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兒,樂兒你真的醒了?”高元尚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迷迷糊糊醒來的宋安樂,因爲意識沒有清醒,所以他懷疑是自己的幻覺或夢境。
宋安樂無力從從牀榻上起身靠着,她見孩子還在哭鬧,她吃力了喚了聲,“孩子
。”
高元尚這才又回過意識,他把懷裡孩子小心翼翼的抱給宋安樂,還不忘激動的說道:“這個給你。”
而後他又趕緊忙抱起另一個孩子,宋安樂已經溫和的哄着孩子,漸漸的孩子停止了哭鬧,高元尚在旁看着,他也學着宋安樂的樣子,小心的哄着自己懷裡的孩子,果然是效果絕佳,孩子不僅停止了哭鬧,而且都很乖乖的安靜了下來。
高元尚見孩子都安靜了下來,他激動的說道:“樂兒,你真偉大。”
宋安樂見孩子把手指頭放在嘴巴里允吸,她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幸福的笑意,她輕輕的說道:“孩子許是餓了,所以纔會哭鬧。”
高元尚看了眼孩子,如若不是宋安樂這麼一說,他倒是忘了,孩子從昨夜一直都沒有吃過奶,所以他自責的說道:“瞧我,一心想用孩子喚醒你,卻忽略了孩子的飢飽。”
宋安樂卻淡然一笑,“對了,你怎麼想到用孩子來喚醒我的?”
高元尚握着宋安樂的手,他一臉欣慰的說道:“孩子是我們愛的見證,我相信你不會忍心丟下他們不管。”
“你錯了,我不忍心丟下的是你,只有你纔是我一生守候。”宋安樂承認,孩子可以牽絆她一時的心,但是真正能牽絆她一生的人,只有相伴於身邊的彼此。
高元尚心裡揪緊了一下,他一臉悵然的說道:“那爲什麼在我呼籲中,你卻遲遲不願醒來?”
宋安樂輕撫着高元尚臉上的那悵然的表情,她也黯淡的說道:“因爲我不想看到你爲我傷心的樣子。”
高元尚握着她的手,一副深情款款的說道:“我的心只爲你而傷,所以我希望你能護衛我的傷。”
今後的路還很長,宋安樂沒有信心去給他一個不變的承諾,所以她委婉的說道:“我會努力,但我不保證可以做到很好。”
“這樣就好。”高元尚也不敢奢望過多,一切他堅信在於他們自己的護衛。
“大皇子,奴婢們可以進來嗎?”殿外傳來梅心的音聲。
宋安樂激動聞音看去,梅心的音聲,她再熟悉不過,所以她又一臉驚疑的看向高元尚,像似在向他證實自己的聽覺。
高元尚看得出宋安樂的激動,肯定是因爲梅心的甦醒,所以他淡淡的說道:“梅心她醒了。”
宋安樂一時還不能從喜悅中緩過來,這時高元尚又揚聲說道:“都進來吧。”
梅心領着幾名宮人,以及奶孃都一同走了進來,她見宋安樂也已經甦醒,她驚喜的竟傻傻的站在殿內看着她。
“梅心,你真的醒了
。”宋安樂說着便打算起身,可是虛弱無力的身體,根本沒有力氣去支撐,只是激動驚喜的情緒,促使她精神稍微好那麼一點。
“皇妃萬萬不可亂動。”梅心趕緊忙走過去扶住她,看到宋安樂能醒來,她同樣是懷着,這種激動和驚喜,那是隻有身臨其中的人,才能體會到的慶幸。
“皇妃能醒過來,奴婢實在是不敢相信。”梅心激動的是一副熱淚盈眶。
“我們能勇敢的度過難關,是好事,應該高興纔是,別哭了。”宋安樂輕輕的拭去梅心落下的淚水。
這時盞菊不再懷疑自己的眼睛,所以她驚喜若狂的喊道:“皇妃醒了,皇妃醒了...”
盞菊一邊宣揚着,一邊已經跑了出去,殿外依舊是能清晰的傳來她的叫喊聲,衆人都沉浸在驚喜的氣氛中,差點忘了自身的事務。
好在是飢餓難耐的孩子,又來一陣嚎啕大哭,這才讓衆人都趕緊忙碌起來。
由於宋安樂剛醒來,所以身體欠佳,高元尚讓她臥牀靜心休養,孩子由奶孃精心照顧,爲了方便宋安樂隨時看到孩子,高元尚把孩子安排在偏殿居住,他也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宋安樂身邊。
宋小靜因爲那次的事情,一直都是心有餘悸,所以在安分了一段時間裡,卻又得知宋安樂已經甦醒,而且那個孩子,也安然無恙的留在長樂宮。
她自己丟失了唯一能威脅到宋安樂的把柄,心裡自然是不平,她也恨自己一時大意,竟讓白畫情鑽了空子,不過在那件事之後,聽說白畫情已經癡傻不人,這也算是對她的懲罰。
宋小靜還在自我安慰,這時石榴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說道:“王妃,臨王來了。”
“什麼?臨王?”宋小靜激動的起身,因爲長時間被高元康的冷落,能等來他的到來,已經是她不敢想象的事,所以她緊張的懷疑自己的聽覺。
不等石榴回答,高元康的身影,已經走了進來,宋小靜不再懷疑的眼睛,所以她趕緊忙走了上去,優雅而恭敬的欠身說道:“臣妾參見臨王。”
高元康沒有理會宋小靜,而是從她身邊直接走了過去,甚至直接將她忽視,高元康自行坐在軟榻上,並一副無謂的揚聲說道:“本王和王妃單獨一續,你們都退下。”
宋小靜以爲高元康終於想到了她的好,所以有回頭惦記着她,於是她嫵媚的依偎在高元康身旁,並是主動獻上自己的懷抱,她一臉嬌媚的說道:“臨王終於還能念起臣妾的好,可是讓臣妾好等。”
高元康一把抓起,宋小靜在他身上不安分玉手,他卻一臉冷意的說道:“本王可不是來找你尋歡的,你最好識相點。”
宋小靜頓時臉色大變,自己的殷勤被駁回已經夠難堪,不想高元康還這般無情的對她,她心裡自然是不滿,不過她一時弄不明高元康的來意,所以她只能強裝笑顏的說道:“不知臨王有事前來,臣妾失禮了
。”
高元康又抓緊了她的手腕,他還是一臉怒色的說道:“你到底瞞着本王做了多少事?本王要你一件一件,詳詳細細的告知本王,否則別怪本王對你絕情。”
宋小靜意識到高元康的怒意來源,所以她擔驚的匍匐在地說道:“臨王贖罪,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能相助臨王達成心願,還望臨王明察。”
“你不說是嗎?”高元康捏着宋小靜的下顎,他更是一副陰森森的說道:“那麼本王問你,是誰讓你利用白畫情去勾引宋城,來對付宋安樂?又是誰讓你利用那個孩子,去要挾宋安樂的,這些都是誰讓你做的?”
高元康嗔怒的一把將宋小靜甩在地上,原本以爲宋小靜所做的一切,都是來自於,她對宋家底細的瞭解,卻不想她知道的一切,都是她利用卑鄙的手段得來,而且還暗中害死那麼多無辜的人。
高元康雖然心狠手辣,但是他將就的是個光明正大,而非是宋小靜這種卑劣的手段,所以當他查知這一切時,他對宋小靜是忍無可忍。
高元康一口一個宋安樂,宋小靜以女人的敏感,第一意識中,就產生高元康對宋安樂並非正常的袒護,所以她從地上又爬了起來,也帶着冷意的說道:“臨王一口一個宋安樂,您怕是忘了,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而且是您敵人的女人。”
高元康那深邃的眼眸,微微眯噓了一下,一道犀利陰冷的目光,像似閃電般直擊在宋小靜身上,他心底那小小的隱私,第一次有人趕去觸動他,隨意他沒有感覺到明顯的異動,但是他卻更加陰冷的說道:“你這是在挑釁本王?”
宋小靜不敢去目視高元康那陰冷的眼神,她怕自己會退卻此時的勇氣,所以她又冷冰冰的說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提醒臨王,對於那些虛渺的人與事,您不該去產生幻覺,那樣只會將自己置身於死亡缺口。”
“本王還用不着你一個無知婦人來提醒本王,不過本王警告你,倘若你再敢揹着本王做出任何動靜,本王絕不對你手下留情。”高元康的心理,並不是因爲對宋安樂存有的悸動,所以才找宋小靜質問,而是他不希望,屬於男人之間的戰陣,卻被女人摻和的一塌糊塗,他只要公平競爭,男人之間的公平。
“臨王既然這麼說,那臣妾手中的這些標符,看來是沒用了。”宋小靜拿出懷中的那兩個標符,也就是她從宋安樂手中得到的那兩個,可以調動彩虹坊部分人員的標符令。
高元康看了眼她手中的標符,他很熟悉那些標符上,都刻着梨花的樣本,所以宋小靜手中的標符,絕不可能有假。
但是高元康卻是一臉譏嘲的說道:“爲了你自己那自私的貪慾,你不但不惜你們多年的姐妹親情,且還要出賣養育你多年的恩人,宋小靜,你堪比蛇蠍還要狠毒。”
宋小靜原以爲自己所做的一切,可以換來高元康的信任和重視,卻不想結果竟完全恰恰相反,高元康的譏諷,讓她徹底陷入絕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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