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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嫺的婚禮定在一間氣派非凡的酒店。紅地毯從樓上鋪到樓下,從門口撲到車道,不知用掉多少米。

李嫺爲我沒有請許劍,但挽着遊永一進門正遇到磊子。他不招呼,我也當不認識。這時女主角與男主角登場。熊巖陪襯之下,李嫺更如華麗的女神般散發着嫵媚光彩由高高的樓梯上翩然而至。這一刻全場譁然。

我對遊永說:“我從沒見過這樣美的新娘,簡直無法形容。”

遊永貧嘴:“不及某人。”

我明白他的恭維,笑道:“沒想你堂堂五尺男兒也會模仿瓊瑤奶奶。”

此時一對新人已走至樓梯盡頭,全場向他們舉杯祝賀。

遊永也拉着我找酒,又碰到磊子在餐桌旁虎視耽耽。

他禮貌的向遊永打招呼:“可否與藍沉借一步說話?”

遊永點頭,顧自找酒去了。

磊子開門見山:“上次的事,我應向你道歉。”

我客氣道:“無必要。我與你們無關聯了。”

他寂寞的笑着:“另外代替譚盈謝你。”

“謝我?”

“謝你退出,謝你放棄許劍。”

我於是知道他與譚盈已經和好。可我與他究竟是誰解放了誰?我放他回家還是他放我自由?現在回想那段不倫不類的關係十分可笑。但現在已經不必追究,提來又有何用?

我乾脆閉口喝酒。

新娘帶着一臉幸福加入我們談話。她容光煥發,實在令人羨嫉,上帝造人時太不公平。只可惜上帝賜她一雙風情獨具的單鳳眼變成了單眼皮,雖然縫的自然,但由我看來乃是破壞風景。幸在瑕不掩瑜。

李嫺不知我與磊子間發生的種種變故,只以爲我們正敘舊,張口戲言道:“想大學時咱們幾個朋友吃喝玩樂,好不快活。那時數磊子最袒護藍沉,只要有人膽敢招惹,比許劍還第一個衝上去。藍沉運氣無敵遇到的全是好人,而本小姐天生麗質卻一直被人甩,磊子你說這是什麼道理?”

磊子被李嫺逗的臉色紅白不定,我也仰天干笑數聲。現在他袒護譚盈,也比許劍先衝上去。

李嫺在一旁真樂呵,此大小姐最愛看人出醜和犯窘。

她衝我擠着濃密但不失精緻的假睫毛問:“遊永呢?讓我見一見?”

我笑:“今日你太漂亮,不敢讓你見。”

稱讚的話對此大小姐十分受用。

她眯起眼睛對着我:“死丫頭,什麼時候嘴變這麼甜?如果他真是花花公子,我死了你也留不住。”

此話有理,但大日子裡張口閉口有“死”字太不吉利。

我要她住嘴,保持端莊賢淑的新娘形象,與她告別磊子尋遊永去。

事實證明,遊永與熊巖確實非一類人。

李嫺的媚眼讓熊巖頭腦發熱走入婚姻,在遊永這裡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閒聊之句後李嫺在我耳邊密語:“看得出他是個好男人,不可拒絕他求婚,不要再放過。”

我看看很紳士的微笑着的遊永,驕傲道:“當然,我的眼光專挖掘好男人。”

招來白眼一雙。

婚禮的**在熊巖爲他嬌豔的妻戴上鑽戒的那一刻。全場默默爲這對新人祈禱,然後歡呼:“百年好合。”

我被這個場面震撼,我最好的姐妹有這麼多親人朋友的祝福聲中綻放着滿足的笑容。他們的婚姻只因爲這一刻也不敢不幸福下去。

遊永拉住我手,他說:“你看婚姻多麼神聖多麼純潔,沒有婚姻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原來他早已看透我心思,所以他不反對我去獨立,更不反對我的半糖主義愛情。

於是我被他的話徹底征服。我笑盈盈望着他:“遊永,我們也結婚吧。”

他答應我的求婚,緊緊握着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