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暖陽,像似在訴說溫暖的情懷,而寒冷的氣溫,此時像似爲襯托暖陽而在,更像似是在提醒人們,沒有它的寒冷,也許人們永遠都不會珍惜陽光的存在。
戀城居中的位置,熱鬧的集市已被捐獻活動所取代,但密集的人羣,還是將活動範圍之內,圍的水泄不通,今年的活動,沒有華麗的擂臺,也沒有衆多的官府人員,只有幾小隊官兵控制現成,外加幾名捐獻的代表人物。
所謂的捐獻代表,並非隨便誰都可以做,除了年齡家境的要求之外,每個代表都有基本任務,也就是每個代表,必須籌集多少物資,纔可以達標準,如果相差巨大,代表們必須挨家挨戶去搜刮,同時還要在百姓的自願下,才能將物資帶回。
每個代表人物,要麼是生意場家族的人,要麼是官場的家族的人,每個代表完成一次任務,將有機會給皇宮當差,儘管是不能爲皇宮當差,起碼也會分其它生意渠道,至於官場家族的人,自然是側封些官品之內的職務,畢竟捐獻活動是由皇宮派人舉辦。
至於完成不了任務,雖然沒有多大責罰,但是能在官府面前表現出力,誰又不想抓住這一年一度的大好時機,再且說,下一次的舉辦,不知又是幾年。
寬敞的集市上,都擺滿了一架,以及儲備衣物的馬車及箱子之類的東西,但由於捐獻的人員稀少,所以其它幾名捐獻代表,都親自下鄉去搜集,剩下的只有宋安樂一人。
但由於宋安樂籌集準備物資,還沒有齊齊準備好,所以捐獻活動上,除了把守的官兵,並無其它代表人物,更沒有什麼官員監督,只是周邊聚集了不少圍觀的百姓。
晨陽的光線,在晌午的催促下,漸漸變得勇猛起來,熱度融化了屋檐上殘留的薄冰,冰水順着青瓦,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街道邊形成了一小排水跡。
隨着時間的流逝,活動現場的物資,也漸漸多了起來,但遠不到要籌集的數量,爲官的羣衆,有人是暗歎自己的無能爲力,也有人抱着平平淡淡的態度看熱鬧,還有人是觀望事態的演變。
隨着清脆的馬蹄聲靠進,圍堵的羣衆,都很又自覺性的讓開一條道路,只見幾輛馬車緩緩而來,馬車上都裝載着笨重的物資。
幾輛馬車的物資,將捐獻活動正式拉開帷幕,因爲整個活動現場,所有的物資加起來,也不到一馬車,所以圍觀的人們,都驚訝的想知道,這是誰人捐獻這麼多的東西。
當馬車行駛進現場時,每輛馬車上分別下來兩名小廝,小廝下車後,便賣力的卸載物資,一旁的官兵,也很主動的上來幫忙。
所謂人多力量大,兩輛馬車上,滿滿的物資,在短短的時間內,便被一羣人相繼卸載一空,空空的馬車被駕駛下去後,相繼而來的還有兩輛馬車,同樣是行駛在活動範圍內,在數人的卸載下,也隨即空空的行駛下去。
又是一輛馬車行駛而來,只是比起剛剛的那幾輛馬車,這輛馬車要比較華麗精緻一些,只是駕馬的車伕,竟換成了宋城,而宋城再不是平時的風度翩翩,反而是一身家丁的裝束,但他氣宇非凡的氣質,與他天生的俊顏,依舊是他不變的風采。
馬車並沒有行駛進活動場地,而是在場外停下,馬車緩緩的停穩後,一旁跑出一名小廝,他緊忙上前將下車的臺階,各放一個在馬車兩旁。
宋城掀開車簾,只見第一個從馬車走出的正是他所想的情兒,因爲她天性的好動、好奇貪玩,所以不會安奈在馬車裡多時。
情兒第一次見捐獻活動的現場,也除了那次相親大會,才見識過這麼多人,這是她第二次大開見識,她探出一個腦袋,便四處好奇的探望着,因爲忘記了自己在下車,所以她沒注意腳下,所以歪了一下,好在宋城手快將她攙扶住,不然她必定要從馬車上摔下,而且會摔的很糗很慘。
情兒被攙扶住後,她心裡還是撲通撲通的急跳,她對宋城笑了笑,像似是在感謝,而宋城實在是不放心情兒的馬虎,他只能親自將她攙扶至地上。
今天的情兒,裝束並不像平時的那麼隨意,而是在宋安樂的精心挑選下,爲她挑了一套淡紫色的衣着,衣着上並沒有花式,但也正因純紫色,才凸顯淡紫中那夢幻的美。
情兒一向比較喜愛精緻的髮髻,所以她將烏髮,從左到右編織成麻花辮,繞在頭頂上,且佩戴了數多小小的髮飾,本是散落的劉海,也難得被束了起來,但她不比宋小靜的靈動,她不比宋安樂的脫俗,因爲她完完全全只屬於可愛的美。
緊在情兒之後,宋小靜已經從另一邊下了馬車,她一身翠綠色錦服,以黃色小花做點綴,斜式的髮髻處,插着一支白色珠花,額頭前短小的碎髮,被挽在髮髻裡,光潔的額頭,凸顯她靈動的精氣,再加上她粉紅色的厚實斗篷,包裹着她圓潤的身軀,使她整個人如冬日裡的桃花般迷人,而她向來心思縝密,更加善於去發現和表現,所以她除了淑女的表現,並未有其它多餘的舉動。
宋安樂最後從馬車走出,她自從馬車走出,便壓低着臉,直到由宋城將她攙扶下車後,太擡眸掃視了一下當前物資的數量,雖然有些出乎她意料,但她卻沒有流露任何異樣的神情。
宋安樂依舊是一身她獨愛淡色,堪比鵝黃色淡,卻比鵝黃色要稍微亮一些,外衣也依舊是那件華貴的斗篷,並遮掩着頭部,她看了看現場的氣圍,並沒有將頭上的斗篷帽取下,因爲那次戀湖一聚,她便受了風寒,只是經過數久的調養,才稍微好了一點,只是她堅持參加捐獻活動,所以便只能隨了她。
宋安樂暗自感嘆,即便是停辦了兩年,捐獻物資的人,依舊是寥寥無幾,而她已經算是盡力而爲,至於那些受苦受難的人,她只能是替他們自求多福,她也希望這盛世北朝,能早一些平息戰況,穩定江山,還那些受難百姓盛世太平的日子。
如此稀少的物資,遠不是宋安樂所想,所以她們之前分化好的數量,最好還是從新分一下,不然以她們這點物資,估計都不夠一家一樣。
宋安樂轉眼輕言輕語的說道:“我們還是去將物資都分開規劃吧。”
“不是都分好了嗎?”情兒一臉不明的看着宋安樂,因爲她一心只想着玩,所以更本不想再將自己浪費在整理衣物上,況且她已經整理了好幾天。
宋安樂深深的暗歎了一口,她又暗淡的說道:“眼下物資怕是緊缺,咱們估計要減少每份物資的數量,這樣才能讓更多的人,收到物資的填充。”
“那豈不是全都要重新分?”情兒不可思議的看着宋安樂。
宋安樂當然不是要重新分配,畢竟這麼短的時間,她們也分配不出來,於是她又道:“倒也不用,只是見機行事。”
“好吧。”情兒有氣無力的撅着小嘴,臉上寫滿了不樂意。
宋安樂笑了笑,她又轉眼說道:“小靜,你還是去把物資的種類都各分一邊,這樣我們好分發。”
宋小靜點頭‘嗯’了一聲,只是每次她的活,都跟她們不一樣,偶爾她會感到不平衡,但也只是內心的牢騷。
宋安樂因爲忙於事務,所以她的頭上的帽子,已在無意間,褪去在背後,因爲北朝位於偏北的位置,所以冬季特別的寒冷,而家境較爲普通一點的人家,每個女子都會配有一件斗篷,每每出都是以斗篷護暖;
但斗篷的設計,不管是有錢人家,還是普通人家,斗篷的樣式都一致,第一是寬大厚實,第二是直垂至膝下,第三是每一件斗篷,在衣襟上,都帶着連體帽子,以備遮風之用;
宋安樂依舊如往常,她沒有精緻花俏的頭飾,只是簡單的將一半的烏髮,用一枚珠釵挽在腦後,另一半髮絲披散在肩上,耳垂上綴着一對透明的玫紅色寶石,可謂是她淡色系衣着中的一大亮點。
忙綠了一上午,早已是累得精疲力盡,出去搜刮的代表,五個只回來了一個,且還是無功往返,也由於時間緊湊,他們並沒有時間去遠處的村莊收集。
宋安樂她們的午飯,本是說好由宋城來送,但情兒卻執意要自己去吃,其實說白了,她就是貪玩,最後在她執意的哀求下,宋安樂同意去外面的飯館吃,但她並沒有去,而是留下看管物資。
因爲午飯的時間,齊聚在周邊的人羣,也漸漸稀少了很多,宋安樂胃口並不是很好,再加上她並沒有餓的感覺,所以她只喝了一些茶水,便可飽腹。
但是體力的不支,她只能藉着衣物的堆靠,坐下歇息了片刻,此時最火焰的驕陽,無疑是她最好的夥伴,曬着暖暖的陽光,她慵懶的有了一絲睡意,於是她微閉着美眸,像似是在享受陽光的沐浴,又像似是在舒緩慵懶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