊低下頭。
“研究生的課題忙,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其實我很怕單獨跟你一起,怕見到你這雙看似無辜的眼睛。說實話,有時都有些怕跟你見面呢。”
“洋姐你又說笑了,哪會有這麼大的魅力,我怎麼不知道呢?”
面對女孩子,我至今都沒搞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斤兩,倒是時常會覺得手足無措,現在就是如此。
等這話一問完了,才明白恰好應了她那句看似無辜的話,不由得苦笑出聲。
好在她並沒有深究,繼續說道:“晨晨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喜歡的我沒來由跟她去爭,可是---”
許洋一雙大大的雙眼忽閃着,閃出灼人的光彩,我的心不由隨之而動。
平時大大咧咧的她,此時盡顯出其女孩兒柔弱的一面。
我厚起臉皮盯着她的雙目,那其中充滿神往之色,似乎盡陷往事之中。
“洋姐,傻了不成?”我輕輕地伸手在她面前晃着。
“去。”她“啪”的一聲狠狠拍在我的手背上。
疼的我一咧嘴。
她見我不像作僞,把我的手拉過去,放到嘴邊輕輕吹着,我順勢就把那小手兒握住:“洋姐,我不過是個傻傻的男孩,哪有你說的這樣好呢?”
“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這麼個小破孩,看起來也平平常常的,可不知道怎麼着,就是讓人放不下呢。”
又是一陣涼風從窗外吹進來,許洋的身子輕輕一縮,靠在了我的身上。
暴露的胳膊有絲絲涼意,我不由得伸手搭上了她那纖纖的肩膀。
許洋又是一顫,擡頭看看,終於緩緩地倚進了我的懷裡。
聲音越發地低下來:“慢慢發現了晨晨的心意,我就在心裡對自己說,既然不行,那就躲遠一點吧。儘量少接觸爲好。可越是如此,就越是放不下。”
聽着她慢語輕聲,盡顯情意。我的心砰然而動,洋姐這樣美麗的女孩兒,自然有着無盡的魅力。
我的心思不由跟着而動,回到了初相識的曰子。
第一次見到跟晨姐一起的許洋,同樣美麗,卻又那麼英氣逼人。
在抵京的第一天,突然出現的她,帶給我的驚喜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
也是那時,讓我明白了她一力支持我毀掉“南辰之約”的原因,原來她一直希望能在身邊有機會照顧我。
看似粗心的她,帶我買了幾乎所有的必須品,又在初開學的曰子給了我那麼多的幫助和關心。
陪她參加的那個舞會,留下了如此的旖ni風光,每次憶起,都讓我心動。
從美麗的大山中匆匆返回,看到病榻上的許洋繃帶纏身,讓我幾乎心碎。至今想起,仍然心有餘悸。
朝夕相處的曰子,全力爲她康復做努力,讓我忘了自己所有的纏身瑣事。
每每想起,仍覺無怨無悔。付出的這一切,給自己的理由是:她是晨姐的好姐妹,而且對我非常好,值得我做得這些。
但捫心自問,我心裡就沒有盛着這個美麗動人的姐姐嗎?
曾經何時,每每想起與雲希之間發生的種種,明白在心底深處,總在不自覺地把她當作了洋姐的影子。
雲希與她有很多相似之處,讓我無形中把兩人當成了一個,這樣想起的時候,甚至覺得很對雲希不起。
往事一幕幕,剎時涌上心頭。
許洋也靠在我的懷裡,半晌都沒有言語,莫非她也想起了這些。
我的手不自覺的摟緊。
許洋繼續向我的懷裡靠了靠,軟軟的背肌磨擦着我的胸膛。拱入我鼻端的,是一種年輕女子獨有的幽幽體香。
心旌搖動,激情忽然就從心底涌起。手上暗暗用了些力氣,許洋的上身就被轉了過來,側坐在了我的腿上。
被她高聳的前胸緊緊抵住,蝕骨蕩魂的柔軟刺痛了我的心。
洋姐的身子忽地軟了下來,頭一低,臉貼到了我的肩上。
穿的不大,暴露出的後背一片光滑細膩,泛着耀眼的微光,兩片細弱的肩胛傲然聳立,甚至能看到肌肉的細微活動。
小背心微微翹起,露出了一個空隙,更多的皮膚顯露出來。兩條透明的帶子橫跨在背上,與肌膚相襯,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難以言喻的美。
後頸部的皮膚泛紅,似乎也在表達着主人的羞怯。
我低下頭,用臉頰磨擦着洋姐那紅透的耳朵,癢得她不住地躲閃。
坐正身體,一隻手輕輕地托住了洋姐的臉兒,慢慢擡了起來。
她的眼神迷離,不住躲閃着我的目光,臉卻越來越紅,幾乎要滲出水來。
“洋姐。”我低低地叫了一聲。
“嗯。”她用鼻音輕輕作答。
大大的眼睛幾乎閉上,長長的睫毛不停地忽閃。嬌豔的嘴脣微微開合,鼻翼也跟着煽動。
任是神仙,看到這種美景也抵敵不住,我已經變得意亂神迷,那張小巧的嘴巴有着無窮的誘惑。
眼看着就要吻到了,那片芬芳就在嘴下。
忽然一陣熱氣吹來,許洋姐的櫻脣悄悄開啓,一個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道:“誠誠,我很快就要離開了。”
幾如蚊蠅般的聲音,對我來說卻不亞於晴天霹靂:“什麼,洋姐,你說什麼?”
“我要走了。”聲音比剛纔稍稍高了一些。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就把懷中的人兒放了開來:“爲什麼要走?洋姐,你要去哪兒?是不是逸誠惹你生氣了。”
她雙眼直視着我,一語不發,嘴脣忽然貼了上來。
嚮往已久的香脣終於來了,一如想象中的火熱、柔軟。
此時此刻,我卻無心品嚐,只想把她推開,問個究竟。
許洋卻執着地不讓我有這個機會,晃動身體擺脫了我放到她肩上的雙手。
嘴上一熱,那張妙脣緊緊地吸住了我,雙臂也自然地纏繞了上來。
開始的反抗很快就繳械投降,柔軟的雙脣充滿了無窮的魅力。
雙手摟緊了細細的腰肢,我近乎瘋狂地吮吸着,在這般欲拒還迎中,洋姐細長靈活的丁香小舌突然闖入了我的領地,我立即給予了堅決的抵抗。
洋姐的吻有些生澀,卻又充滿了象她人一樣的火熱。
香豔的接觸帶來的刺激是無法言喻的,心頭的火立時被點燃,身體頓時起了強烈的反應。
那圓翹的臀部本來坐在我的腿上,突然受到了意外的攻擊。許洋知道發生了什麼,臉一紅,猛地把我推開,膩聲說道:“壞東西!”
趁此機會壓制住衝動,終於得已把內心的苦痛大聲發泄了出來:“洋姐,你到底要到哪兒去?”
她睜大眼看着我充血的雙睛:“誠誠,洋洋要到國外去了。”
洋洋,她竟然對我自稱洋洋了,平時肯定讓我欣喜若狂,可此時此刻,這個稱呼沒有帶給我絲毫的快意,因爲洋姐要離開我了。
她在心目中到底處在什麼位置,是我一直都不敢面對的,生怕會去觸動。
但有一點不能否認,與晨姐一樣,同樣讓我難分難捨。
她所以這樣允許我的放肆,是因爲要舍我而去了嗎?這一時的歡愉,不過是最後的晚餐嗎?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等待着她進一步的解釋。
“目前研究做的比較出色,洋洋要被公派到不列顛去做訪問學者,進一步做手上的課題。計劃中大概要離開一年的時間。”話音傷感,雙眉緊蹙,洋姐的情緒顯得很低落。
聽到這裡,我悄悄鬆了口氣,一顆高懸的心也慢慢放下來。原來洋姐不過是暫時離開一段時間,而不是一去不復返了。
想到這裡,我反倒安慰起她來:“洋洋,你要嚇死我了。能出國深造,這是好事,又不是不回來,不要這麼感傷,好嗎?看你這樣子,我也會痛心的。”
“你不明白人家的心情,如果研究不順利,也許還要呆在國外更長時間,人家好捨不得國內嘛。”說到後來,她的聲音又漸漸低沉了下去。
我又不是傻子,看她的樣子、聽這口氣,當然能明白:她這份依依不捨,自然我也zhan有很大的份額。
心裡不免產生了一絲驕傲,能被洋姐這樣的人兒垂青,是何等的幸事。
她與晨姐,都是萬中難遇的極品女子,卻同樣對我用情至深,真是美人恩重哪。
以前一直覺得洋姐似乎距我若遠若近,總有些難以捉摸,這番總算明白了她的心意。
她平時只所以如此,只是因爲太顧及好友的感受。其實我又何嘗不如此。對洋姐,我也有很深的感情,不過都不敢表白。
這次突然要出國,分別在即,才促使她狠下心來,勇敢地表露了心跡。
對洋姐要離開,我反而感到有些隱隱的慶幸,如果不是有了這麼個好機會,她能下定決心把心意說出來嗎?說不定就一直悶在心裡了。
那麼,上次她欲言又止,想跟我說的,肯定也是這個事情了。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完美的解釋,難怪她和晨姐兩個說起話來都吞吞吐吐,原來都不想第一個告訴我這個消息。
晨姐不告訴我洋姐要走,卻對許洋講了我們之間的事兒,那麼她也明白好友的心思?
她隱藏的好深,我一點也沒看出異樣。晨姐持了什麼想法?
許洋姐的這份表白,肯定也從她那兒領會到了什麼,或者兩人有了某種默契,我該怎麼辦呢?
對美好的東西,我承認有一種強烈地zhan有欲,也因這各種緣故,感情一直埋在了心裡。也許我該首先表白,但現在機會來了,是不是該接受呢?
哎,女孩子都不怕,我又有這麼多顧慮幹什麼呢。
何況我還不是一個普通人呢,有着那麼多的與常人不同之處,又有着過人的雄心,又何必一定按常理出牌?
事業上養韜隱晦,不願意過分顯露,可面對着自己所愛的人兒,何不敞開心胸?
想到這裡,信心更堅,就讓我拋開世俗吧。
手上一用力,又緊緊地抱住了軟軟的許洋姐。
心裡疑慮盡消,良辰美景,就該好好享受這份難得的情感。
剛纔心裡焦慮,沒有好好品嚐許洋姐的滋味,這下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洋洋,不管多久,我們都會好好等你回來的。”這其中的我們,自然包括了晨姐,也等於變相向她承認了這一切。
嘴裡說着,就想向她的紅脣吻去。
小巧的手兒突然擋在了嘴邊,我不由得一愣,難道她後悔了嗎?
“其實真的我不願離開,哪怕時間不長也不想。誠誠,洋洋的這份心事埋藏已久,我思前想後,才下定決心要讓你知道。可想着是幾天後就要走了,我心何甘?”
握住面前的那隻小手,我的心同樣感動:“洋洋,我又何嘗想跟你分開,但只要有時限的,就值得我們去期待。”
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她忽然雙手攏上了我的脖子,紅透雙頰,嘴巴湊到我耳邊:“誠誠,我、我也想象晨晨那樣跟你。就要走了,我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人生中最值得珍惜的東西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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