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宋府的小廝,來至煙雨樓前;只是,這次接的不是餘子夏,而是霜木子;理由是宋老爺子;霜木子隱約感覺一絲不安,但帶着好奇的心裡,還是前往一見。
在小廝的帶領子下,直到宋府後院;只見,宋景然一身黑色,負手在此。霜木子走近,小廝便識相的退了下去。
“來了。”宋景然並未轉身,冰冷的話音,讓人毛孔悚然。
“不知宋公子何事?”霜木子感覺到,宋景然是故意將自己帶來。
“你說呢?”宋景然轉身,面無表情的看着霜木子。
“奴家不知,還請宋公子明示。”霜木子被宋景然盯的彆扭,於是,垂眸不視。
“那夜,我也是出於沒辦法中的辦法,所以..........”宋景然語氣緩和,面上帶着一絲愧疚。
“奴家不知宋公子在說什麼,若宋公子沒其它事,奴家告退。”霜木子頷首示意,再度提及那一夜,就如同她**裸的站在他身前,沒有一絲尊嚴,所以她只想逃避。
“你可以選擇逃避,但孩子是無辜的,若你願意,我可給你一個名分。”宋景然說的輕鬆自然,但他說的也是心裡話,大人之間的事,不能累及在孩子身上。
“名分,那麼,是妻還是妾?”霜木子不帶好聲的看着宋景然,心裡卻抱着一絲期望。
“我說了,只能是一個名分。”宋景然決然的態度,他也不想騙她,更不想給她任何期望。
“一個替你生孩子的名分?”霜木子忽然覺得可笑;再多的堅持,不過是一個名分這麼簡單。
宋景然自是無言以對,撇了眼霜木子,轉身不視。
霜木子咋心裡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她冷聲說道,“我不要這個名分,因爲你不配。”
宋景然因爲怒氣,他激動的抓着霜木子的雙肩,壓低憤怒的音聲說道,“軒兒,我已經戰勝了自己的內心,可以娶你,你不要再任性了,好不好?”
“我爲什麼要嫁給你?”霜木子終於問出了久違的問題。
“因爲孩子。”宋景然脫口而出,卻又帶着一絲悔意,這麼傷人的回答,論誰都不會接受吧。
‘呵’霜木子突然失笑出聲,多麼可笑的問題,多麼可恥的回答;其實,她不過是要三個字。
“孩子是我的,你不用負責,那一夜是你救了我,所以,你不用感到愧疚。”霜木子的冷漠令人發冷;
“你....”宋景然怒視着霜木子,愣是說不話。
“說到底,我還要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霜木子自知宋景然已經惱怒,她也不妨再添把火。
“我給你時間考慮,先把板戒還我。”宋景然平息着內心的怒火,將手伸出。
“就是爲了這枚板戒?”霜木子拿出那枚黑玉板戒;似乎認爲,宋景然是爲了這枚板戒,纔會面對此事。
“你應該知道,這枚板戒對我很重要。”宋景然伸手想拿回。
“就因爲是林青蓮的?”霜木子在此挑戰宋景然的極限。
宋景然並不打算爲此時糾纏,於是沉默不語。
“宋景然,你也不過如此,永遠都活在,一個死人的影子裡,你不悲哀嗎?”在霜木子眼裡,宋景然的沉默就是默認,而宋景然對於林青蓮的愛,一直是霜木子壓抑在內心的死結,而今天,她要一一解開。
“不要挑戰我忍耐,你會後悔的。”宋景然湊近霜木子身前,神情出火般的警告着。
“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忍耐多久。”霜木子話音落下,她隨手一揮,手裡的板戒飛了出去。
“不......”宋景然看着板戒墜落在地上,摔的粉碎,他的心,彷彿也隨着板戒摔的粉碎,因爲憤怒,他擡手猛的一揮;只聽,“啪....”的一聲,霜木子跌坐在地上,嘴角流着一絲血跡。
“你自己好自爲之,哼.....”宋景然丟下冰冷的話語,大步離開。
霜木子看着離去的背影,露出一絲悲涼的笑意;但她不後悔所說的話,如果這一巴掌,能將宋景然送林青蓮的影子裡,解脫出來,那麼是值得的。
“夏姑娘....”一名小廝,見餘子夏在假山站着,想來是迷路了。
餘子夏見小廝走來,忙迎上去,尷尬的笑了笑;餘子夏本是來,宋府找宋景然,聽僕人說,宋景然在後院,於是,便向後院走來,卻不想,碰見宋景然與霜木子的一幕。
“夏姑娘還沒找到少爺嗎?”小廝好心詢問着。
“哦,奴家忽然想起了些事,便不在此多留了。”餘子夏帶着一絲笑意,卻也帶着一絲做賊心虛的感覺。
小廝頷首道;“夏姑娘有事,去忙便好,回頭小的替姑娘轉告少爺。”
“不用了,奴家自己相告。”餘子夏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來過宋府,特別是宋景然。
“那好,夏姑娘好走。”小廝並未多想,恭敬的送餘子夏離開。
餘子夏頷首作答,轉身離去。
餘子夏一路思索着,霜木子怎會懷了宋景然的孩子;也許,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故意將霜木子與暗魂的詭計,透露給北涼王子,纔會弄巧成拙,將宋景然送上別人的牀上。
“賣梨花香了,各種花粉、花香都有,快過來看看....”路旁的一位叫賣的大娘,吸引了餘子夏的視線;餘子夏嘴角微勾,露出一臉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