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永黯輕啜着美酒,還不忘打趣着,“景然此次大病痊癒,還真是多虧了夏姑娘。”
“嚴公子過獎了,奴家只是盡所能而已。”餘子夏輕笑道,經過與霜木子之事,宋景然對自己更加體貼愛護,這也是她想達到的效果。
宋景然輕輕撫着餘子夏的玉手,溫柔的說道,“這幾日,辛苦你了。”
“能爲公子所做,奴家慶幸,要說辛苦,霜姑娘與魂姑娘倒也不例外。”餘子夏略帶嬌羞的看了眼宋景然,又看向一旁的暗魂與霜木子,再怎麼說,人家也照應了,總該落個人情吧。
“既然如此,宋某在此,敬兩位姑娘一杯。”宋景然一臉冷意,撇了眼霜木子,端起酒杯,昂頭飲盡,想起白天的一幕,心裡又是氣氛又是惆悵,許是提及到了林青蓮的緣故吧。
“宋公子客氣了。”暗魂端起酒杯,故作客氣的道;霜木子倒也不在意,隨手端起酒杯,輕啜了小口。
“景然,你身體剛好,不宜多飲。”高晉在旁提醒着。
“無妨。”宋景然一臉無謂的端起酒杯,向高晉示意;不知不覺,幾人開懷暢談至夜,三個男人,似乎都有了些醉意。
宋景然神情略帶迷糊,手裡拿着已經見底的酒壺,高喊着,“再拿酒來....”
“景然,今日已晚,不如就到此,改日,我請大家一醉方休。”高晉最爲清醒,先提出解散,雖然他不明宋景然爲何苦惱,但他要阻止不必要的事情發生。
“是啊、是啊、我不行了,我要回家。”嚴永黯跌跌撞撞的起身寓意着離開。
高晉也起身,扶着站立不穩的嚴永黯。霜木子等人,也都隨之起身。
“別走.........子夏你別走......”宋景然也是搖搖晃晃的起身,隨手一拉,竟拉着霜木子的手臂。
霜木子本是一震,在聽到後面的話時,失落而尷尬的將手抽出。
“宋公子,奴家在這。”餘子夏扶着宋景然,掩去了臉上的一絲不悅。
“別走......”宋景然撫着餘子夏的面頰,神情恍惚的看着餘子夏。
餘子夏嬌羞的垂眸不視,對於宋景然輕薄的話語,心裡暗自開心。
“景然喝多了,有勞夏姑娘在此照應一晚。”高晉見狀,只能爲他們找個臺階下,也無心時時顧及到霜木子的感受。
“王爺客氣了。”餘子夏頷首示意後,攙扶着宋景然離去.
嚴永黯由兩名僕人扶着,上了嚴府的馬車.
“我送你們回去。”高晉對着霜木子說道,他雖喝了不少,但還算清醒.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霜木子雖帶着一絲笑意,卻也難掩飾神情的失落;這夜半三更,有爲女子,高晉多少是不放心.
“王爺放心,奴家可以陪霜姑娘走走,倒是有勞王爺,送嚴公子回府。”暗魂見高晉遲疑,想來,也是不放心;但以自己在此,高晉也應該相信暗坊.
“那你們自己小心點。”高晉對暗魂的實力,自是放心,只是,他還擔心霜木子不悅的心情。
暗魂頷首作答;高晉便隨着嚴永黯的馬車離去;空蕩蕩的大街上,只有霜木子與暗魂兩個人,薄弱的身影在燈光的反射下,漸漸拉長傾斜。
走了一段路,暗魂先開口喊了聲,“木子....”
“嗯....”霜木子輕輕應了一聲。
“你.....”暗魂自知霜木子心裡不舒服,卻又不知該怎麼安慰。
“你看,月亮都出來了呢!”霜木子絲毫未在意暗魂的話意,只是,仰頭看着空中,駁回眼眶裡的淚水。
“是啊,月亮都出來了。”暗魂喃喃的重複着;轉眼看着,霜木子極美的輪廓,是那麼的淒涼。
餘子夏在僕人的幫助下,將宋景然扶至‘景蓮園’前,說道“你們都下去吧,宋公子由我照應便好。”
“有勞夏姑娘。”僕人恭敬的頷首退下。
餘子夏擡眼看着‘景蓮園’三個字,心裡出現強烈的異樣;吃力的將宋景然扶至臥房內;宋景然雖有意識,但已經站立不穩,倒在牀榻上;嘴裡隱約的喊着“青蓮.....”
餘子夏聞言,雙眸微眯,眼神裡透着一絲冷意;上前解下宋景然腰間的錦囊袋,輕輕打開,放置在枕邊;又拿着錦帕替宋景然擦拭着。
宋景然一把抓着餘子夏的手,輕聲喊道“別走...青蓮....”
“宋公子,奴家是子夏。”餘子夏輕聲提醒着,卻並未作出拒絕之舉。
“子夏....子夏你別走....”宋景然手上用力,餘子夏跌進宋景然懷裡。
宋景然擡頭,神情恍惚的看着懷裡的餘子夏,緩緩的低頭,靠近那如櫻桃般的翹脣。
“公子....”爲了避免宋景然的疑慮,餘子夏故作嬌羞的提醒着。
宋景然本是醉意深重,再聽聞如此嬌聲,自是難以把持;輕含着翹脣,從開始的溫柔,轉爲霸道的佔有;餘子夏很快的適應,玉臂回抱着宋景然,熱切的迴應着;而宋景然的大掌,早已不安分的遊走;遊走到胸前的豐潤處,開始用力的揉-捏着。
“嗯......”許是宋景然太過用力,也許是身體的本能反應,餘子夏不僅嬌呼出聲。
“青蓮....”宋景然氣息粗重,嘴裡還喃喃着。
“公子,奴家不是青蓮。”餘子夏微微一怔,內心的不甘,讓她再次提醒着宋景然。
宋景然聞言,身體明顯一僵;眼神清晰,看了眼懷裡的嬌羞人兒,劍眉微皺,一個翻身躺在裡側,緊閉的眼眸,似乎在醞釀,又似乎在逃避。
餘子夏見狀,忙起身整理凌亂不堪的衣衫,很是尷尬的說道,“宋公子喝多了,還是早些歇息的好。”
宋景然依舊閉眼不視;餘子夏也識趣的退下,走時也隨手將錦囊袋繫好。
餘子夏在園內,看着滿天的星空,眼神極爲陰狠;本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不想,宋景然會在關鍵時刻收手,此時,她內心後悔,爲何自己非要顧念着內心的不甘,若不是自己提醒,也許,已經.......想到此處,餘子夏更是冷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