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霜木子又在,東院的鞦韆上出神;從前的一切歷歷在目;何時,自己變得不再驕傲;
“霜姑娘.....”翠兒知道,霜木子不再房內定是在這裡。
霜木子看了眼翠兒,又垂眸不語。
翠兒走近道;“杜媽媽方纔來說,晉王爺明日出遊,要姑娘好做準備。”
“知道了。”霜木子神情依舊哀傷。
“姑娘這樣一坐,便是一天,身體那受的了。”翠兒見霜木子見日消瘦,很是擔心。
“翠兒,你說.....人爲什麼活着?”霜木子遲疑了一下,神情略帶恍惚。
“自然是爲自己活着。”翠兒並未多想,至少她是這麼認爲。
霜木子意味深長的說道,“每個人,最初都以爲,是爲自己活着,慢慢的會發現,一直都在爲別人而活。”
“若能嘗試着爲自己,也許不會活的那麼累。”翠兒故作思索,實爲開解。
“爲自己.......”霜木子喃喃的重複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一直在爲自己而活,可她的心,卻一直在爲別人而活。
次日一早,霜木子等人,被晉王府的小廝接走;一隊人馬,三輛馬車,分別是高晉、霜木子與餘子夏幾位女眷乘坐一輛,還有一輛該是那位貴人;宋景然與嚴永黯各坐一騎。
越過了一段山路,來到一片寂靜的山林間;林中隱約可見的一座吊樓,四周圍繞着河水山脈;山上各種樹木正當茂盛,唯獨奪目的是耀眼的楓葉;似火般的搖曳在風中。
待衆人紛紛下了馬車;只聽“妙啊、妙啊、涼城竟有如此仙境,真令本王大開眼界啊。”一男子從馬車下來,便陶醉在此時的景象裡;此人,正是當今‘北涼王子’
高晉笑道;“王子喜歡便好。”
“看來,這涼城吃喝玩樂的地方,還是要找咱們晉王爺。”王子似是在誇讚,實不過在嘲諷高晉,誰叫他是北涼的紈絝王爺呢。
“王子過獎了,此處也乃本王偶然發現,寂靜寧人,便在此搭建了一番,不想,今日入王子慧眼,若王子不棄,本王做禮贈上。”高晉並不在意王子的話意,而是一臉玩味的笑意。
此處,如此之美,不要白不要,王子拱手笑道,“晉王爺果然爽快,本王在此謝過。”
“王子客氣了。”高晉拱手回禮,本是爲了取悅王子,喜歡自然要贈上,也不免此次一遊。
“王子、晉王爺裡面請。”宋景然適時的上前,做了個手勢。
王子搖着摺扇在前,高晉隨後,宋景然與嚴永黯負手在旁;霜木子等人也一同其後
“此處並未安排僕人,王子怕要受委屈了。”宋景然將人都安排入座。
“無妨,難得清靜,如此甚好。”王子在主榻上盤腿坐下,身側是高晉安排的兩名女子。
高晉抱着美人,一臉享受的,坐在左下側;宋景然擁着餘子夏坐在右下側;嚴永黯也是懷抱美人,挨着宋景然下側;霜木子則坐在高晉身旁。
“美景、美酒、美人,真乃天上不見有,人間幾何求。”王子一邊享受美人喂酒,大手還不時遊走着,好一副色魔嘴臉。
“美景、美酒、美人,若再加上美曲,想必更是絕佳。”高晉的風流之意更勝一籌。
“哦~~~~?”王子音聲透露着好奇。
“王子有所不知,煙雨樓內的兩位仙子,各個身懷絕技,不如,在此爲王子獻上一曲?”高晉示意着霜木子與餘子夏。
“好..好......”王子看向霜木子又看向餘子夏。
宋景然故意將餘子夏摟緊,餘子夏也很是默契的,將頭埋在宋景然懷裡;王子見狀,自是明瞭,於是,將色眯眯的眼神落在霜木子身上。
“今日有幸,能爲王子獻藝,奴家在此獻上一曲,望王子盡興。”霜木子被王子色眯眯的注視着,極爲不自在,於是,以獻藝爲由,起身逃離。
“好、好、好,備琴。”王子吩咐着,眼神絲毫未離開過霜木子。
待小廝將琴備好;霜木子欠了欠身,馬上逃離;只見,玉指不停的在琴絃上轉換着;這次的琴聲不像以往的清脆,沒有以往的傷感,更多的是輕柔流暢;音聲在這寂靜的山谷間,悠悠飄蕩,久久不願散去。
王子拍着大掌,一臉陶醉的說道,“妙啊、真是妙啊,如此天籟,也非姑娘莫屬。”
“王子過獎了。”霜木子起身,走下琴室。
“來人啊,賞酒....”王子仰頭高喊着,終於找到了與美人接觸的機會,他心裡樂的很。
“奴家.....”霜木子本要拒絕,只是還未說完;
高晉看着霜木子,知道霜木子定是不從,而自己又好不容易將王子請出來,好在打探一番,不能因此而功虧一簣,於是打斷霜木子的話說道,“王子難得盡興,還是霜姑娘的功勞。”
“多謝王子。”霜木子自是聽出高晉話裡何意;而高晉眼神裡帶着善意,於是,也不好再做反駁。
霜木子接過酒杯,剛準備喝下;只聽;
“霜姑娘自飲多沒趣,不如,陪本王喝一杯。”王子一臉玩味的盯着霜木子。
霜木子遲疑了一下,走近王子頷首道“奴家敬王子一杯。”
王子端起酒杯,昂頭飲盡,就連喝酒時,也是一副色眯眯的盯着霜木子,毫無一絲掩飾;
霜木子只覺得渾身毛孔悚然,這樣的眼神,誰見了都會感覺噁心;一手端着酒杯,單手遮面,一個擡頭將酒飲盡,快速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