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見水杯空空。她又問道:“小姐還需要嗎。”
“謝謝。不用了。”宋安樂隨手將杯子還給了小丫鬟。
小丫鬟接過杯子。依舊是不冷不淡的說道:“外面風涼。小姐如若沒什麼事。還是回屋休息吧。”
“謝謝。我隨後便回屋。你先去忙你的吧。”宋安樂似乎有些察覺到。小丫鬟的提示。也許並非她本意。可能只是她份內的事。
“小姐請隨意。奴婢告退。”小丫鬟便也不再多言。隨即頷首退了下去。
宋安樂又對着院內的景色出神。看着怡人的光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略顯憔悴的面容。竟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吊樓的三樓。由於建築的樣式形狀。所以面積相對而言要小一點。但封閉卻格外的好。即便是坐在敞開的窗前。幾人的對話。卻依舊傳達不到最底層。
三樓的室內。分別分爲兩端。左邊看似像個書房。卻更像似一個談天說地的好場點。一張書桌。一張紫檀木椅。書桌上整齊的擺放着幾本書。包括文房四寶。
書桌後一架書架上。擺放着密集整齊的書本。另一座擺飾架上。擺放着一些飾品。以及一些各式各樣的小型武器。
右邊的室內。從一個寬敞明亮的窗戶來看。極爲適合做一個把酒對歌的好地方。室內的主位處。擺放着一張小型軟榻。軟榻前是一張比軟榻高度相稱的桌子。主位的兩側。也同樣擺着一榻一桌。
高元尚正位於主位上盤腿而坐。兩側分別也坐着兩名容貌俊朗的男子。從幾人的面部表情上來看。他們的氣氛。似乎還算融洽。
這時。左邊那位男子開口說道:“大哥。聽說捐獻會又延遲了。”
此男子音聲與高元尚的音聲頗爲相似。又帶磁性般的音腔。語氣也同樣的有勁道。只見他身着銀灰色服飾。衣襟、袖擺以及裙襬處。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分別以金橘色繡花鑲邊。男子烏髮用烏冠束頂。一支金色髮釵橫插在烏冠中間。也固定了烏冠的重心。而他眉目飛揚。鼻樑高挺。薄脣微微上揚的嘴角。但他那充滿傲氣的星眸中。卻絲毫沒有笑意。
高元尚是少見的冷漠。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延不延遲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按時完成任務。”
灰色衣着的男子。點了點頭。似乎並不打算再言語。但是他略帶愁慮的垂眸。顯得他對高元尚口中的‘任務’像似有些擔憂。
而這是。另一邊的男子又道:“完成任務是必須的事。但捐獻會這樣拖延下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擔心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說話的男子。身着翠綠色服飾。而他的服飾上。則是用黑色繡線。精心的繡着一些碎花紋。整件衣服都是以碎花紋做裝飾。由於繡工的精細。加上花式的別樣。衣服整體絲毫沒有呈現出花俏凌亂的感覺。反而是更加的貴氣。
男子的烏髮依舊是烏冠束頂。只是同樣的髮式。佩戴着不一樣的發叉。此男子則是一支白玉釵綰髮。比起剛纔那名男子。此男子的眉眼。相對來說。要和善一些。如畫的劍眉下。一雙如墨的眼眸。他的神韻裡。沒有灰衣男子的傲氣。也沒有高元尚的那種妖魅衆生。第一時間更新但他的神韻。卻顯得十分有靈氣。也許笑起來。會更加的燦爛迷人。
特別是他宛如與高元尚一模一樣的鼻樑。包括輪廓的幅度。顯得他更加的俊朗。如果說高元尚是魅人心骨的妖魅。灰衣男子是傲氣凌人的冷酷。那麼他完完全全具備陽光與英俊。
“二弟不用擔心。只要捐獻會一結束。我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一大半。而後只需將一些深藏不露的富家鎖定。以後也不怕他們卷金庫走人。”高元尚依舊是淡定自如的語氣。他好像似對所謂的‘任務’很是有信心。
而此下的兩名男子。第一時間更新並非是旁人。灰衣男子正是與高元尚同父異母的弟弟‘高元康’排名老五。而另一邊的男子。則是更他同父同母的弟弟‘高元毅’排名老二。
“大哥的意思是...”高元毅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即他又道:“將那些家境富裕的人家圈禁起來。”
“當然不是;”高元尚總算是面露一絲笑意的說道:“無故圈禁百姓。可是犯法的事。知法犯法我們可不能做。”
高元毅帶有疑議的看了高元尚一眼。他的話語。看似是將法則放在第一位。但話語中。卻又好像吐露着其它意味。
高元尚又勾勒着嘴角。他的話意確實存在另一番意味。其實很簡單。他們不能知法犯法。但不代表人人都懂法。但是他並不想卻解開話意。於是他又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二弟不是說還要去官府一趟嘛。”
“哦。對了;”高元毅像似恍然大悟般說道:“我差點把這事個忘了。”
高元毅又轉眼對高元康說道:“五弟。你可要隨我一同去。”
“我就不去了。看着那些官臉我就煩。”高元康一副懶散的靠在軟榻上。第一時間更新
“你不去也好。今天好好歇息。明天捐獻會正式開始。到時候有你忙的。”
高元康半勾的嘴角。像是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高元毅又轉眼說道:“大哥。那我先告辭了。”
高元尚點了點頭說道:“去吧。路上小心。”
高元毅頷首示意了一下。便起身匆促離去。留下的兄弟倆。依舊是慵懶的閒談。
宋安樂在露天台上小坐了一會。因爲是陰天。所以氣溫實在是陰森森的冷。她感覺到寒意後。便不敢多做停留。於是她起身朝室內走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而高元毅本是匆促離去的步伐。無意間似乎看到一抹俏影。他微微的停頓了一下。隨即以爲是自己的幻覺。但是上樓的腳步聲。讓他又找回了意識。可是。他已經不再好奇。因爲他以爲是此處的小丫鬟。所以他又匆匆忙忙的從另一個門離開。這也是促使他與宋安樂沒有相撞的原因。
宋安樂走到二樓時。很熟悉的轉向寢室的方向。但她還沒得及擡步。便隱約聽聞樓上傳來爽朗的笑聲。雖然只是笑聲。但絲毫不影響她分辨是高元尚的音聲。
不管怎麼說。高元尚是她的救命恩人。現在她安然醒來。最起碼該去給人家道個謝。至於恩情。也許只能以後相報。宋安樂還在這麼想着。而她的腳步。已經不由自主走了上去。
由於三樓的建築。只要上樓便是進了室內。只有書房與樓梯間隔着一道門。所以宋安樂的身影剛出現在三樓。就等於出現在高元尚與高元康的視線中。
高元康的位置。正好是面對着樓梯的方向。所以宋安樂剛出現。他便直勾勾的看着她。而高元尚見高元康視線不對。他也下意識順着他眼神看去。而他第一反應。不是驚訝她的出現。而是她身着的衣服。
看着兩人對酒談天。宋安樂本就是覺得自己不該出現。現在已經被人發覺。她是走也不好。留下也不是。這樣的尷尬的局面。她還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她顯得有些慌亂。
“抱歉。打擾了。”宋安樂微微欠了欠身。便寓意轉身下樓。因爲與其面對尷尬。她索性選擇離開。況且她忽略了還有其他人在。
“慢着。”高元康及時的喚住宋安樂。他又冷冷淡淡的說道:“既然來了。何不過來坐坐。”
高元康比起宋安樂的驚慌。他則是更加意外。除了被宋安樂傾國的容貌所吸引。他更加想知道。她的來歷。因爲他從未在高元尚的獨居中。發現過莫名女人的蹤跡。而且還穿着高元尚最愛的紫袍。至少在這裡。宋安樂是第一個。
宋安樂自然是不好不顧大體的離開。她又轉過身。卻下意識的看了眼高元尚。她眼神中流露着詢問與糾結。像似是在徵求高元尚的同意。卻更像似是等他的挽留。
高元尚並沒有看向宋安樂。但他的餘光裡。能清楚的掌控她的一神一情。但是他並不打算言語。因爲他根本不希望宋安樂留下。
宋安樂沒有等到高元尚的允許。於是她頷首說道:“多謝兩位公子美意。小女實在無心叨擾兩位公子。還望....”
宋安樂一直低垂着眼眸。只是她還沒說完。便被高元康打斷說道:“這位小姐言重了。我與家兄本是閒聊無味。小姐既能前來。也是一種緣分。所以小姐不必放心上。況且小姐若是願意留下。也算是爲我與家兄添了一份人氣。不知小姐可否賞個臉。”
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宋安樂若是執意離開。似乎有些太不給人家面子。況且又是第一次見面。主要還是高元康口中的家兄二字。
因爲高元康與高元尚是兄弟。所以宋安樂又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雖然只是一眼。但還是能從他們的面容中。找出像似點。就在宋安樂察言觀色時。高元尚突然冷冷冰冰的說道:“既然醒了。就過來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