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句話讓何老中醫大驚失色,身軀顫了下,旁邊他的兒子兒媳等卻惱怒不已,厲聲呵斥,“少在那胡說八道,便秘而已,怎麼會死人。”
“你算什麼東西,敢詛咒我父親,快點滾……”
秋羽皺眉,一聲冷笑,“好啊,我滾好了,沒家教的東西,懶得管你們的閒事。”
柳飄飄更是氣惱,黑着臉道:“別管他們,咱們走……”
二人轉身向門口走去。這個名叫何善堂的老中醫慌忙叫道:“小兄弟慢走,請等一下……”他急忙繞過櫃檯,把對方攔住,一個勁的賠不是,“小兄弟,實在抱歉,是我管教無方,還請您原諒。”
秋羽板着臉道:“不必了,我剛纔那是吃飽了撐的,隨便管別人的閒事,老先生請讓開吧,我們還有事。”
見他生氣,何善堂扭頭怒道:“何守業,你個兔崽子給我過來,趕緊給這位小兄弟賠禮道歉。”
何守業就是那粗壯男子,是老中醫的長子,本身也是學醫的,自認爲深得父親真傳,平日裡恃才傲物,根本不把其他醫生放在眼裡,當然也沒瞧起那個在他看來信口雌黃的毛頭小子。聽了父親的話,他氣急敗壞的道:“爸,您別聽這小子忽悠,讓他給騙了。”
何善堂臉色變得鐵青,舉起手中的柺棍,咬牙切齒的罵道:“混賬東西,當我說的話是放屁嗎,再不給小兄弟道歉,我打死你。”
眼見老爺子盛怒,何守業萬般無奈,只能給秋羽道歉,“對不起,是我錯了。”不過,臉上卻是一副恨恨然的表情。
秋羽冷哼一聲,未予迴應。
何善堂氣的掄起柺棍打了兒子一下子,疼的後者呲牙咧嘴,卻不敢言語。打了兒子之後,他滿臉虔誠的說:“小兄弟,我以後定會好生管教後人,您也別再生氣了,我看的出來,您定是出自高人門下,有辦法去除我的病症,還請大人不計小人過,施以援手,在下定有重謝。”
“那好吧,既然老先生相信我,那我就給你治上一治,有牀嗎,你得脫了衣服躺在牀.上進行醫治。”
“有牀的,小兄弟跟我來。”
何善堂引領着秋羽和柳飄飄來到二樓,後面跟着他的後輩子女,一樓營業廳只有兩個第三代的女孩在那守着。二樓是起居室,廳裡就擺放着一張病牀,是他爲重症病人準備的,如今自己要躺在上面。
秋羽說道:“把衣服褲子都脫了吧,只留下裡面的短褲就行,躺下吧。”
子女接過何善堂手裡的柺杖,把他脫了衣服,露出瘦骨嶙峋的身軀和毫無光澤的鬆懈皮膚,然後躺在病牀.上,心裡很是緊張,背上隱然滲出冷汗,畢竟他不曉得那年輕人真正的實力,眼下可謂冒險之舉。
秋羽把右手張開,手心裡赫然出現一枚金針,長約四寸,雖尖銳卻不鋒利,後面的把柄是紅瑪瑙的,晶瑩剔透,略微泛黃有包漿,分明是年代久遠之物。
鍼灸是一門博大精深的絕藝,會的人並不多,像何善堂這樣的在江陽很有名氣的醫生也不擅長,而通常情況下,鍼灸所用的都是極細的銀針,能用金針治病的更是稀少至極,如同鳳毛麟角。即便所使的金針,也都是通體純金的,根本見不到這種金鑲瑪瑙材質的針。
看到這枚金針,何善堂騰地坐起來,眼睛瞪得溜圓,滿臉震驚之色,顫聲道:“這……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五絕針之一的佛心針?”
秋雨笑道:“沒想到,老先生識得此針。”
周圍那些人很是驚訝,心想,難道這枚金針不同尋常,還有些典故不成?
見那少年證實他的猜測,何善堂激動不已,對方小小年紀居然身懷至寶,定然出手不凡,我的病有救了。“小兄弟,能否把這醫家至寶讓我瞻仰一下?”
“可以。”秋羽把手裡的金針遞過去。
何善堂眼裡流露出敬仰的目光,顫抖着手接過那枚金針,覺得入手沉重,他豎起金針仔細查看,只見比針身略粗的瑪瑙把柄上雕刻着四個極小的篆字,“救死扶傷,”他不由感嘆道:“沒想到,老夫有生之年能看到這種寶貝……”
這位老中醫的感慨不是沒有緣由的,五絕針已經成爲中醫界的一段傳說,據說爲古代醫王伯高所制,用來醫治民間疾患。針有五枚,都是純金之身,把柄處材質各不相同。分別爲橫天針,隕石爲柄,上面刻有篆字,“金針渡劫。”遁地針,犀牛角爲柄,上面刻字“普度衆生。”君子針,翡翠爲柄,上面刻字“以德載物。”佛心針,瑪瑙爲柄,上面刻字“救死扶傷。”神魔針,玄鐵爲柄,上面刻字“懲惡揚善。”
伯高臨死的時候,把五絕針傳給五位弟子,後來這些弟子也都成爲一代神醫,創建了不同的五大流派,五枚金針也就成爲這些流派的鎮山之寶。又過了許多年,到了現代社會,經歷了各個朝代,民國,新社會……經過□□浩劫的破四舊,這象徵着醫學界至高成就的五絕針也就不知所蹤,一枚都見不到了。所以,在一些見多識廣的老中醫眼裡,稱之爲無價之寶並不爲過。
秋羽笑了下,“這也不算什麼寶貝,就是年頭多了一些而已,等下我就用這佛心針爲老先生鍼灸。”
何善堂興奮的點頭,“好,非常好,我相信小兄弟必有非凡的醫術,定能用神針把我的病症去除。”
秋羽點頭,“你躺下吧,我要開始治療了,不過,待會的鍼灸會很痛,老先生儘量忍耐一下吧。”
“沒關係,老夫挺得住,小兄弟,你儘管放手爲我治療吧。”何善堂欣慰的說道,此時再無懷疑,心情愉悅的躺在病牀.上,等待對方的治療。
秋羽先把對方的短褲往下褪了一些,露出帶有橘皮紋的腹部,可以清楚的看見,上面有許多鼓出的包,彷彿皮下埋着石子,由此可見,病症很嚴重,他深吸一口氣,把手放下去。