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那老傢伙總對碧草的身體做些什麼。就算不做什麼。看看都讓他覺得膈應。就好像妻子被其他男人猥褻了。
這叫他如何不怒。當下便直接動了手。想把這老傢伙從他身體裡邊逼出來。
最後這場較量。卻成了體力消耗戰。兩人都在等另外一個人消耗到極限自動認輸。
而最後輸掉的。是龍老。碧草畢竟沒有怎麼進行歷練。所以身體的體力耐力等自然都比不上常年鍛鍊的歐陽珩。
當然。龍老是不會認輸的。他只認爲。是因爲碧草醒來了。所以他必須把身體還給他。不然一定要和這小子鬥上幾天幾夜。
事實上碧草是被龍老從修煉中給拽出來的。
一醒來。他就迷迷糊糊的發現自己站在廢墟之上。而周邊到處都是破爛的磚瓦。倒塌的數目房屋。然後另一堆廢墟上。歐陽珩怒氣衝衝的瞪着他。
他有些不明所以。皺了皺鼻子。有些難以忍受到處的灰塵。捂着鼻子打了幾個噴嚏。睜着霧濛濛的眼睛詢問歐陽珩。“發生了什麼事。”
他神態舉動一變。歐陽珩便確定他已經是本尊了。這種天真無邪是那個猥瑣的老傢伙無法裝出來的。
但他還是很生氣。沉着臉倒。“你竟然隨意讓別人用你的身體。”
碧草眨了眨眼睛。明白他說什麼。便疑惑道。“師傅要幫雲大哥的忙。只能用我的身體。所以我就給他咯。反正我自己也要修煉。”
歐陽珩頓時臉色又是一沉。越發難看起來了。
“看來你還是不懂。”他向前幾步。很想直接用另類的手段讓他增長教訓。但是想想。那老傢伙還在他體內。不由更加膈應。
碧草見歐陽珩站那裡。瞪着他。臉色變幻莫測。卻好像要把他撕碎吞進去一般。
不由抖了抖身體。後退幾步。隨後輕巧的一躍。想先逃離。
歐陽珩見他的動作。冷哼了一聲。身子一動。便追上要逃離的某草。直接把他夾在腰間。帶他去找雲瀟。
雲瀟此刻已經完全把西廂之亂給拋到了腦後。正盯着皇嶺的地圖和一本名冊進行研究。
卻聽到外邊幾聲吵鬧聲。然後書房門被直接大力踹開。
這情景倒似曾相識。而且在這裡敢這樣明目張膽踹他房門的。估計只有歐陽珩了。
他頓時放下筆。朝門口看去。隨手揮了揮。示意那幾個阻止歐陽珩的護衛下去。
碧草被歐陽珩夾在腰間。正惱怒的叫喊拍打着他。只是某臉色陰沉的霸道男人卻不理會他。見到雲瀟。只是沉着臉進屋。把吵鬧不休的碧草按着坐在椅子上。隨後寒着眼睛看雲瀟。“有沒有什麼辦法把他身體中的神識剔除出來。或者附到別人身上。”
他實在已經無法容忍他身體內有別人。
之前他只以爲那神識只能在碧草的精神空間裡邊。說得難聽。估計至少一種未消散的記憶而已。
但是現在。這神識竟然能和本尊共用一個身體。叫他如何能忍受。
雲瀟看他這樣子。心中暗笑。不過若換過來。自己站在他立場上的話。便也覺得他挺可憐的。叫這霸道的男人忍受自己的愛人被別人佔用。雖然意思不一樣。但是估計也是無法容忍的。他沒有說要直接滅掉那個神識已經算很客氣的了。
所以雲瀟也沒有多取笑之心。想了想還是搖頭。“對這些我不瞭解。不過我想龍老應該很清楚。不如你問問他。”
一想到那老頭。歐陽珩臉色又是一黑。“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讓那神識進入沉睡。”
“這……辦法是有。不過我卻不能這樣做。”
“爲什麼。”
“一來。龍老現在是我的合作對象。對我方有很大的幫助。二來。神識是碧草的師傅。這點。你不能做主。除了龍老自己和碧草。誰都不能做主。”
碧草也聽明白歐陽珩的話。頓時對他怒目而視。“我不同意。你爲什麼要讓師傅沉睡。他好不容易纔醒過來。”
不得不說。才沒幾日的光陰。碧草這簡單的孩子已經完全被龍老那狡猾的老龍給誘拐了。
歐陽珩臉上烏雲密佈。最後他只能妥協。試着和龍老談談了。
等他們離開。雲瀟的書房又迎來了另外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看着慢慢走進來。算陌生又不陌生的少年。他臉上原本的悠然收斂。身體僵硬起來。全身也戒備着。酒紅的眼眸鎖定着他。似乎只要他有什麼動作。他也會立刻出手。
“不用擔心。我不會再對你動武。你不願意做的。我不會強迫你。這是我說的。不會更改。”
克萊德爾微微一笑。半點不介意對方的敵意。悠然的在一邊坐下。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今天來只是想和你做個交易。”
雲瀟抿了抿脣。暗暗吸了口氣。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淡然的回視他。“什麼交易。”
“我想你也大概猜到我想做什麼。我的交易是。我可以把五國當做禮物送給花間。幫花間統一。也不動你身邊任何人。但是你和我回去。”
雲瀟一聽。頓時便忍不住氣笑了。滿眼都是嘲弄。剛剛還說不會逼迫他。但是現在卻已經在逼他了。只是手法委婉了一些而已。果然還是如此。
見到笑得嘲諷。克萊德爾當下臉就是一沉。“你笑什麼。你不相信我的能力。還是不相信我的話。”
“不。我相信你能做到。也相信你能遵守諾言。但是我也相信我自己的能力。所以沒有必要做這個交易。花間會統一。這是定數。而我也絕對不會再回去。哪怕是離開這個空間。也不會回族。”
克萊德爾當下眼睛冷冽起來。重重的一拍桌子。全身戾氣狂飆。四周桌椅頓時倒下碎裂。“你難道爲了一個卑微的人類。連家連親人族人都不要了麼。”
雲瀟站在暴風波及之處。身上衣服被吹得咧咧作響。髮絲四散飛揚。他卻一動不動。只是眼神嘲弄更深。
“我最親的親人。卻一直以殘害我身邊重要的人爲準則。而我的族人。在我墮落的時候。便已經恨不得消滅我。你說。我現在還有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