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採霖的實力竟然有這麼強?”
幾名寧氏高層都有些傻了眼,根本就沒想過,自家這位侄子竟然在第一個接觸的瞬間就傷到了厲雲圖。
“真是強大得可怕,這就是他的真實實力嗎?”
寧源和已經返回聚在一起的寧則坤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驚駭,便是先前對畢宇極爲不服氣的寧則乾,此時也變了顏色,滿眼都是一片茫然。
“雪兒,此戰無論此子是否得勝,立即將他招攬入我花氏,不惜一切代價。
此子真元雄渾,肉.身力量更是無比強大,真是個沒有被人發現的天驕呀,這將是我花氏今後崛起的最大王牌!”
在玄峰之巔,塵紫煙第一次在衆人面前不顧儀態,從高座上陡然站立了起來,一雙威嚴的美.目死死盯着畢宇,眼神閃爍過種種色彩,如發現了一塊絕世璞玉,想要迫不及待得到手。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畢宇和厲雲圖這最開始簡單的一個交手,落在一些強者的眼中,立即就看出了其中的厲害。
塵紫煙如此失態竟從高座上站起,落在一些花氏族人的眼中,尚覺得有些不能理解。
儘管他們也震驚於畢宇的實力,卻也如花塵雪之前判斷的那般,認爲畢宇一定是隱藏了真實實力,這表現出來的戰力雖然逆天,但若是其本身就是一位氣王境後期的強者,那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過到了此刻,即使是花塵雪,看待畢宇的眼神也有了極大的變化。
方纔那一剎,她時刻關注着畢宇和厲雲圖二人交手之間的所有細節,分明看得清楚,二人從靠近到交手再到錯身而過,那一瞬間,畢宇竟完全沒有動用絲毫的真元,是憑藉肉.身迸發出無匹的力量。
那種力量在肌肉蠕動顫抖間,竟紊亂了空氣的流動,產生了極爲強烈扭曲的力場。
畢宇一個瞬間就打出了數千拳,每一拳都超越了十幾倍的音速,最後的一記炮拳更轟開了厲雲圖的所有防護,直接擊破了厲雲圖那真元所化的長袍,將其穿戴在內的內甲都擊裂。
那一拳的力道剛猛霸道,怕有千萬斤的可怕爆發力,即使是花塵雪感受到後也有些倒吸口涼氣,內心暗道:“這確是實實在在的肉.身之力,此人更明悟了練氣如絲的發力技巧,並用得如此嫺熟,力量練到了皮毛骨髓乃至全身每個細胞,一舉一動都可形成雛形力場,簡直可怕。
即使他是一點真元修爲都沒有,連氣兵境都沒有達到,憑藉這一身肉.身力量,也足以在氣王境稱雄。”
那一瞬,花塵雪心中有無數個念頭閃過,最後誕生出一個連她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想法。
“這寧採霖,莫不成真的是隻有氣狂境大圓滿的實力境界?”
這個念頭在腦海閃過的剎那,塵紫煙那略顯失態的聲音就傳入了她的耳中,在花塵雪的腦海炸響,只有一個聲音迴盪,“招攬這寧採霖進我花氏?”
花塵雪不由心頭一驚,再看向塵紫煙,見其神色,便知曉自己這母親是決定下達,就再無更改之意,忍不住道:“母親,你這是要......”
“我剛剛以瞳術觀察此子,清晰感受到了他體內潛藏的巨大力量,肉.身修爲不可思議,連真元都淬鍊到了十成,根基無比紮實,且此子似乎還對我的瞳術有所察覺一般,竟隱藏了些實力,真是個有趣的小子。”
塵紫煙重新坐了下來,神色恢復如常,目光閃爍了一會兒,繼續淡淡道:“這的確是個天驕,不可思議,便將你妹妹賜給他吧,讓他入贅到我們花家......如若不同意......”
塵紫煙那丹鳳眸中寒芒一閃,“若不同意,寧氏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威脅不成,就強逼,他現在實力還弱,無法反抗我花氏。
不過若是能禮賢下士,那最好不過,此戰過後,你就立即帶彬兒去見他。”
“可是,母親,彬兒雖然沒有修氣的天賦,但也畢竟是我的親妹妹,就這麼......是不是太便宜這寧......採霖了......”
花塵雪還待爲自己那可憐的親妹妹做一些反抗,但話語說到了最後,面對塵紫煙那無動於衷且寒若冰霜的冷豔臉頰,不由越說聲音越小,到了最終更是隻有內心輕嘆一聲,不再做這無謂的掙扎。
要說在這玄龜島,的確是有人讓花塵雪忌憚敬畏。
但若要數讓她從心底裡敬畏有加又極爲崇拜的人,那就只有一個,就是塵紫煙,她的生.母。
塵紫煙此時既然擺明了態度做出了決定,花塵雪知曉,不論是如今看似風光的寧採霖,還是那小她十八歲,如今才只有十九歲的親妹妹花彬彬,命運都在這一刻,已經註定了。
一劍在手,畢宇整個人的氣勢便陡然一變。
如果說沒有動手之前的畢宇看似溫文爾雅,氣質寧靜悠遠,動手出拳之後又猛如狂獅怒虎,霸氣無雙。
那麼現在,當這一柄劍握在他的手中之時,整個天地世界似乎都在此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風在輕吟,卻似乎環繞在了畢宇的周身,化作了劍的輕吟,天地四方的光芒照射過來,猶如在畢宇身旁靜止停滯,化作了一片片絢麗的光之劍影。
他的一雙眸子,在這一刻有閃電的電弧在遊走,似銀蛇,似劍影,咔嚓咔嚓咔嚓,一聲聲的劍鳴化作了電閃之音,犀利的劍氣在其周身四溢。
一道道劍氣在畢宇的身旁凝聚,從稀稀疏疏到瞬息過後密密麻麻,將畢宇整個人都完全遮掩在這劍氣的海洋當中。
那速度絕倫的道道劍氣,彷彿一輪曜日在綻放無盡光華,落入人的眼中就有種面對璀璨曜日一般的錯覺,似要被萬劍穿心,避無可避。
“這是......劍意!”
厲雲圖的神色早已大變,一雙眼睛中的瞳孔都收縮成了針孔大小,幾乎毫不猶豫就拿出了自身的氣兵,一柄漆黑長達九尺的重槍。
這長槍落入他的手中,但厲雲圖的手心卻在輕.顫,有汗液從毛孔滲出。
壓力,前所未有的壓力,讓厲雲圖那一刻高傲的心,被碾壓得支離破碎,被不可置信的巨大恥辱撕裂。
“氣狂境中,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存在,這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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