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幸福

要的是幸福

坐在駕駛室的潘哥注意到咱換了一身衣裳,在後視鏡裡露出一個瞭然的微笑,拍拍吳海的肩,“你小子看得挺緊啊。”

呃,好,咱知道這就是所謂的獨佔欲。只是,咱以爲這個念頭人們都比較開放了,然而咱顯然錯誤的把咱少爺劃爲了“人們”,咱少爺的心性基本上定義爲狼性十足的豹子,激進和保守的混合體。

等到了飯店我才知道吳大少讓我換衣服不是沒有原因的,我本來一位只是簡單的家庭聚餐,所以纔敢那麼明目張膽的引誘某人,現在看來要真穿來了,咱差不多可以揮刀自宮了。咳,當然咱確實沒有那個啥的,所以揮揮刀也沒啥。

在吳爸爸旁邊坐着的幾位一身筆直的軍裝上就能看出身份,這樣的聚會似乎含義重了點兒。我也不知道吳海爲什麼帶我來,不過既然來了咱也只能安之。給幾位叔叔級人物打過招呼,基本上就沒咱什麼事兒了,安靜的聽他們說話,偶爾幫着添添茶送送紙巾,然後就是品嚐美食,倒也愜意。呃,當然這樣的愜意是咱自個兒找的,估計是誰在這種場合也沒法安之若素。

吳海在和大人們講話的間隙會不時給我夾我喜歡的菜,偶爾也把我帶入他們的話題,雖然我的話沒什麼建設性,但是大人們還是很親切的和咱“交流思想”。吳海給我介紹裡面有一位就是鄭宇的父親,某軍區的一把手。那位叔叔看起挺隨和,不時還問我一些問題,我想着要是劉筱婕嫁到他們家也挺好,就是苦了小武童鞋了。唉,不是每份愛情都能沒法完全,總有人淪爲配角。

潘哥送我們回家的時候,吳海只讓送到了小區門口,然後拉着我的手往家走。老式的小區綠化卻是極好,伴着涼風遛遛彎兒也不錯。吳海把手改放到我腰上,順着腰間的線條來回滑動,原本靜好安然的氣氛頓時曖昧起來。咱瞄了瞄周圍,只有零星幾位老人在不遠處散步,但是咱的臉還是忍不住發燙,掰他的手,“幹嘛?”

吳大少微微側身把我摟得更緊了些,臉上笑眯眯的,低下頭在我頸窩噴這熱氣,“媳婦兒,回去從新把那衣服穿給我看看啊。”

怒~~“休想!”早幹嘛去了,讓你嫌棄,哼!那就嫌棄徹底,後悔晚了!

顯然那些個義憤填膺有禮有節的找死宣言咱沒膽兒全撂出來,但是一個擲地有聲的“休想”一詞已經充分表達了咱的威武不能屈的可貴性格和堅定決心。

吳大少輕飄飄的盯着我看了一眼,根本沒把咱堅定的眼神放在眼裡,還恬不知恥的笑出聲來,“媳婦兒,你不想自己穿是?”

“啊!”就是不穿,能怎麼着?

“那我幫你穿!”

呃~~咱慌忙後退,這個……這個……賊!開始衝咱暗送秋波的某獸動作更快,一手抵在咱後腦勺,溫熱的脣覆蓋下來,又舔又咬不亦樂乎。就在咱差點兒斷氣的時候才被放開,然後就見昏黃的路燈下兩隻黑亮的獸眼放射出引誘的訊息。聽說有些個動物,在捕獵的時候也常僞裝成獵物的同類,進行誘惑或者麻痹,然後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候一口咬住,最後整個兒吞掉!

歡送會的時候,C姐穿上了那身亮閃閃的勾人裝,B姐C姐也拿出了壓箱底兒的花裙裙,就只有咱很不着調的穿了一身T恤配牛仔。然後無言的接受三位大姐深深的鄙視。

A姐:“瑾啊,你就穿這樣?沒看見姐姐們都是花紅柳綠的,走熟女風?你這樣很不協調耶。”

B姐:“上週買的新衣服呢?幹嘛不穿?”

C姐扯扯咱的白T恤:“唉,女人呀要多自己好一點。”

呃~咱只是沒穿那身低胸裝,不至於嚴重到不“自愛”的程度?一番糾結之後,咱說出實情:“那個吳海覺着有點兒露了……”

咱不說還好,一說就被三位大姐徹底鄙視了。B姐首先發了話:“聽過七年之癢?愛情淡得跟白開水似的,咋的?還不是感情平淡毫無火花!火花怎麼來?危機感!得讓男人產生危機感才知道稀罕咱!”

A姐拍拍我的肩,“瑾啊,聽姐姐的沒錯啊!”

C姐更是風情萬種的扭了小蠻腰,伸出纖長的食指在咱下巴上輕輕一勾:“男的悶騷着呢,實際上啊,心裡都想女人more?sexy。”說完撅起被包得緊緊的翹臀,擺出一個無比撩人的pose,“像這樣……像這樣……”

呃,C姐much?more?sexy!咱鼻孔有點兒癢,一下沒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三位姐姐露出三幅恨鐵不成鋼的表情,C姐更是深感“孺子不可教也”,扭着小蠻腰率先出門,邊走邊晃手指,“No,no,no,可惜了吳大少這麼極品的軍哥哥唉……”

B姐則拋給咱一個憂傷的側臉,默哀,最後搖着頭往門外走了。只有A姐還陪着咱,不容易啊,咱終不至於形單影隻,然後就聽A姐握住咱的手語重心長的說:“瑾啊,記得武裝防小三兒啊,聽說現在老猖狂了!”

嗚~~這都什麼跟什麼?話說咱就算穿最慫的運動套裝那也魅力十足!土可能是土了點兒,但是,在咱少爺眼裡絕對是一枝花!保準樂顛樂顛的把咱供在頭頂上!這樣的愛情姐姐們是不懂滴,要知道咱上輩子那麼折騰,咱家少爺依然把咱愛得“死去活來”,就甭提這輩子咱遲張有度、深謀遠慮、運籌帷幄了。咱對自己好來着,只是,把最好的留給最愛的人,其他人咱沒必要經心。

聽聞很多散夥飯都是想方設法的極盡慘淡,沒眼淚的也得被整出點小淚花兒。或許是肖帥幾度來回,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對這些檯面上的形式也不是很講究,從頭到尾的送行宴咱根本沒來得及體驗文人騷客們常說的“離情別緒”就over了。浪費了C姐特意揣在包裡的三袋“開心面子”的說。

不過最後肖遠還是傷感了一回,他知道我不喝酒,敬酒的時候也不爲難我,碰了下我的茶杯,“小丫頭,還記得七年前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還是黃毛丫頭一個,現在變成水靈的大姑娘了。唉,看到你就彷彿看到當年,多好的年華啊。到了奔四的年紀我才深刻的體會到青春的意義。如果人生可以重來,就算是追我也要追上飛機,把戒指給她套上!……”

肖遠是有點喝多了,他的眼睛裡帶着一種無奈的憂傷,是他每次談到那個女孩時慣有的神情。我不知道怎樣安慰他,就像人們說的一樣,男人對自己的初戀總是有種特別的情感,無法取代,難以忘懷。而這樣的心緒讓人疼痛又歡喜,得不到的愛卻純美得像幅畫,褪去了最初的瑕疵和陰霾,光彩流轉間讓人懷想。

可是如果沒有最初的愛,哪裡會有最終的幸福?我的意思是,我們需要看到的是最終的幸福!

我拍了下肖遠的肩,“大哥,彆氣餒,你還來得及給它另尋一位主人啊!”

肖遠微傾的身體站直了些,再一次碰了我的杯,“是啊!可不是?還來得及,來得及!來,乾杯!”

那天的KTV裡有人反覆點了一首歌,他唱: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後來C姐跟我說,這樣的男人她還是放棄好了,一個對過去念念不忘的男人,心已經被過去的女人沾滿,即使沒有沾滿,也不會有更大的空白留給後來的人,即使那個人愛他更深,給他更多。她說,她沒有信心能和這樣的人走到最後。

我知道C姐說的是對的。沒有人願意做另一個人的替代品,沒有一個人不在意愛人心裡還有別的人,能夠幸福美滿的愛情是純粹的,甚至是自私的。

就像吳海偶爾霸道的佔有慾,我從不曾覺得不好,所以苛求,因爲深愛。當然啦,如果過分的話,咱還是可以甜言蜜語哄一鬨,戀愛中的男士也是需要哄的,然後就可以皆大歡喜啦。

一個守着無望的愛情等待的人,會被自己傷到。所以說愛情需要理智。如果值得,那就愛;如果不能相愛,那就努力相愛。等到有一天無能爲力的時候,可以告訴自己,夠了,已經夠了,可以空出心留給更值得的人。

人們守望的該是愛情原本的面目——幸福。

我看到肖遠脖子上掛着一枚戒指,雖然不曾仔細看過,但是我知道一定是當年那枚追回的戒指。所以當初笑着說無所謂的小青年最終還是後悔了,後悔衝動的放開了那個女孩子的手,後悔眼睜睜的看着她走。

愛情有很多面目,每一種都值得我們深思。

我把這句話告訴吳海的時候,少爺正和我走在街頭,他側頭看了看我,然後低頭吻我的額頭,“看到那些猶在苦海里掙扎的傢伙,咱就特別有優越感。嘿,你看還是咱有眼光?找了個這麼好的媳婦兒,從小一塊兒,從沒跟他們那樣唧唧歪歪折騰,多好!是,媳婦兒?”

呃~~話說上輩子在苦海中可是一番撲騰來着,果然上帝是公平的,給你一棒槌,再給你一顆甜棗。天真的人們頭頂大包歡歡喜喜的啃了甜棗,然後說:“鄙視那些個沒吃過甜棗的傢伙!”

咱啃着甜棗歡騰的少爺呀,似乎更可愛了。

“少爺,你看這件衣服怎麼樣?你穿着一定帥氣逼人,迷死一片!”

吳大少隔着櫥窗看了眼,側頭,“有那麼帥嗎?”

咱使勁兒點頭,“那是必須帥呀!”

吳大少掰過咱的的臉唧親了一口,然後摟着咱大模大樣開門兒進去,指着櫥窗裡的model,“我媳婦兒看上那身衣裳了,取下來給我試試。”

話說買的這身衣服是咱少爺的“家居服”喲。看着櫥櫃裡兩件並排在一起價格不菲的家居裝,咱的笑肌有點兒痠痛了,不過呢,咱還是止不住的樂呵。這就是幸福呀!兩個人的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小媳婦兒夢話版:

看着自家媳婦兒一身撩人裝扮在自個兒眼前晃盪的吳大少不淡定了:媳婦兒啊,現在幾點了?

渾然不覺的周丫頭:六點過,怎麼啦?餓了?

狠命點頭的吳大少:啊!(但是心靈更飢渴!)

把最後一個菜端上桌的周丫頭:好了,現在可以開飯了。

盯着自家媳婦兒,內心無比沸騰的吳大少:……

看到自家少爺沒反應而疑惑不解中的周丫頭:怎麼了?

舔舔乾燥的嘴脣,吳大少嘭的一聲蹬開椅子竄過去,握住媳婦兒的小蠻腰:媳婦兒,我們開飯!

直到被扛到肩上才意識到危險,四肢並用使勁兒掙扎的周丫頭:……不帶這麼……吃……

蘺格:sorry,現在才更新!!實在是忙呀,咱想撞牆,嗚嗚……

針對部分讀者提出的夢話版費錢問題,咱決定以後把夢話放作者有話說裡面了,也算補償大家,真不好意思,因爲前段時間寫文匆忙沒注意這麼問題,抱歉,大家諒解!說了以後的夢話就當福利送給大家!還有我已經在考慮完結的問題,所以字數不會剩多少,打算隔日更,咱晚上回去趕文,爭取明天更!

最後,想說感謝親親們的支持!!蘺格非常之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