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回到餘子夏的‘夏園’內,只見,餘子夏正在對着一本書發呆,她上前說道,“姑娘,事情已經辦妥了。”
餘子夏收了收神,冷聲問道,“怎麼說?”
小惠頷首道,“王子說了,今晚準時來此。”
“很好,你晚些找人把這消息傳過去便是。”餘子夏放下書,撥弄着手上的指環戒,她倒是很期待,今晚會是怎麼的好戲。
“奴婢知道了。”小惠雖不知餘子夏何意,但爲聰明人做事,就要有聰明的頭腦。
“小惠,跟着我,許會辛苦些,但苦盡甘來,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餘子夏琢磨了小惠有段時間,小惠頭腦靈活,做事謹慎,但心機也是高深,且不可利用,只能合作。
“奴婢明白。”小惠不過也是爲一己之私,作爲人下人的日子,總要有個頭。
直到晚間,霜木子得知北涼王子,今晚還要來此的消息,也很是不明;北涼王子每次用了暗魂的藥物,都會精力耗損,至少要歇息幾日,而這次,北涼王子倒是出奇。
“魂姐姐,北涼王子他....”霜木子隱約有些不安。
“此事,我也很難猜透,說不定,也只是過來坐坐,你先不要擔心。”暗魂自知霜木子的疑惑;其實暗魂也是不明;希望真的只是過來坐坐。
霜木子一臉擔心的說道“會不會是,北涼王子發覺了什麼?”
“應該不會,我的人都是我親自調-教的,不會有誤。”暗魂對於每次伺候北涼王子的女子,自是有信心。
霜木子聞言,輕輕點了點頭,也稍稍安心了些。
“喲~~王子您吩咐老奴來通報一聲便是,您怎麼親自過來啦。”杜媽媽的音腔在外高喊着,無疑是在提醒着霜木子。
霜木子聞言,與暗魂相視一眼,兩人的眼神裡都帶着一絲凝重。
“王子大駕光臨,奴家在此有禮了。”霜木子收到杜媽媽的提醒,自然也不好怠慢,忙出來迎接。
“霜姑娘的別院,果然不一般。”北涼王子打探着院內的四周,雖然簡陋了些,但倒是清靜的很。
“王子說笑了,小院寒酸簡陋,怎好委屈王子,不如....”霜木子對北涼王子突然來此,絲毫沒有準備,再者說,她又怎能,讓這樣下-流-淫-穢之人,來踐踏自己的聖地;
只是,霜木子話未說完,北涼王子打斷霜木子的話,“霜姑娘這話,似是本王虧待了你,若是如此,本王賞賜你的南郊府邸,近日,本王派人前去,裝飾一番,好讓霜姑娘早日入住。”反正今天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座府邸也算不了什麼。
“奴家並非此意,王子見諒。”霜木子似乎察覺到了,北涼王子是有備而來。
“既然如此,本王今晚,便在此歇息,美人有無異議?”北涼王子一把將霜木子攬進懷裡;
“奴家不敢。”霜木子垂眸不視,對北涼王子的舉動更加疑惑。
“本王今晚甚累,便要早些歇息。”北涼王子無疑是在提醒‘她人’離開;
“王子日務繁忙,身體自然要緊,奴家不敢在此打攪,告退。”暗魂自是聽出,北涼王子的話意。
北涼王子略帶冷笑說道“魂姑娘好走。”
暗魂擔憂的看了眼霜木子,轉身離去;杜媽媽也很是識相的隨之離去。
‘夏園’內,宋景然與餘子夏正在,軟榻上對棋。忽然一陣悅耳清脆的琴聲傳來,兩人都是微微一怔。
“霜姑娘的琴藝,真是越發的優美。”餘子夏注意到了,宋景然異樣,索性出言試探試探他接下來的反應。
宋景然手裡拿着一枚棋子,只在瞬間停頓了一下,便是一臉無謂的說道“何以見得?”
“琴聲從東面傳來,而今晚,北涼王子也在霜姑娘那,想來,也是霜姑娘的琴藝。”餘子夏悠然自得的走着棋局上棋子。
宋景然不語,似乎入神的看着棋盤,但那一絲失神,難逃餘子夏的法眼。
“霜姑娘也是命好,能的北涼王子如此寵愛。”餘子夏見宋景然失神,心裡泛着濃重酸澀,她故意刺激着宋景然,看他到底是不是在意霜木子。
“子夏是在怪我,還不夠寵愛你?”宋景然隨手將棋盤退至一旁,挪到餘子夏身邊,他倒不是在意霜木子,而是在意她的行爲,出乎他心裡的林軒兒。
“奴家不敢。”餘子夏嬌羞的低頭不視。
“以後不許這樣自稱,稱‘我’便好。”宋景然溫柔的將餘子夏攬進懷裡,她的柔情萬種,似乎正在模擬他心中的身影,他也很想珍惜這份柔情。
餘子夏窩在宋景然懷裡,意味深長的說道,“那麼,子夏在公子眼裡,可會是子夏?”
“在我眼裡,你一直都是子夏。”宋景然自知餘子夏話意,無非是擔心自己把她當做別人的影子。
餘子夏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問道,“那.....青蓮姑娘.....?”
“子夏,你是與青蓮生的像似,我也承認,我曾把你當做青蓮的影子,但是,我慢慢的發現,你不是青蓮,你只是子夏。”宋景然撫着餘子夏的雙肩,很是鄭重的解釋着,雖然他心裡不是底氣十足,但他能分辨出她們的不同,雖然,他偶爾也自私的貪戀其中。
“如果公子願意,我願做她的影子,永遠陪伴着公子。”餘子夏雙眸垂淚,深情的看着宋景然,只要能博得他一時的心,她不怕取代不了那個逝去的身影。
“子夏.......”宋景然看着眼前毫無索取餘子夏,心裡帶着一絲愧疚。
忽然,熟悉的俏臉在眼前放大,脣瓣觸碰着一股熱度,隨之一股暖流入口;餘子夏小心的探索着,希望得到宋景然的迴應。宋景然本是一怔,隨後便進入狀態,兩人緊緊的纏綿索取着。
“今晚,讓奴家伺候公子。”餘子夏吸拭宋景然耳垂,輕聲呢喃着。
“明早各大錢莊要結賬,我要回去做準備。”宋景然恢復一絲理智,將餘子夏推開,不知爲何,他總是會在關節時刻剎住自己;也許,是抱着對林青蓮的幻想,也許還有其它.....
“都是我不好,一時失態了。”餘子夏面色微紅,低垂着眼眸掩飾自己不悅與尬尷。
“別這麼說,我會心疼的。”宋景然自知餘子夏難看,於是寵溺的撫着餘子夏的面頰。
餘子夏輕笑不語,只感覺面頰似火在燃燒,一直燃燒到心底。
宋景然在餘子夏玉手落了一吻,柔聲說道,“好了,早點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
餘子夏羞澀的點了點頭,宋景然便起身離去,而餘子夏似乎是被憤怒衝昏了頭,只是做在軟榻上,並未相送;任由淚水滴落在面頰,儘管自己願意做別人的影子,他還是不能接受自己,眼裡透出一絲恨意,玉指扣在手心,紮在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