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手。”宋安樂及時從另一個方向走了出來,也正好制止了宋小靜將真相說出。
衆人都聞音看去時,宋安樂已經走了上來,面臨曾經情濃如水的姐妹三人,如今卻變得水火不容,可想多麼令人寒心的場面。
白畫情依舊是帶着那一臉譏諷的笑意,雖然對這種場面感到傷感,但是她卻還是冷笑着說道:“今天註定是個非平常的日子,該來的人都來了。”
宋安樂的心裡,其實比任何人都緊張,她不能讓那個孩子發生任何不測,卻還要制止宋小靜說出孩子的身份,處於兩面爲難中,她卻淡淡的說道:“白妃,你精神失常,萬不能做出衝動之舉,快快把那孩兒放下。”
越是能表現的淡定,白畫情衝動的意識,越是更加氣憤,所以她氣沖沖的說道:“宋安樂,你少在這裡裝好人,我告訴你,就算你可以對從前就既往不咎,但我不會念你的好,因爲一切之所以會演變成今天這樣,你纔是那個罪魁禍首;
如果不是你破壞我和大皇子,我不可能這樣去報復你,如果不是因爲你做上了皇妃,宋小靜也不會偏執的去與你攀比,最終產生要跟你攀比高低的野心,一切的一切,你纔是事發的源頭,所以最該死的人是你。”
白畫情的話語,像似一根根犀利的針刺般,深深的紮在宋安樂心裡,這種疼痛的感覺,好像已經成了她心底最熟悉感覺,所以她依舊是淡淡的說道:“如果我的死,能換回我們曾經的親情,我會義無返顧的從這裡跳下去。”
白畫情褪去臉上那抹冷笑,稍稍沉默了半響,她才又冷言說道:“宋安樂,你少在那裡假惺惺的裝好人,如果你真有心挽回那些情分,你就不會與我串通一氣的去對付宋小靜,所以趁着大家都在場,你又何必逼迫自己,用自己虛僞,去強迫別人也跟着你虛僞。”
宋安樂像似被白畫情說道她自己的心窩裡,她總是逼自己用最善良的心態,希望能挽回曾經的點點滴滴,所以造成了,自己的善良,變成一種虛僞,也逼迫了別人用虛僞來應對她的虛僞。
宋小靜做了片刻的看戲之人,她終於走出來說道:“皇妃,我看白妃瘋癲的不輕,不然又怎會....”說到此,宋小靜故意遲疑了一下,恐怕也只有她和宋安樂心知肚明,她接下來的話意,無非是想說,白畫情又怎會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認識,不過宋小靜還算識相,她沒有直接說明,而是先威脅了宋安樂。
宋小靜的用意已經達到,於是她又無謂的說道:“不過沒關係,皇妃向來擅長對付形形**人員,不如白妃就交給皇妃來應付,臣妾在旁全力協助皇妃。”
宋小靜留下她那一臉得意的笑顏,隨即便退在一旁,她相信,宋安樂比任何人都緊張白畫情手中那個孩子,所以不用她出手,這個難題可以直接推給宋安樂對付。
宋安樂稍稍沉思了一下,宋小靜很明顯是想坐等好戲,看來這件事,也只有她設法來解決,所以她走進白畫情身邊,又淡然的的說道:“情兒,孩子是無辜的,我們可以選擇其他方式,來化解你心中的仇恨。”
白畫情怒狠狠的說道:“除了她死,否則我不會放過這個孩子。”
宋安樂沒有絲毫把握可以去說服白畫情,但是她只能選擇抱有一線希望,於是她又說道:“你可以選擇利用這個孩子,然後可以牽扯她一生的喜怒。”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真的善良,還只是純粹的愚蠢;”白畫情氣沖沖的說道:“你認爲她這種沒心沒肺的人,一個孩子真能將她左右嗎?”
宋安樂有些急切的說道:“就算不能,起碼也能讓她活在痛苦中,這樣豈不是更好。”
白畫情冷‘哼’了一聲,“這件事,是我和她之間的恩怨,不用你好心過問,如若你真想報復她,最好也趁機下手,錯失了這麼好的機會,我可不保證還有下次。”
宋小靜在旁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宋安樂,如若你不能說服她,你可別怪我把真相說出來。”
白畫情沒有聽出宋小靜話中的話意,而是以爲宋小靜的逼迫,而氣憤的說道:“宋小靜,你別以爲少了宋安樂,我就不能拿你怎樣,眼下你的孩子在我手中,你最好對我言聽計從,否則就等着給你孩子收屍吧。”
“白畫情,你當真以爲我會在意這個孩子嘛?”宋小靜一步一步的逼近白畫情,且又冷冰冰的說道:“我實話告訴你,就算沒有這個孩子,我還會有更多的孩子,但你卻要爲你的行爲,付出生命的代價,你最好考慮清楚。”
宋安樂一把拉住宋小靜,她擔心宋小靜的逼近,會激怒白畫情對孩子下手,但宋小靜卻已經顧忌不了那麼多,而是一心想逼急白畫情,大不了告知她真相,總之她不能對孩子不利。
“宋小靜,你不要以爲我不敢,倘若你再敢靠近一步,我便讓你後悔一輩子。”白畫情將孩子舉起在半空中,只要她稍微一鬆手,孩子便會騰空落下天台。
“不要情兒。”宋安樂急切的上前兩步,和宋小靜置身於一個位置,卻沒有再敢靠近。
宋小靜心裡也擔驚,但是她卻選擇賭一把,於是她又咄咄逼人的說道:“白畫情,有本事你就鬆手試試看,我保證後悔的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因爲這個孩子,並非我所生。”
白畫情眉頭深蹙了一下,她一時不能接受宋小靜的話,所以她最本能的思維,就是宋小靜在說謊,想騙她改變主意,所以她輕‘哼’了一聲,又一臉冷笑的說道:“宋小靜,你爲了改變我的主意,竟不惜不認這個孩子,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深沉浮。”
白畫情話落,她將手輕輕鬆開,那還在襁褓中哭泣的嬰兒,騰空脫落,宋安樂見狀,她驚恐的嘶喊了一聲“不...”
宋小靜也一臉震驚的看着那孩子墜落的瞬間,幾乎所有人都跟着屏住了呼吸,目光也都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墜落的孩子看去。
就在所有人都絕望中,半空中出現一道如絲般的繩索,那墜落在半空中的嬰兒,瞬間隨着繩索又被拉了上來,衆人的視線,依舊是沒有離開過孩子身上。
只見高元尚站在不遠處,他手上一個用力,那細絲被遊刃有餘的利用在他手中,襁褓中的嬰兒,被穩穩的帶入他懷裡。
衆人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隨着孩子的安全,也都落回原位,當然也有人心神不能得以平復,比如宋安樂過度緊張的心神,差點沒有消耗過來,所以她差點站立不穩的暈倒。
白畫情見狀,她當然是心有不甘,所以她激動的衝上高元尚,且氣憤的喊道:“高元尚,你把孩子還給我。”
“情兒,你冷靜點。”宋安樂正好及時的拉住她,但白畫情一時衝動,她用力的將宋安樂甩開,且還氣沖沖的喊了一聲“走開。”
宋安樂一時沒有準備,在白畫情的推搡中,她一個不穩的後仰,腳下踩空,從長長的臺階上滾落下去,只留下她驚恐的一聲尖叫“啊..”
“皇妃、安樂。”宮人的叫喊,加上高元尚的擔驚的叫喊,卻都來不及制止宋安樂的滾下。
當宋安樂滾落在臺階下時,高元尚已經幾個箭步衝來上去,宮人也都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安樂。”高元尚將孩子交給幽蘭,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地上的宋安樂,看着她頭破血流的樣子,他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幫她緩解。
宋安樂煽動着有氣無力眼眸,嘴裡虛弱的換了聲,“孩子。”
高元尚看了眼那個無恙的孩子,他又輕聲的說道:“孩子他很好。”
宋安樂聞言後,便暈厥在高元尚懷裡,引來高元尚驚慌的叫喊“安樂,安樂。”
在御醫加上高元尚自己提宋安樂的查看下,可能是傷到了頭部,所以一時半會,怕是不能醒來,至於醒來的機率,高元尚自己都無從得知,御醫更是束手無策。
看着宋安樂頭部纏着厚厚的白布,憔悴的面色,蒼白的脣瓣,深陷的美眸,高元尚陪伴在左右整整一天一夜,他焦慮不安的心,始終不能說服自己平復。
在高元尚的逼迫下,幽蘭將所有的事情,都詳詳細細的告知了高元尚,包括她們孩子,被皇后挾持的事情,在宋安樂沒有脫離危險中,她們只能將事情交給高元尚去替她處理。
得知一切後的高元尚,更是守在宋安樂身邊,完全就是寸步不離,甚至連早朝都已經婉言推脫,因爲他已經不需要再去聽從朝政,而是決心和高元康正面交戰。
在宋安樂昏迷半個月中,高元尚幾乎都是寸步不離的陪着她,甚至連擦拭身體這種細緻的活,都是他自己親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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