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屁股
?等到開學,我和吳大少坐飛機會了B市。回來後才聽母親說丁博弈沒有回D市過年,要不是她在超市遇見他,還不知道他這個新年他一個人留校多冷淡。我和母親都沒有立場再關心劉家的事,丁博弈雖然在這邊也不常和我們提及他現在的狀況,我只是隱約覺得這一世的丁博弈是不一樣了,至少他更多的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強大起來。?
A姐跟我說過丁博弈有在做家教,前世的丁博弈分明是個少爺,這樣的營生斷然不會做的,可是現在他在努力,即使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還是爲他高興。這讓我深切的體會到什麼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細微的轉變,改變的卻是整個人生。?
週末吳大少因爲集訓沒有過來,中午的時候我在廚房給母親熬湯。覺得無聊,我通常一邊拿着本書看,一邊注意火候,不時攪拌幾下。看着書,把勺放進鍋裡的時候沒注意力道,噗通一下濺了不少沸水出來,我被燙了個正着,火辣辣的疼,趕緊去找燙傷藥。因爲有過燙傷記錄,吳大少老早就買了燙傷藥放着。我剛把藥敷在手腕上,門口響起了門鈴聲。?
到門口看,可視電話上赫然站着玉樹臨風的丁博弈。我開了門,丁博弈晃了晃手裡的口袋,“阿姨讓我給你送飯。”?
嗯,我早跟母親說過自己在家隨便吃點的呀。我接過他手裡的袋子,“進來坐。”?
丁博弈笑了笑,“裡面還有我的一份。”?
原來如此呀,這送吃的也就是順便。我瞭然的把東西拿到廚房分盤裝了。丁博弈進了廚房,“這是什麼味兒這麼香?”?
“給我媽媽煲的湯。”?
丁博弈走過來,指着我的手腕問“你這兒怎麼了?”?
我看了看大塊紅腫的皮膚,“哦,不小心燙着了。”?
丁博弈注意到旁邊還翻着頁的書,“看書去了?在廚房就得幹做飯的事兒,沒你這麼不小心的,以後可注意了。”?
我點頭,“嗯,知道。”?
丁博弈看了我一眼又問:“擦藥了嗎?”?
“擦了,家裡備了藥的。”?
丁博弈沒再說什麼,幫我把裝盤的菜端了出去。一看就是母親特意我們倆做的菜,三個菜,都是我們愛吃的。?
“吳海沒過來?”?
“嗯,他學校裡有事兒。”?
……?
“聽說你過年沒回去?”?
“嗯,在這邊找了份兼職,覺着還不錯就沒回去。”?
“這樣啊,呵呵。”?
呃,老實說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空間,這氛圍還真有點兒尷尬,這飯菜吃着也覺着特容易哽。心理作用哇心理作用!咱強裝淡定慢悠悠的嚼,丁博弈表現得倒挺從容,偶爾說幾句有的沒的。咱那個汗呀,就是彆彆扭扭的冒在鼻尖兒上,不上不下的……?
好不容易磨蹭完一頓飯,丁博弈主動收了碗筷,我攔也攔不下來,只得在一旁負責擦碗。?
“劉凌今年回來不?”話說咱的“找話症”又出現了,在這種不尷不尬的沉默中咱覺着離窒息不遠矣,還是說話說死的話,強過悶死的說。?
“今天會回,去年是因爲第一年,舅舅說讓他在那邊好好體驗生活就沒讓他回。”?
“哦,呵呵……”?
除了尷尬咱還是覺着尷尬,要是一百分,咱只能給自己的表現打五十,太殘酷,到現在也沒訓練出來把眼前的丁博弈和前世的丁少全然分開,唉,這也算是重生的後遺症,有陰影啊有陰影!?
一週後得了假的吳大少坐在餐桌前啃雞翅膀,嘴裡叼了肉,拿撕裂開的雞翅指了指邊上的黃色口袋:“媳婦兒,這裡面裝的什麼呢?”?
邊上同樣啃着雞翅膀的咱隨意的瞟了眼,也沒在意,“不知道,可能是媽媽拿回來的東西。”?
吳大少伸手一勾把袋子勾了過來,就在他打算一探究竟的時候,咱短暫死機的大腦突然火冒金星!哎呀喂,那個、那個是丁博弈上週落在這兒的圍巾!本來想還給他的,他說最近忙,得空了自己來取,我也就沒在意,沒想太多,真的,咱到現在也沒想太多,但是,看到充滿好奇心的吳大少把圍巾抖落出來,咱還是暗自捏把汗。話說他一直就不待見人丁少,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抽風。?
呃,事實上,抽風是必須的。當晚過來拿圍巾,順便吃了“便飯”才走的丁少硬生生的把咱少爺的整抽了。當丁少詢問我手腕上的燙傷時,咱似乎聽到了少爺磨牙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媳婦兒,你手燙着啦?”?
咱趕忙把細手腕舉到少爺面前,爭取看在咱那瘦弱的小身板上可憐可憐咱,不要磨牙哇不要磨牙,“上週給媽媽熬湯的時候不小心濺了點兒,已經沒事了啊,你看現在完全看不出來了。你買的燙傷藥還真管用!”?
似乎被咱最後一句拍對了馬屁,某人挑高的眉矮了那麼一丁點,“哼,那時。就你這迷糊樣,”然後明目張膽的湊到我耳朵邊,“我說過要打屁股的啊……”?
轟!打雷了,下雨了,多收幾件兒衣服穿呀!?
咱掃了丁少一眼,嗯,似乎沒有異常,應該沒有聽見。我使勁兒在吳大少肌肉結實的大腿上擰了下,太硬了而不能擰起來!少爺呀,話說可不可以含蓄。再含蓄一點點呢?那個算是私房話,不便對外人道也呀!抹汗~~?
某人的眉頭又低了那麼點兒,只是嘴角的那麼點兒弧度越來越上翹了,有點欠扁的說……?
丁少似乎渾然無事,只是輕咳了下喝了點誰,然後繼續幫忙解決剩下的雞翅膀。?
暮色四合,天色黑黢黢的時候,我穿了睡衣從浴室裡出來,同樣黑黢黢的室內,讓我驚了一跳,明明浴室裡的燈還亮着啊,臥室的燈爲毛滅了??
“吳海?”我喚了聲,等了一會兒沒有反應,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沒有看到人影。就着浴室的燈光我起步往門外走,“啊唔……”?
突然竄出來的人影把我嚇得尖叫,一隻手適時的伸過來蓋在了我的嘴。一臉賊笑的吳大少正站在燈光和黑暗的交界處,臉上的一半白一半黑,他正垂着眼睛,賊兮兮的看着我。呃,咱四個小時前的預感是對滴,危險啊危險,那雙賊眼裡分明寫着危險!咱不自覺的後退一步,某獸笑得更歡暢了,跟着上前一步,把我抵在牆面上。?
某獸帶着細繭的食指摩挲着我的嘴脣。“吳、海……”咱小心翼翼的開口。?
“嗯?”?
吳大少緊靠在我耳邊,溫熱的氣息撲灑在頸窩,癢癢的,熱切的。他健碩結實的身體貼在我身上,灼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布料傳遞過來。我頓時覺得口乾舌燥,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然而這個動作看在某人眼中無異於紅果果的引誘,天崩地裂間,咱已經被某獸攔腰抱起。?
少爺轉身急走幾步,用力的把我壓在了柔軟的大牀上。他的體重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更加突顯撲通撲通的亂蹦的心跳。他半撐着身子,一臉玩味的看着我,一隻手極不老實的摸我的屁股,然後居高臨下的看着我,臉上似乎開了一朵花兒:“媳婦兒,你說該打幾下呀?”?
可不可以不打?咱手腕上的燙傷早好了!嗚嗚,他這分明是“假公濟私”、“狼子野心”、“圖謀不軌”!?
“想不捱打也可以,”某獸擺出一副好商量的樣子,在黑燈瞎火中抵到我鼻尖低低的笑,然後湊到我耳邊曖昧的說:“小媳婦兒,叫幾聲老公聽聽。”?
第二天早上咱邊揉着嗓子,邊刷牙。忍不住對鏡子裡頂着雞窩頭的咱報以無聲的安慰,那傢伙就是一隻沒事兒也能蹦騰兩下的豹子。貓科動物的劣根性啊,劣根性。?
咱——還是忍了!?
正想着呢,一顆刺兒頭湊到滿口泡沫的咱面前,歡天喜地,“媳婦兒,啵——!”?
咱忍不住抖了抖小腿兒,某獸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歡騰?咱、咱怕!?
小媳婦兒夢話版:?
某獸撲騰着爪子:呼呼!老虎不發威把俺當病貓!?
坐在樹枝上蕩着兩條嫩白細腿兒的少女:村子裡的人把不把你當病貓我不知道,但是,他們絕對不會把你當老虎滴!?
某獸撲騰得更厲害了:爲嘛???
少女:你是豹耶,怎麼可能變老虎呢??
新增磨牙運動的某豹:鳥屎!哼咻!?
少女:安啦,做豹子也沒什麼不好嘛,你沒看他們家都成五保戶了麼?都是家裡沒糧,身上長毛惹的禍。你看同屬貓科,你是不是要殷實多了嘛??
使勁兒撲騰了一下的某豹:好像是的哇,有道理,有道理!?
沒注意豹子啥時候爬上樹的少女:呀!你……你……你什麼時候上來的??
拋了個白眼的某豹:要不我在下面撲騰個什麼勁兒??
少女:那個,你、你快下去啊,這樹枝這麼細,怎麼受……?
噗通——!?
少女警告的話語還沒說完,樹枝就這麼啪嗒斷了……?
一時沒敢睜開雙眼的少女:嗯,好像沒有哪裡痛……嗯,下面還軟軟的,暖暖的……嗯,蠻舒服……?
突然溼熱粗糙的觸感從臉頰上傳入大腦,少女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小豹,你幹嘛??
甩甩尾巴的豹子:小姑娘,不是向來都流行“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許”的麼?我不嫌棄你瘦小少肉還用兩條腿走路,你就以身相許,啊。哇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