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快樂宣言
這麼一說, 林九溪想起越成嶺的那個厲害老爹,想起他人不人鬼不鬼全身裹在狐裘裡的樣子,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幸好, 幸好, 七七有救了, 不用象他那麼慘……立時覺得這幾年吃的苦受的罪全都值了。
然後又覺得解釋不通, 想越家乃赫赫有名的丹藥世家, 他家會沒有離殞丹沒有樹心液?
小七給他解釋,離殞丹越家自然煉得出來,但其中幾味配料很不好找, 四五十年只出一爐,也就十多粒, 還沒出爐就被各大門派定購一空。樹心液碧玉髓就更難說了, 靈界已經有好幾百年沒有聽到過它的消息了, 而且把樹心液加入到離殞丹中不是加點鹽進湯鍋那麼簡單,用量、時機、火候都有考究, 最重要的是煉丹人的功力,功力低了百分之百練不出來……
林九溪聽的雲裡霧裡,不過有一點他聽懂了:君家給他們的丹藥非常珍貴,值不少錢!
想了想,林九溪道:“到時候至少要兩顆, 雙保險。如果最後剩了一粒, 就送給越成嶺……你說我們該問他要什麼好處?”
小七瞪大眼睛, 看他就跟看一隻錢蟲一樣, 反問他:“你怎麼跟越成嶺解釋丹藥的來歷?還有, 要是我們以後也需要它救命呢?”
這……好象真的是個問題啊……
兩個人正大眼瞪着小眼,石南和玟興奮地走進房門, 看他們兩人神情怪異,石南脫口道:“我說,你們要斷袖先鎖門好不好?”
兩個人又一起轉過眼睛瞪他,石南連忙投降:“我收回我收回,我不該把話說出來的。”
他也不管這兩個人的反應,急急地宣佈起重大發現:“你們猜君家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
繼林九溪和小七之後,石南和玟也被請進書房,林九溪他們是被從天而降的大餡餅徹底砸昏了,其它事情通通靠邊兒站,這兩個卻是問了一大堆問題,君家也沒隱瞞,連創辦紫雲嶺魔法學院的原因都大致講了講──這個大陸雖然沒人修行,但條條大路通羅馬,萬年以前,這裡的魔法師與地球上的修真者殊途同歸,其中的佼佼者也是可以突破極限達到大乘境界的。不幸的是,他們的傳承讓萬年前的那場戰爭給徹底毀掉了,現在最高只能達到大魔法師水平,相當於修真者的元嬰期,此後寸步難行。
而君家正在做的事情,就是試圖把他們的傳承重新續上,所以這家魔法學院既是學校更是大魔法師們的研究基地,一邊培養人材一邊尋找突破之路……
聽罷石南的情報,小七沉吟:“難道是君家想要擴張勢力?”
玟道:“不管他們出於什麼動機,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我們隱族有一句預言:當月神草重新出現的時候,就是希望降臨的日子……他們真的給我們帶來了希望。”
石南對着空氣打了一拳,擺出個很酷的pose,興奮地道:“就憑這一條,本少爺決定投奔君家門下。”
按照君書帖的說法,石南很可能成爲最先找到突破口的幸運者之一,因爲他既有一丁點修真根骨又有很高的魔法天賦,可以試着用魔法的修練方法拓展經脈,說不定有意外之喜。
聽了他的宣言,林九溪倒不覺得有何不妥,小七立即道:“你準備離開牧家?”
他們都不是越家的入室弟子,離開越家問題不算嚴重,但牧家就不同了,進其他門派還好說,至多不問不管,但邪氣君家是出了名的同性戀集中營,沒有任何門派會容忍自家子弟進入君家……一入君門深似海啊!
聽小七這麼一問,石南的興奮之情給沖淡不少,悻悻地道:“看他們的吧。如果因此要與我斷絕關係,我也不會後悔。”畢竟是生他養他的地方,牧家再是鐵血,也留給了他一些美好的童年記憶,時間越久,那些記憶就越是鮮活。
林九溪不以爲然,道:“切,石南你想好了儘管去幹。時代不同了,沒見當年韓下塵跟君三鬧了那麼大的一出,跟你這點屁事兒相比,那是質的飛躍,人不一樣是伍柳門宗主的接班人?”
石南苦笑,韓下塵?天底有幾個韓下塵?!
林九溪拍拍他的肩,給他打氣:“我曉得你不是韓下塵。現在的牧家很可能容不下你,但等你以後厲害了,情況自然會大不相同,這個世界,是靠實力說話的。”
是的,這個世界,是靠實力說話的,沒有實力,很可能被下靈魂血契……林九溪對此太有感觸了。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裡,他成了紫雲嶺上的修真狂人。
如今的紫雲嶺高手雲集,隨便捋一個出來都是分神期合體期(裴文謹除外,練了將近二十年仍然在辟穀期混,跟林九溪一個水平),所以他是卯足了勁地找高手點撥。而君家人也跟傳聞中不太一樣,至少君三公子的這些部下跟傳聞中的君家人不太一樣,不難相處,很樂意指點他這隻小菜鳥,當然,被打趣被戲弄這種事也是在所難免。
這幫子人最感興趣的娛樂活動之一就是看他跟石南打的頭破血流。石南經過一年的正規學習,魔法提高很快,現在已經是六階初期,林九溪的魔法不及他,但修爲比他高,他們魔法對陣法術,正好旗鼓相當。兩人每次對練,一個後邊站着大魔法師,一個有修真高手助陣,大魔法師那邊嚴肅認真非常敬業,修真高手這邊插科打混扇風點火,每次都熱鬧非凡,成爲紫雲嶺上的保留娛樂節目之一……林九溪和石南對此倒沒啥意見,就憑這一個月的神速進境,尤其是實戰能力上的迅速提升,兩個人都覺得這個買賣非常合算。
可惜好景不長,一個多月後隨着君書帖從“記憶之森”歸來,43個獸人學員,51個羽人學員和15個人族學員以及17個精靈學員紛紛到校,魔法學院正式開張,高手們有了新玩具就把石林兩隻扔到了一邊。
石南進學院跟班學習,這小子走了大運,他改投君家後暫時沒有合適的師父,竟是由大名鼎鼎的君三公子親自指點,至此,他們才曉得君書帖不只會魔法,還是一身魔法深不可測,第一次特訓歸來,石南迴房發了半天愣,然後仰天長嘯,發誓總有一天他也要站到那個讓他仰起脖子都看不到的高度……
玟隨着君三回了一趟“記憶之森”,回來後接受了自然系教授的職位,同時一邊研習修真功法,一邊跟着君家的煉丹高手學習煉丹。
這兩個都忙的腳不沾地,重返放養狀態的林九溪也沒閒着,每天打坐完畢就到圖書館找到小七,一起到煉丹室煉器室觀摩學習,附帶充實他的空間戒指──玉匣裡的樹心液不能久存,他全部給了君家,君家答應他自己挑選丹藥。苦惱了一個多星期,他終於選定目標,除了給小七治病的加料離殞丹,還挑了解毒用的清蘊丹和鞏固元嬰的元陽丹,此外就是一些常見丹藥。
君家丹師很是奇怪,問他爲什麼不挑那些珍貴的高階丹藥,林九溪認真解釋:“那些丹藥都很好,但是我纔到辟穀期,完全用不上,而且懷壁其罪,我可不想因爲幾顆丹藥送了小命。這些回春丹氳寒丹雖然常見,但對我的用處很大,關鍵時候說不定可以救我一命。”
“那瓶培元丹呢?”君家丹師又問。
“給我父母啊!”
培元丹對修真者用處不大,君家之所以煉製了這麼多,主要是這裡的人都不修行,魔法師又多是武士,培元丹可以改造他們的身體。想林家夫婦遭受無妄之災,失去兒子又落到如今的境地,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林九溪和小七都心懷歉意,事到如今,補償之類的話自己都聽着噁心,帶兩瓶培元丹回去只求他們下半輩子健康快樂,不被病痛折磨。
很小的一樁事情,林九溪完全沒放在心上,想不到一天後僕人傳話,說君三公子想要見他。
林九溪走進院子的時候,看到君書帖正在伺弄花草,一頭泛着淺綠的淡藍色長髮,接近於銀色,落在滿院子的茂盛花木之中,竟是說不出的協調……看着頗具美感的動態背影,林九溪一時沒有作聲。
對君家的這位三公子他無疑是好奇的。這個人在二十年前曾經是整個靈界的注目焦點,之後淡出公衆視線,家世,權勢,親情,友情,愛情,外貌,天賦,運氣,他彷彿擁有一切,用小七的話說修爲更是高得不象個人……可是他,真的快樂嗎?
在紫雲嶺呆了兩個多月,不能說十分了解,但至少清楚這個孤家寡人忙得很,在林九溪看來,一個擁有權勢的男人,如果不是出於自願,是不可能忙到這種程度的。
“看出點什麼嗎?”背對着院門正在鬆土的君書帖突然開口。
林九溪回答:“沒有,還是沒有看出你的頭髮是天生的還是染的。”
君三嘆息:“我也希望是染的,頂着一頭怪發出門很麻煩的,尤其是回到地球之後。”
林九溪幾乎蹦了起來:“我們要回去了?”
“再過幾個月吧,如果你們有東西沒買有事情沒辦有舊帳未了,趕快動手。”說完放下工具,到水池邊洗了手,君書帖坐下後談話轉入正題,“越家心法雖然不錯,但過於保守溫和,他家在渡劫上一直存在着瓶頸,正因爲如此才升不到一流之列。你的根骨很好,越家心法於你並不是最佳選擇,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傳你一門功法,渡劫的成功率遠在越家心法之上。”
林九溪怔住。
這又是一個天大的餡餅啊!
對普通人來說,修真體質是萬中挑一,而對於修真者來說,修真容易渡劫難,95%的修真者要麼到死都修不到渡劫那一關,要麼修到了也渡不過天劫。而功法是修行之根本,一種適合自己的上乘心法,等同於提高了成功渡劫的機率,這是多少修真者夢寐以求的無價之寶啊!
這種好事竟然落到了自己頭上,不對頭,很不對頭……作爲懷疑主義的信奉着和陰謀論的支持者,林九溪想了想,問:“三公子傳我心法,會有什麼條件嗎?”
君書帖反問:“你以爲我會有什麼條件?”
“是不是要進入君家?”
君書帖饒有興味地看起他,道:“如果我說是呢?你也以進入君家爲恥?”
林九溪立即搖頭:“問題不在這裡。君家和越家在我眼裡是一樣的,但是在越家我有同伴,我在那裡過的很快樂,我不準備離開越家。”拋開偏見,越成嶺這個人其實也蠻不錯的。
“這倒是個很有新意的說法。你修行是爲了什麼?力量,還是快樂?”
林九溪毫不猶豫地回答:“快樂。修行人追求強大的力量,但是我以爲生之快樂纔是最終目標,強大的力量只是達到這一目標的工具。”
君書帖聽罷半晌無言,然後輕輕一笑,道:“是啊,力量只是工具,快樂纔是目標,可惜,等到擁有了工具,我們大都忘記了當初的這個目標。”
說罷遞給林九溪一個玉簡,林九溪接過展開,腦子裡“轟”的一下,玉簡上的內容瞬間印入神識。
君書帖這才笑着道:“我的條件不是你加入君家,而是沒有我的同意,不得擅自傳授他人。這門功法原本屬於我的一個朋友,他讓我幫忙找一個根骨上佳心性堅忍秉性良正的傳人,我看你很符合他定下的傳人標準。”
林九溪爆汗,這次自己小人了啊!
連忙問:“我可以拜見心法的主人嗎?”
君書帖眼中流出一絲悵然,道:“他……已經不在了,他如果還在的話,你們一定很投緣。”
林九溪暈暈乎乎地返回住所,這陣子他接而連三地被餡餅砸,腦袋終於給砸暈了……不過,等他走進客廳,暈頭症狀立即消失。
客廳裡面,小七正移動着一件件傢俱擺設,連牆角都沒有放過。
林九溪連忙上前幫忙:“七七你在找什麼?”
小七滿頭大汗,言簡意賅:“你的寶貝丫頭。”
林九溪大奇:“仙子?她會跑哪……”
聲音嘎然而止,因爲他看到了仙子的花盆──自從仙子陷入沉睡,他就把它放到窗臺上,暫時充當一個美麗裝飾。
而他現在看到的,就是那個花盆,失去了仙子的空花盆!
林九溪嘴巴幾乎張成O字型,兩步躥到窗臺前拿起花盆……
小七道:“不要看了,我親眼看到他跳出花盆,當時驚呆了,只晚了十秒鐘……十秒鐘,這小子就不曉得跑哪兒去了。”
“你親眼看見她跳出花盆?可、可、可她明明……”
“明明是花?我知道。問題是他現在長腳了……”
林九溪大驚:“你是說仙子化形了?”
不可能啊,就算是妖怪,不也得修行幾百年才化得了形?
小七遍尋不着,有點上火:“沒化形,但他可以到處跑了,跟在園子裡一樣。”
所謂“園子”,是他們對小七識海的一種別稱。自打仙子進去之後,小七的草地就越來越象一個花園了,小溪邊柳樹成蔭,草地上鮮花盛開,青蜓仙鶴嬉戲水邊,蜜蜂蝴蝶留連花間……在得到小傢伙“不欺負小朋友”的保證之後,花園中甚至添了幾個前人筆記中的花之精靈,精緻的面孔,長着兩對透明翅膀的小巧身體……很漂亮的小姑娘。沒想到小傢伙不喜歡,經過觀察,家長得出結論,仙子害怕她們,一見到小姑娘就遠遠躲開,典型的避而遠之的態度。兩個家長看得大奇,沒想到無法無天的野丫頭也有害怕的時候(當然,現在他們知道多半跟“記憶之森”中的經歷脫不了干係)。後來小七又弄出了幾個男鶴妖男鹿妖,仙子同學纔算有了玩伴……
現在這隻淘氣包可以在這個真實的世界中跑跳打滾翻跟斗,意味着什麼?
林九溪腦門開始冒汗,連忙跑去察看其它幾個房間,小喬安很快加入到尋找一株草的行列,再後來石南玟和嶼森回來,也幫着他們找,小小一個院子雞飛狗跳,要不是某位不速之客,只怕他們連覺都睡不成。
不速之客是奶娃同學,看大家對自己視而不見,奶娃同學不高興了,道:“你們是不是正在找它?”
林九溪回頭一看,氣樂了──仙子正騎在石小笨頭上,原本應該散發出玉石光華的葉片此時沾滿了草屑塵土,整一個泥猴樣地威風凜凜地指揮着石小笨……讓人敬畏的英俊奶娃、小貓樣的獅子、還有獅子頭上的一株霸王草,這畫面,夠挑戰心臟的!
林九溪氣不打一處來,擡手把小傢伙從石小笨腦袋上揪了過來,用水球清洗乾淨。
仙子絲毫沒意識到所犯錯誤的嚴重性,在老爸手上扭來扭去想要跳出老爸掌心,狗腿石小笨立即繞到林九溪腳邊,試圖營救……
奶娃看的心情大好,連聲道:“不錯不錯,你們家林十六膽子夠大,才五階就敢往林子裡跑,不枉三兒送它一滴血,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林九溪狐疑地看着奶娃,好好的仙子,怎麼變成林十六了?
旁邊的石南也是大惑不解:“林十六?”
“他們一個是小七一個是小九,七加九不是一十六?”
奶娃同學擲地有聲,所有人如夢初醒……不管林九溪樂不樂意,他家僞仙子自此更名林十六。
小七覺得林十六這名兒蠻不錯,他更關心的是升階問題,問奶娃:“前輩,十六現在是五階啦?”
奶娃點頭:“魔花比魔獸進階慢,就算是月神草進到九階也要四五百年時間。不過這小娃運氣好,得了不少好東西,特別是三兒的那滴血幫了大忙,過幾年它會順利進到六階。”
林九溪好不容易纔抵抗住可以殺死貓的好奇心,沒追問君書帖的血到底有何奇妙之處,點頭呵腰地恭送奶娃出門,回過頭就跟仙子算賬。
“你知不知道你把大家都嚇壞了……還想跑,你想跑到哪裡去?”
林九溪瞪着小傢伙,原本沒想得到回答,不料腦子裡響起一個細細的小孩子的聲音:“爸爸放開,放開,我要跟笨笨出去玩……”
林九溪石化。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幾個月後回家,上乘功法,還有仙子開口說話……半夜林九溪不想睡覺也不想打坐,跑到小七房間裡喝酒(小七以茶代酒),又把天上掉下上乘功法的經過彙報給小七聽。
默默聽着他講述的小七突然開口:“林子,你修行是爲了快樂?”
林九溪喝了不少酒,話更多,不過邏輯仍然很清晰:“是啊。修行就象一扇大門,爲我打開了一個神奇的世界……七七,你知道嗎,以前我把目標和工具弄混了,我以爲只要到達了我可以到達的頂峰,我就會很快樂,所以我不擇手段地爬了上去,結果卻發現我把快樂弄丟了,我在前往頂峰的路上把快樂弄丟了……我站在我的峰頂卻發現無處可去,我不知道我的快樂在哪裡……七七,那種感覺很糟,真的很糟……我不能讓那種事情再次發生。”
小七看他酒杯空了,又給他滿上,道:“現在呢?現在你快樂嗎?”
林九溪半醉半醒之間連連點頭:“快樂……本來沒這麼快樂的,自從你變成七七後,我就很快樂,從來沒有這麼快樂……七七,你呢,你修行是爲了什麼?”
小七疑惑地搖頭:“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生在司徒家,這輩子註定就要修行……如果真要計較爲什麼,我想大概是爲了獲取力量,保護我自己和我在乎的人吧?”
“那麼,你快樂嗎?”
小七更加疑惑:“我不知道……不過我已經不難過了,如果可以回到我自己的身體再次修行的話,我想我會快樂起來吧?”
林九溪點頭,有些含糊地道:“好,七七,我們去你的身體裡面,你一定要快樂,然後我就會快樂……嗯,不對,是更快樂……我會更快樂……”
林九溪話未說完一頭栽倒在地,睡了過去。
小七無言地看着他,半晌,笑了起來:“看你這個樣子,我發現我已經很快樂了……”
《第二捲風雨異界》完結
老九仰天長嘯,荷荷,第二卷總算完結了!
好吧,老九承認,這個第二卷是怨念的產物。老九前陣子大迷異界文,卻發現全是地球人到異界稱王稱霸的故事,一篇兩篇很過癮,三篇四篇沒關係,五篇六篇篇篇如此,老九就看出怨念來了,想寫點不同的故事。
結果就不多說了,大家都看到了,這個嘗試是沒有成功的,老九至少從中學到了一二三點。最大一點是寫到一半發現根本不可能在預定的七八萬字完結,於是終於理解了爲什麼異界文都是大部頭,沒辦法,字數少了展不開,現在這個版本寫到十三萬字終於收尾,可實際上有很多地方沒有展開,嚴重影響到故事的可讀性……
不廢話了,總之,寫這卷文老九學到了不少東西,希望不會重蹈覆轍。接下來會寫兩篇番外,一篇是小喬安,一篇是嶼森,有些問題正文不好加,番外裡面講清楚,另外也是第三卷的細綱還沒定稿,老九再不想幹大修那種勞命傷神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