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意氣風發,去時卻是背影蕭條。
同樣擠滿人的大道上,一隊隊人漠然無語的被送出城,周邊的百姓,每個人所看的不再是好奇和興奮,而是探究和敵意。
那一場爆炸,經過某些人的刻意爲之,成了那些人的自作自受,而事實本也如此,若不是本就包藏禍心,也不會導致那樣的事情發生。
百姓最怕的是什麼,是戰爭,因爲一旦戰爭起,最先受難的不是將士官兵,不是那些高官大家,而是他們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他們或許上一刻還一家人齊聚一堂,下一刻就要因爲徵兵而分崩離析,甚至還要被安排着離開家園,而在戰爭結束後,若他們還活下來,那麼也得不到任何的補償,依然更加苦難的活着。
所以他們厭惡戰爭,近些年的安逸,在花間皇朝這樣的大國,他們感覺安心,否則他們也不會對雲瀟尊崇得如同神一般,他們都需要一個信仰,雲瀟能得到他們的推崇,成爲他們的信仰,是因爲他的決策都符合了這些人的追求和心理。
雲瀟當年,成爲國事的時候,公佈出去的第一句話,便是,戰爭是罪惡的,若能在力所能及的地方,他會盡量避免花間皇朝成爲戰爭之地。
他們都清楚明白,花間皇朝的這一代帝王,是一個好戰之人,起初他們對雲瀟這個突然出現的國師並不信,甚至在傳聞他那詭異的事蹟後也只當飯後笑談,可是接下來的一年,國師所作出的一系列事情,那些改革,讓他們都覺得,他是正的在爲他們這些百姓着想。
而皇帝也開始頒發許多關於國泰民安的條例,並表示花間皇朝進入安平之世,若外國不來犯,便不會再有戰爭。
百信是很容易滿足的,他們不求太多,最基本的只要有個安全安穩的地方給他們安家落戶,有個安穩的環境讓他們生活而已。
雲瀟所在三年,從國外流向花間皇朝的百姓,比之幾十年的數量合起來都要多,這些人,即使都只是普通的平民,但是他們的到來卻帶給了花間皇朝一個個驚喜個和發展,也是從此,雲瀟在所有民衆心中的地位纔會那麼高,而他以前的詭異傳言,也被他們當成神一眼傳遍四方。
所以對於這樣繁榮富饒的環境,他們是珍惜又滿足的,就好似驪南王造訪一般,爲何那麼脆弱,不止因爲那位帝王的算計,還因爲他沒有得到民心,除了那些被他逼迫造訪,最後反過來反他的驪南百姓,還有一些百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因此,在得知五國竟然打算髮起戰陣的時候,他們真的恨透他們。
離開的四國之人,每個人臉色都極爲難看,周邊所有人敵視鄙夷怨恨的目光,還有那些大得他們都能清楚聽到的‘竊竊私語’可謂難聽至極。
原本在朝堂之上就被壓制得臉面全無,受屈辱無數,現在還要受這些低賤的平民笑話嘲諷。
四國中,隨同而來的軍隊,都是爲了在軍事演習上奪頭籌的精英部隊,都是富有血性高傲的軍人,他們已經快無法壓抑心中的怒火,每個人都是咬牙轉頭,狠狠的瞪着周圍的人,一雙雙眼眸滿含殺氣和肅殺。
他們可都是本國的寵兒,卻不想來這裡,尊嚴一次次被踐踏的地上,卻是無法反抗,那一刻,這些人心理都不覺的對他們的主子生出一絲失望和不滿。
終於,在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這些掃把星,早走早好,希望老天爺快點把他們收了去’
在金陵國隊伍中有一個將士忍不了爆發了,他燒紅了眼,轉身大步上前,顫抖着手抽出腰間的刀,對着那個剛剛說話的人就是一刀劈下,口中還唸唸有詞,只是略有些瘋癲和顫抖,並聽不明白,加上有人的尖叫想起,場面混亂起來,更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因爲事情實在發生得太突然,所以那些在兩邊隔斷百姓過線的護城軍也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場面已經混亂一片,到處都是尖叫,而那個執刀的將士周邊卻清出了一個小空地,沒有人敢接近,那不知名的人已經被他砍成肉醬,他卻還如同失去理智的野獸一般,一刀一刀毫不留情。
終於有護城軍反應過來,立刻便行動起來,一些安撫民衆,儘量安全部成爲大動亂的疏散他們,一些護着四國的人,也警惕他們,一些去抓那個行兇者。
可是這個時候,有些民衆卻好像被這場虐殺也激出血腥,發泄壓抑的仇怨,很多人自發成隊,竟然朝着四國的隊伍攻擊,甚至一些不懂拳腳的人也不甘示弱的拿着手上能拿到的東西不斷砸。
頓時,整個接到,亂成一片。
可是管制的禁衛軍,或許是因爲距離地方太遠的,遲遲沒有趕來。
護城軍一不敢隨意傷害百姓性命,又要保護四國的人,不少都被傷到,很是力不從心。
而這些就好像成了導火線。
四國的人也不幹了,個個都紅了眼,他們裡邊,能來參加十年一次議事會的人,哪一方不是天之驕子,就算不是大家族裡邊的人,也是註定前途無量,才華橫溢的,何成受到這樣的屈辱,更何況,他們也不可能站着被人打不還手。
所以在被憤怒衝昏頭腦和混亂情景的鼓勵下,也忘記這些人都不過是是我犯賤的民衆而已,全部抽出兵器大打出手。
護城軍一面要阻止混亂一面要保護百姓,更加力不從心。
而在這場中,能理智的人除了那幾個領頭的人物,已經不多了。
可那些領頭,或許也是被壓抑得太過,對於自己的將士傷人,對於此刻的流血事件,也不阻止,而都是冷眼旁觀,甚至嘴角還帶着憤怒的冷笑,想來他們也是忍不住了,爆發是早晚的事情。
此刻他們甚至更希望,暫時忘記自己的地位和身份,和那些人一樣隨意發泄心中的不滿和屈辱。
而正在這個時候,四周突然竄出了許多和平民打扮一樣的人,但是每個人的身手都是訓練有素,一雙眼眸也帶着肅殺之氣,迅速的進入戰圈中,目標是四國的代表。
場面,因爲這些人的加入,變得更加慘烈起來。
這些人,可不是沒有武功的百姓,他們旗鼓相當。
四國的代表對於這些突然出現的人,也很是驚訝,隨後便警惕起來,他們第一個想到,姬毓軒終於還是打算對他們下手了。
可是接下來一個聲音一個人影出現在他們視線中,卻讓他們知道他們猜錯了。
兩個青年,一黑一白,站在屋頂上,黑衣人攙扶着白衣人,兩人都是冷着臉,帶着仇恨的看着下面的混戰,嘴角勾着一抹瘋狂嘲諷的冷笑。
白衣青年譏誚的對上四國代表的眼眸,慢慢開口,“我們不好過,也不會讓別人好過,這場災難,誰都逃不過這個責任,主子的仇,定人要有人付出代價,花間皇朝和四國都想息事寧人麼?別想了,我定要讓你們不好過,爲主子陪葬,只要你們一死,相信五國會迅速聯盟只踏花間皇朝,你們不是也一直希望如此麼,那麼這次,如此好的機會,便成全了吧。”
“羅儒”四個人同時咬牙念出這個名字,這個人,是南國安定候的幕僚,可以說,也是安定候的死忠,而這些人,一定是南國的那些將士死士了。
現在聽羅儒的話,以他們的聰明當然知道他打算做什麼了,頓時都臉色難看起來,一臉暴怒。
幾人終於也不再孤寂了,管他這裡是哪裡,反正現在他們只是自我防衛而已。
皇女殿下最先擡起手,清脆的聲音略微有些低啞,壓抑着心中翻滾的怒火,對身邊安靜守着的將軍將士發下命令,“殺。”
有了人帶頭,其他三人也不吃虧的同樣下了命令。
一時間,街道上染上了顯眼的紅,濃稠的血流成了幾條涓涓細流,似乎在尋找匯聚之處,空氣中的血腥味濃郁得讓人作嘔。
而那些百姓,早已經逃的逃,死的死。
在禁衛軍和其他護城軍還有皇帝下達調遣的軍隊終於趕到的時候,街道上可以說成了一個亂葬崗。
而南國的人似乎因爲有特別策劃,所以雖然人合起來遠不如四國的人,但是卻依然幾乎把四國的人耗盡。
四個代表在身邊人的保護下,並依靠本身的武功,也被逼得有些狼狽,看着那些死去的將士,每個人心中都在顫抖,都在滴血。
他們可都是國家的精銳啊,不管文武,都是國家未來的頂樑柱,如今卻幾乎全折損在這裡,這場就算他們有命回去,卻真的是無臉見國人的。
此刻四人也是紅了雙眼,暴怒着,帶着一種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怨恨,大殺一通,不止針對南國的人,甚至怨恨殺意都直指皇宮的方向,似乎要乘機進攻皇宮,殺了那個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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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個,更新晚了,抱歉,今天算是蟹子任性一次了,早上起來就一直看小說,一本又一本瘋魔一樣的看,總覺得心情無法平靜,特別的浮躁,對什麼都帶着一種厭倦,突然有點害怕這種心態,估計是最近被工作煩人的事情逼狠了,也或許是因爲天氣太悶熱了,讓人心情不覺的差起來,儘量重複看着一些以前看的溫馨小說,聽了一天的歌,總算在晚上的時候,心情稍微好些,唉………突然好想大學生活啊,多麼自在。
咳,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牢騷了,就當蟹子在發泄和吐槽吧,因爲心情影響,這一章,咳,也有些血腥,表示我此刻特別想暴力一下,無視就好,無視就好。嘛,今天是父親節,矯情一點,但是卻是真實,對父親們說聲,辛苦了。
莫名的浮躁和傷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