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走在霜木子臉上抹了一把,“很好,本王不會虧待你。”說着便在一旁坐下,冷聲喊道“來人........”
“王子有何吩咐。”只見,一名小廝不知何時,從裡屋走出。
北涼王子翹着個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吩咐道,“賞煙雨樓金銀珠寶兩箱,賞霜姑娘府邸一樁。”
“是,王子。”小廝頷首作答。
“備水,本王要沐浴。”北涼王子起身道。
小廝頷首道“奴才在裡屋,已經將水備好了,奴才伺候您沐浴。”
“嗯...你下去吧,由霜姑娘伺候便好。”北涼王子一臉壞笑的走向霜木子。
“王子,奴家......”霜木子聞言甚是惱怒,卻又不得不裝出一副嬌羞的模樣,這下可如何推拒是好。
“哈哈...過了一夜,美人還會嬌羞!”北涼王子將霜木子攬在懷裡,滿是淫笑的打趣着。
霜木子除了故作嬌羞,一時也難以對策。
“罷了,霜姑娘一夜辛苦,早些回房歇息。”北涼王子放開霜木子,寵溺的撫了把霜木子的玉面,他倒不是真心心疼霜木子辛苦,只是一夜奮戰下來,身體明顯再無興起,若在女子面前失了男人的尊顏,怕是要顏面掃地了,索性賣個好人做罷了。
“謝王子,奴家告退。”霜木子聞言,恨不得自己立馬消失。
北涼王子點頭作答,便走向裡屋;
霜木子欠了欠身,轉身離去,心裡暗自慶幸,終於躲過了一劫,她疲憊身心,甚至不想去試想以後的路,她此刻只想找一份安靜。
霜木子剛從‘歲月閣’走出,便遇見,從‘梨花閣’出來的宋景然,兩人迎面相遇。
霜木子像是做了愧心事似的,垂眸不視;此時,好不容易從北涼王子那逃出來,自是不會再退回去,於是,故作鎮定的向前走去;宋景然見霜木子面容憔悴;想來是沒休息好;而霜木子身份之事,自己一直忙於外事,便耽擱至今,若能借此機會證實,那便最好。
“霜姑娘留步。”宋景然在霜木子路過自己的一瞬間,拉住霜木子。
“宋公子何事?”霜木子本是鎮定,被宋景然這樣的舉動,頭腦一時有些錯亂。
“霜姑娘臉色不太好?”宋景然倒也想不出更好留住霜木子的話題。
“奴家只是未休息好,多謝宋公子掛心。”霜木子彆扭的動了動手臂。
“宋某失禮了。”宋景然才發現,自己還握着霜木子的玉臂,於是,頷首示意了一下,忙鬆開手。
霜木子垂眸不語,心裡七上八下的亂個不停,對宋景然突如其來的關心,她不僅僅是好奇,還有一絲欣喜。
就當兩人面對尷尬時,北涼王子從屋內走了出來,剛巧碰上宋景然與霜木子,於是陰陽怪氣的說道“喲....這不是宋大少嘛!”
“王子也在。”宋景然頷首示意了一下,見北涼王子與霜木子,同爲一屋出來,面色明顯暗沉下來,心裡又是嘆息有是莫名的氣憤。
“怎麼,美人辛苦了一夜,還沒回去歇息?”北涼王子併爲搭理宋景然,只是,走至霜木子,將其輕輕攬在臂膀裡。
“奴家本是回屋,不想,巧遇了宋公子,便在此招呼一番。”對於王子的親暱,霜木子並沒有回饋任何表情,只是冷淡的說道,而王子這般說,分明是別有用心。
霜木子從眼底偷偷的瞟向宋景然,見其垂眸不視,但可想而知,一定是誤會了。
“既然招呼也打了,美人是不是該回屋休息了呢,若是累壞了,本王可要心疼了;”北涼王子故意擡手向霜木子的玉面,像似是在炫耀自己。
“王子說的是,奴家告退。”霜木子福了福身,也躲開了王子的魔抓,面對王子故意的輕薄,她也只想馬上逃離;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心內的攀比慾望都是一樣的,北涼王子此舉,無非是要宋景然知道,昨夜他們在一起,可他不明自己爲何要向他炫耀,也許是高晉在此,他可能也是一樣。
“本王也還有事,宋大少自便。”待霜木子離開後,北涼王子也拂袖而去。
“王子好走。”宋景然頷首示意,對於王子的明示,他自然明瞭,看着遠去的身影,雙手緊握,關節根根作響;他憤怒並不是北涼王子的齷齪之舉;而是,曾經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如今,竟是如此不堪墮落。
霜木子本是一身倦意,現來躺在牀榻上,卻久久不眠;閉上眼睛,會出現宋景然厭噩的看着自己,不經讓自己不敢睡去。
最近幾日,倒真如魂姑娘所說,北涼王子一直沒來叨擾霜木子,她也落個安寧。
也許是快進年關了,煙雨樓的生意越發的好;商人要宴請官人,官人要宴請大人;那些在勞碌一年後,又有誰不想犒勞自己一番。
就連宋景然與嚴永黯都不下數次的,宴請了多位官商兩道之人;倒是高晉一直未曾露面,許是人家,王爺身份尊貴吧。
這日,北涼王子又從百忙中逃脫出來,消遣在煙雨樓內。
依舊是‘歲月閣’北涼王子懷抱美人,每個肢體動作,都在宣泄着近來的欲之;魂姑娘撫琴獻藝;
霜木子則在一旁,時不時的伺候着;看北涼王子的架勢,想來今晚是不會走了;還好,魂姑娘爲自己早備好了藥丸,不然,霜木子纔不會如此,悠然自得的在此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