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個時辰高晉將神醫請來直接進了‘顰園’暗魂本想介紹詳情不想在來的路上高晉已經表明了事情的重點
“夫人可要想好了此次關係到性命之憂萬一”神醫欲言又止雖然看不清神醫的表情但從他的話音中不難聽出爲難和危險性
暗魂抿了抿嘴角稍稍一次了兩秒隨即帶着些傷感的說道“奴家已經想好了神醫儘管放心用藥若真有何萬一奴家希望神醫能先保我的孩子”
“不行”高晉緊張急促的說道:“要先保證大人的安危”
不管出於任何一方面高晉都不能自私到置暗魂的安危於不顧畢竟孩子可以再有而他對暗魂的愧疚不見得能有機會彌補
“王爺”暗魂還想說什麼卻被高晉緊握住的手製止如果真要面對這樣的抉擇她何嘗沒有留念
神醫暗自感嘆了 一聲又沉重的說道:“兩位放心老夫自當盡力而爲”
暗魂慘白的臉上牽強的回以一絲安心的笑意她又淡淡的說道“多謝神醫還有一事不管奴家能否順利產下孩子神醫都要在事後宣告奴家難產不幸逝世”
神醫並未言語暗魂並看不見神醫的表情想來是在遲疑於是她又說道“此事事關重大還望神醫成全”
神醫搖了搖頭想必是在暗自感嘆但他的不語也意味着他的默認神醫起身整理自己的藥箱;對於神醫的相助暗魂倒是沒想到會如此順利
隨後神醫開了催生的藥物供暗魂喝下又施針替其減輕負擔爲了避免人多高晉只找了兩名接生的產婆另外幾名府上的丫頭幫忙打下手
直到午後暗魂有了腹痛不止的反應接下來又是一陣緊張的忙亂高晉徘徊在屋內焦急而緊張的等待着涼王那邊傳來消息除了涼王大發雷霆之外好在並無其它動向
霜木子起身後便在園內清理着多餘的雜草宋景然自離開後也沒再出現過外界的一切似乎都與她無關就是她想知道也只是心有餘力不足
宋景然得知晉王府昨晚發生的一切也探知高晉推拒了今天的早朝好在他沒進宮否則定是有去無回眼下王府定是被暗中包圍他也不能選擇此時潛入有些事只好自作定奪
而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找嚴永黯商量他與高晉的計策
宋景然與嚴永黯依舊是約在涼湖見面而今日的涼湖似乎格外的炎熱彷彿在替他們表露眼下情勢的緊迫;
嚴永黯坐着一副吊兒郎當的架勢手裡不時的搖着扇擺驅除炎熱的氣息
宋景然負手站着湖邊瞭望着一望無際的湖泊看不見表情但如削般的身影足以讓人傾心
“怎麼又請我來做烤乳豬”嚴永黯搖着扇擺一臉玩味的看向宋景然
宋景然轉身瞟了他一眼在他對面坐下冷漠的臉上帶着一絲嚴肅的說道:“晉王府的事想必你也聽聞了眼下阿晉不宜出動只能靠我們完成一些未完成的預備工作所以”
“所以你又想到請我來做烤乳豬”嚴永黯接過宋景然的話語臉上依舊是一副屌絲樣語氣更顯得不以爲然
宋景然狠狠的拋了個白眼給他這個時候他還能有心悠閒他倒是真是遐想不到嚴永黯的用意
嚴永黯手上一揮漂亮的動作將摺扇合氣坐正了身子臉上也褪去了方纔的玩味而是一臉嚴肅的說道“晉王府的事我不只是聽聞而是很清楚眼下涼王以晉王妃身份爲由處處刁難王府你可能猜想出是爲何”
“你是說涼王並不是真的要捉拿前朝逃犯而是”宋景然意味深長的看向嚴永黯他也曾想象過涼王只是藉着捉拿逃犯爲由但涼王真正的目的應該還是除掉高晉
嚴永黯嘴角微勾了一下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似乎在鄙視宋景然的愚笨宋景然臉色一暗轉頭不視只聽嚴永黯說道“一個小小的逃犯你認爲值得涼王興師動衆的捉拿嗎不過以涼王貪圖美色的秉性倒也不是毫無可能對吧”
說到此嚴永黯一臉壞笑的看向宋景然卻又收到一個大白眼於是他又道“據我得知涼王已將各關各部的軍隊下令調回說是爲了訓軍實不過是受人唆使想到除掉咱們這位前朝王爺”
“不可能當時我們助涼王拿下繁涼時都有過誓約不論何時都不會爲難我等而眼下又是用人之際涼王又怎會做出如此荒唐之舉”
宋景然有些不可置信曾經他與高晉不忍看繁涼毀於高裴之手與其白白等着自己國家被他人侵略倒不如先聯合他國來奪自己落個功臣不說日後也可有機會翻身;
最初的條件是奪下繁涼後立高晉爲王但由他們來管轄但到事後前涼王卻出爾反爾才導致他們重新達成的條件便是留他們錦衣玉食從此不允許他們干涉朝政還以高晉爲紈絝王爺的名義苟活於世這也是促使他們決心復國的意念
“別忘了與你們有過誓約的涼王已經只剩一堆屍骨如今一代君王一代臣子有那位君王願意留下一名前朝的王爺而且還是個深藏不露的王爺除去了便無後顧之憂何樂而不爲”嚴永黯依舊是一副不以爲然的玩弄着手中的摺扇他相信他的話意宋景然能領會況且他說的也是最現實的事理
宋景然劍眉深皺若不是嚴永黯的提醒他們倒是真的忽略了這點而嚴永黯說的也句句在理此事是不是該告知高晉也讓他有所準備
嚴永黯倒是無謂的喝着手裡的茶水說道“不過你也不必擔心不管涼王意在爲何都不會影響你們施捨大計眼下就要看你們是否有能力出擊了”
經過嚴永黯的提醒宋景然纔想起來找他的事情於是他說道:“對了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一事請你辦”
“我知道”嚴永黯一副懶散而無謂的狀態倒是有幾分欠揍的樣子而自愛者關鍵時刻宋景然又怎會找他來閒聊不過宋景然能說到‘請’似乎該是件重要的事
對於這樣的嚴永黯宋景然已習以爲常他又說道“方纔我也說了眼下需要一件能使‘夏風國’冒火的事也還缺個去夏風國點火的人這件冒火的事就由我全權無辦那麼點火之人”
“就是我”嚴永黯一臉傻氣的看着宋景然
宋景然看着一臉傻子的嚴永黯他無奈的笑着點了點頭
“爲什麼是我”嚴永黯騰的一下站起湊近宋景然瞪着烏溜溜的大眼
“你猜”宋景然難得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嚴永黯似乎是在問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清楚這個人不是非他莫屬而是非他不可僅僅是因爲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